大北被帶去派出所時快要嚇尿了,他坐在審訊室里,朝著警察連連道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只是想帶回我媳婦,我真沒想燒啊,你放了我吧,我有殘疾人證。」
「我給我媽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我有殘疾人證,你們不能抓我,我智商有問題!」
「已經通知你的母親了,你等著吧。」警察說道。
大北暗自鬆了口氣,只要母親過來了,自己就能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大北媽媽來到了派出所,她拿出了大北的殘疾人證:「我兒子屬實有殘疾,而且智商還有問題。」
警察接過殘疾人證看了一眼:「你兒子不像是智商有問題的樣子。」
「他真的是有問題,從小到大都這樣,而且他還懶,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優點。」大北媽媽也不想埋汰兒子,但兒子真是這個德行啊!
警察還需要調查,先將大北拘留。
大北媽媽只有大北一個兒子,她離開派出所後便找到了林染:「村長,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也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我大孫子還得照顧他媽媽,哪還顧得上我。」
「他不會進監獄的。」林染說道。
「哪怕是進看守所也不行啊,你就行行好吧,這件事情算了,放大北出來,以後我會看好他的,保證不會再讓他給你惹麻煩的。」
「後果你能承受得住嗎?」林染又問。
「能!」大北媽媽斬釘截鐵地點了一下頭。
「好,這件事情算了。」
「謝謝村長,謝謝村長。」大北媽媽感恩戴德地朝著林染連連鞠躬,惹得林染心裡很不是滋味。
林染去派出所簽了字,大北被放了出來。
大北垂頭喪氣地跟著大北媽媽打車離開。
林染坐在車裡想著會不會是江聰又給大北出主意了?
想到這兒,他給唐安打電話:「江聰最近有什麼動靜?」
「別提了,昨天晚上不知道被誰給揍了,打得挺慘的,在鎮上的醫院住院呢,好像得住一個星期。」
「打出內傷了?」林染知道外傷的話不需要住這麼長時間。
「對方下死手了,腦袋差點給江聰打開瓢。」
「行,我知道了。」
林染掛了電話,他在心裡復盤了一下江聰的仇人,應該有不少,但他們不會再對江聰這樣的人下死手,那麼會是誰呢?
這時,林染的手機響了,他看來電顯示正是鎮上派出所的:「喂,我是林染。」
「例行盤問,昨天你一整天在哪裡?」
「我在市里沒有回鎮上,江聰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不可能動手打他,你再問問別人吧。」林染說道。
警察在電話那頭笑了:「行,我知道了,我再問你啊,大北去你紙活廠鬧騰的事兒,你猜是誰主使的?」
「江聰嗎?」林染問。
「不是,是一個叫胡春堂的老頭,他目前正住在萬吉鎮的一個出租屋裡。」
「胡……我想起來了,就是鎮上那個土匪世家的胡春堂,他在七八年前吧,想回吉安村,被我給拒絕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回來。」
警察又道:「我們聽說大北的事情後,也猜是江聰,我還特意上醫院問了,江聰說他只是讓大北再要一個孩子,還告訴大北只要在這個村里,你就不會不管他,其餘啥也沒有。」
「那你們怎麼發現胡春堂的?」林染好奇地問。
「咱們鎮上的冷麵店裡,胡春堂老請大北吃冷麵,好像吃了一冬天的冷麵,他給大北出主意,讓大北作你,還讓他去你那裡以自焚為由要挾你。」警察將知道的都跟林染說道。
林染糾結地說道:「胡春堂也有病。」
「你知道別的村子的人怎麼說你們吉安村不?」
「怎麼說?」
「他們說了,吉安村的人都挺顛。」
「……」林染。
警察調侃道:「有你七成的功勞,你讓他們過得富裕,然後在別的方面就有些奇葩,大北不算,人家有毛病,就說你們副村長小馬吧,上輩子八成在情報局幹過,四處打探消息,其餘的我都不說啥了,但有一點挺好,你們村的人都很善良。」
林染忍俊不禁地笑了:「小馬也是職責所在,多打聽點消息更有助理村裡的發展。」
「行了,我提醒你了,你心裡有個數,我還得繼續查江聰被打的事情。」
「好。」
林染放下手機,想著胡春堂這個人:這老頭子得有七十了,我要是找過去跟他干一架,他要是嘎了肯定訛我,他兒子小胡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初他將張晶晶的房門反鎖,張晶晶也不會被燒死在屋裡,大特也不會被判那麼多年,更不會死在監獄裡。
大北跟著母親回到了吉安村,消停了沒過半個小時,他就拿著手機出門了。
大北媽媽跟在他後面跑:「你幹什麼去啊?」
「我有事兒,你別管了!」大北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大北媽媽氣得心直哆嗦,朝著大北喊道:「你可別再給我惹事了,我也七十多歲了啊,你可憐可憐我吧,你就那麼樂意看我朝著別人低頭嗎?」
可惜,大北根本不聽她的。
大北來到了鎮上,找到了胡春堂:「胡叔,我今天白玩了這麼一出,我媳婦也沒帶回來,你說說我還得怎麼辦?」
「你呢,還得作妖,大半夜出去溜達,在村里發出動靜,逼林染跟你動手,然後你就報警,到時林染身為村長動手打人,那事兒可就大了。」
「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大北問。
「你媳婦會回來,到時村裡的人都不敢惹你。」呵呵,大北這個傻子快點鬧騰吧,只要林染下台,自己要想回村里就容易多了,然後找到祖宗的墳,把父母的衣冠冢埋到他們身邊,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大北點點頭:「行,我聽你的,今天晚上就干。」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只要事情辦成了,保證你月月有錢花。」胡春堂拋出了對大北最為誘惑的誘餌。
大北樂呵呵地搓了搓手:「不瞞你說,我這輩子最不樂意幹活了。」
「天生享福的命!」胡春堂還恭維了大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