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奶奶沮喪地回了屋,跟老伴說道「媒婆也不靠譜啊,三個人就想出這麼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我能相中的。,-*' ^ '~*-.,_,.-*~ ~*-.,_,.-*~' ^ '*-,」
「還好沒叫小蕊回來,要不然就麻煩了。」薛爺爺坐在窗前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要不然咱們別管了,孩子自己過得好就行,咱們操那心幹嘛。」
「關鍵大了這麼多。」
「長命百歲的有都是。」薛爺爺想通了。
「就這樣吧。」
薛奶奶放棄了,市里她沒有認識的人,媒婆也都是鎮上的,好不容易小蕊走出去,難不成真讓她回來?
不現實!
想到這兒,薛奶奶給薛蕊打去了電話「小蕊啊,等國慶啊,你帶你對象回來,咱們見個面。」
「好嘞!」哎呦,還得是我林叔,就是厲害,他用了什麼辦法讓我奶回心轉意的?
想到這裡,薛蕊給林染髮去了消息林叔,我奶讓我帶老金回家,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
林染你奶找媒婆給你張羅,我就找一個大媽通知你二嬸,你二嬸一肚子壞水,肯定會找媒婆給你介紹差的人,你奶在鎮上誰都認識,到時自然就泄氣了。
薛蕊666666,還得是我林叔!
林染問題不大!
薛蕊回去請你吃飯。
林染ok!
薛蕊退出與林染的聊天界面,然後跟金老闆說「我奶奶讓我國慶帶你回家呢,你那天有空沒?」
「有空啊,只要你一句話,我隨時都有空,但是我覺得吧,不見得非得國慶回去,提前也是可以的。」金老闆主要是想跟薛蕊的爺爺奶奶談一談結婚的事。
「我奶說國慶,那指定是有她的理由,
而且我這邊請不下來假。」
「行,聽你的。」金老闆挺樂呵。
媒婆離開了薛奶奶家時,正巧被薛二嬸堵住了「大嫂,你一早去我婆婆家了,是不是介紹成了?」
「成啥啊,我說了好幾個你會覺得適合的男人,可你婆婆不同意,而且薛蕊也不會回咱們這邊,所以就算嘍。」媒婆正好趁機推了。
「那不行,你收我錢了。」
「我退給你。」媒婆在來之前跟丈夫說了這件事情,丈夫把她罵了一頓,她這才選擇說實話的。
像這樣的錢吧,不是好道來的,也不可能從好道花出去,凡事都有因果,儘量少干喪良心的事吧。
「我聽說你有三寸不爛之舌,沒想到也不咋地。」薛二嬸見事情辦不成,也沒有了昨天的尊重,開始拿話損人家。
媒婆將錢轉了回去,嘲諷道「我是不咋地啊,但我也沒砸老婆婆家玻璃,也沒欺負一個沒爸沒媽的女娃娃,我也不囂張跋扈!」
「……」薛二嬸。
媒婆揚了揚轉完帳的手機,一身輕鬆的走了。
她想到了死去很多年的紅姨,當時她們姐幾個號稱四朵金花,幾乎包辦了鎮上所有適配年紀的男女,結果倒好,百分之五十的都離了婚。
薛二嬸收了錢,鬱悶的回到了家,剛要跟丈夫說話,未想人家轉頭就走了,仿佛當她是透明人一樣。
「你別太過分!」薛二嬸朝著丈夫吼道。
「咱們
是有一個過分的。」
「我肯定不道歉,要是不犯法,我就弄死薛蕊和你爸你媽!」薛二嬸像瘋了似的朝著薛二叔吼著。
薛二叔回頭望著她,不解地問「你不喜歡薛蕊,還有點有情可原,但我爸媽對你一直很好,你這麼恨他們真是沒良心。」
「我生了兒子,你們家的東西都得給我兒子,他們給薛蕊買房子就是不行。」薛二嬸最在乎的就是錢,在她眼裡錢才是最重要的。
「不行也買了,我媽沒用你搭啥!」薛二叔聽不下去了,起身去父母家,他趁著有空,幫父親把外面的地修整一下。
薛二嬸氣呼呼地回了屋,剛躺下沒一會兒,就覺得心臟有些發疼,還伴隨著心慌,她嚇了一跳,趕緊給附近診所的大夫打電話,讓她來家裡一趟。
大夫拎著藥箱在十五分鐘後到了,給薛二嬸聽了聽「我記得你以前心肌缺血是吧?沒準又是這個毛病,你聽我的去鎮上的醫院做一個心電圖。」
「行行。」薛二嬸不敢耽擱,掙扎著起來騎著電動車直奔鎮上醫院。
心電圖也做了,證實是心肌缺血,不太嚴重,也是跟生氣有關,大夫給她拿了一些藥,讓她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薛二嬸此時心情平靜了下來,拿著大夫開的藥回了家。
她自打兒媳婦離開後,一直都處於失眠中,而且精神萎靡,心裡有股火氣怎麼也發泄不出來。
大夫不止一次跟她說過,她這是更年期提前了。
奈何薛二嬸非常討厭更年期三個字,因為這意味著她已經老了。
林染開車去了
養老院,陳叔和秦大娥出去旅遊了。
林染坐在辦公室里,沒一會兒,一位老太太走了進來「大染,你給我再安排一個病房,我不跟我家老頭子過了。」
「因為啥?」林染笑呵呵的問。
「他總是氣我。」
林染安慰道「你家我大爺這麼好的人,你要是跟他分開住,萬一有別人給他介紹老伴呢?」
「啊?」老太太愣住了。
「我大爺不好嗎?」
老太太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好是好,就是天天作我,總是讓我下樓打麻將,還天天帶我出去散步,可我就是想在屋裡躺著。」
「大娘啊,歲數大的人,多走動是鍛鍊身體,打麻將能開發大腦。」林染知道大爺為啥這樣,因為老太太身體上出了一些毛病。
老太太經過林染的開導,一下子樂了「你說的挺對的,那我回去了,不想我家老頭子找不到我。」
「去吧。」
月姐替老太太打開了門,回頭跟林染說道「大娘這輩子真幸福,大爺天天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她。」
「大娘的身體機能退化很嚴重,大爺這麼督促也是對的,護工多配合一下,讓大爺少操點心。」林染說道。
月姐笑了「大爺樂意操心,他跟我說了,大娘當初肯嫁給一窮二白的他,他就要一輩子對她好。」
「相濡以沫的感情真好。」
「是呢。」月姐想著自己的丈夫,不怎麼愛說話,卻每次在她回家時會給她端來做好的飯菜,這樣的男人哪怕掙得少點,在一起過日子也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