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走到了半路,紙活大廠的明叔打來了電話:「老闆,大事不好了,市裡的牛老闆過來訂貨,他沒事撩大帝,結果被大帝咬住了褲腿,硬是啃下一塊肉來!」
「他有病吧?沒事撩大帝幹啥,腦殘的玩意兒!」林染氣得罵了一句。
「咋整啊?」
「我這就過去,你先給他送醫院去,看看那塊肉能從大帝嘴裡弄出來不!」媽的,牛老闆這個鱉孫竟給我添亂,活該挨咬,傻了吧唧的!
林染調轉方向盤朝大紙廠奔去,他也顧不得隱瞞身份了,牛老闆那人啥樣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妥當,他肯定會在大廠里死磕不走了! 🅆
來到了紙活廠,林染並未急著見明叔,而是去見了關在大鐵籠子裡的藏獒大帝!
藏獒的腿邊有一塊肉,大約五厘米,厚度也就五毫米。
林染看得直咧嘴,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出牛老闆得疼成啥樣。
「大帝,都說藏獒咬人不能養活,可你也沒吃,我估計沒啥大問題。」林染特意看向了藏獒的眼睛,都說見血腥的藏獒眼睛會變成紅色,這樣只能弄死不能留了。
說真的,要真有這麼一天,林染儘管再不舍,也得弄死它。
藏獒緊盯著林染,湊到了籠子前,朝著他輕輕吼了幾聲。🍭💘 ❻9ѕнⓊ᙭.𝐜ᵒм 🐒🍩
林染伸手摸了摸它的頭:「你呀!」
明叔扶著包紮好傷口的牛老闆回來了:「老闆!」
林染回頭望向一瘸一拐的牛老闆,剛要出言安慰幾句,未想牛老闆先開了口:「臥槽,林染你真牛逼啊!紙活廠居然是你開的,整個T市不管誰死,用的都是你啊!」
「沒那麼誇張,會做紙活的又不止我一個。」林染走上了前,趁著牛老闆開口咬人之前,先發制人的說道:「你說你沒事撩我家藏獒幹啥?它就是一個看家護院的,它沒啥腦子,你腦子丟大河溝里了?」
牛老闆剛從震驚中緩過來,又被林染的話給氣得噎住了,說實在的,就沖林染的話,他覺得自己完全有理由衝上去給林染一拳解解恨!
「醫療費我負責了,狂犬疫苗啥的我也給你安排上了,一會兒我開車帶你去打針。」林染說道。
牛老闆深吸一口氣:「別,我一個月前打過,不用再打了!」
「行家啊!」這才叫純純的欠兒登呢!
「……」牛老闆。
明叔望向了籠子裡的那塊肉,用筷子挑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老闆,咱們大帝沒吃,就不會有問題,以後多給它點大骨頭就行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牛老闆咯吱咯吱磨牙,林染聽到了回頭望著他:「你還想咬它一口?」
「林染,你別太過分了,是你家狗咬的我,哪怕是我先撩閒的,那也是它咬了我!」牛老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特別是林染嘴損,一點面子沒給他留。
「首先這裡是我家,而你私自來到了籠子前撩閒大帝,我養它可是合法的。」
於情於理,這事都不怪藏獒,它也沒想有人會往跟前湊。
「行,那你賠我醫藥費,沒有五萬我不干!」牛老闆獅子大開口。
林染琢磨了一下,這錢吧指定得花出去,要不然平不了事,但是給五萬,那肯定不行:「五千吧,你的傷口能癒合,我的錢給出去不能回來,你覺得呢?」
「五千?」牛老闆氣急敗壞的掐著腰:「得了,你也別用五千塊錢埋汰我了,這事兒算我倒霉,我特麼的犯賤!」
「不然呢?」林染想像不出得閒成什麼樣的人敢撩藏獒,世上誰不知道這種獒犬見陌生人往死了咬?這不是純純的冤種嘛!
牛老闆說不過林染,一瘸一拐的便要往外走。
明叔見狀,小聲的跟林染說道:「老闆,他這樣開車回去要是撞死了,會不會怪咱們?」
「我聽到了!」牛老闆停下來憤怒地望著明叔:「你放心,我前年被咬得比這重,照樣喝酒開車,你們大可以放心,我肯定活得好好的!」
「喝酒開車?」
「把我氣糊塗了,懶得理你們!」牛老闆憋屈的往外走,那速度慢得跟蝸牛似的。
林染有些不忍心,快走幾步扶住了他:「你也別自己開車了,我送你回去,你這樣最好是掛幾瓶消炎針,省得發炎作病。」
「我可真謝謝你了!」牛老闆確實也是在吹牛,別說開車了,他每走一步傷口都疼得鑽心。
林染扶著牛老闆坐上了自己的車,至於他開來的車,牛老闆回家找人過來取吧!
「你小子不到三十吧?」牛老闆說完,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林染遞給他一根煙:「你先送你去輸液,然後再回去,咱們這邊有說道,白事兒受傷的不能參加,容易衝著傷口,你小心一點。」
「我爸就是喜歡狗,只要一見到狗就想逗逗。」
「我養活的不是狗,是獒!」林染一再強調。
「……」牛老闆。
林染先帶著他去了市裡的醫院,為了防止出意外,又跟大夫諮詢了一下,強行給牛老闆又打了一個針狂犬疫苗:「再打一針放心。」
「扎這針老疼了!」
「忍著吧。」林染可怕牛老闆突然發狂咬別人。
牛老闆也真是剛強,死死地咬著牙關,硬是沒吭一聲。
針扎完了,護士過來給他扎消炎針:「得掛兩瓶。」
「成成。」牛老闆躺到了病床上,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後悔莫及地說道:「出門之前吧,我右眼皮猛跳,沒想到真出事了。」
「……」林染。
牛老闆又嘆了口氣,想到了自個兒的生意,雖說事事得由他打點,但也有工作人員在,要不然的話,生意做不成,還得白白便宜眼前的死小子!
「你有三十沒?」
「過年正好三十。」林染說道。
「而立之年到了,你啥時候結婚?」
「咋地,你老打聽,你要隨個萬八千的?」林染沒好氣的問。
牛老闆斜楞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你能請我似的,你小子厲害,農村和市里都有一條龍,還有紙活廠,要是咱市的紙廠也是你的,那你可真叫把死人活給整明白了。」
林染鬱悶地望著牛老闆,都這樣了還有心情說這些沒用的,賤兮兮的人都煩,更別說狗了!
為了不刺激牛老闆,林染也沒說紙廠是他的,人還是低調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