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兒子哭夠了,跟古正南結了尾款,然後帶著所有人離開了。Ϭ९ʂհմ×.çօʍ
工作人員趕緊收拾靈堂,拿消毒液消毒。
棺材裡也都擦乾淨,這事兒不能敷衍。
古正南去樓上,跟林染說了樓下的事兒。
「原本我不想說,但他們太氣人了。」 .🅆.
「老闆,他們會不會離婚?」古正南問。
林染扶著額頭「離不離的也是他們自找的,他們如果消停的,我肯定不會說出來,可他們不干啊!」
「離了也好,兩口子都這個德行。」古正南氣憤的說道。
「與咱們無關。」
「嗯。」古正南走了。
林染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想著老人兒媳婦如果她不說這些,老人也不見得能活過這一年。
萬吉養老院裡的老人們見護工看著自己吃藥,一臉寵溺的笑著,其中一人還跟護工解釋「你們放心吧,我們肯定不會自殺的。」
「那也不行,萬一你們不吃咋整,咱們都在一塊生活這麼多年了。」護工跟這裡的老人也有感情,雖然有極個別格路的人,但大多數還是很可愛的老頭老太太。
「好好。」
老人們將藥吃下,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自己的兒女,剛來時確實是都有怨言,但時間一長就發現來這裡也挺好。
萬吉的服務真的很好,兒女又捨得花這麼貴的價格,他們也就理解兒女了,至少在兒女的能力範圍,給他們找了一個最好的地方養老。
二火和三火哭了十分鐘就自動不哭了,別的同學也差不多,因為老師根本沒怎麼哄他們,而是給他們講一些有趣的小故事。
老師帶著他們熟悉學校的環境,然後玩
玩小遊戲,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中午吃飯,二火和三火嘴壯啥都吃,除了茼蒿,也不算是挑食了。
尚太太開車帶著宋媽媽過來接他們。
老師拉著他們的小手走了出來「林晴炎和林晴焱小朋友表現很好,明天咱們再見。」
「老師再見!」二火和三火朝著老師揮了揮手,快步奔向了尚太太和宋媽媽。
「今天開心嗎?」尚太太問他們兩個。
「開心。」
「因為什麼開心?」宋媽媽問。
「飯好吃。」
「……」尚太太。
「……」宋媽媽。
二火跟她們說著今天中午吃的飯「他們做的小肉丸子可香了,還有雞肉,有湯,還有蔬菜,飯後還有小水果。」
「還有還有,我還吃到餅乾了!」三火舉著手說道。
「那明天還來不?」
「來!」
兩個孩子被幼兒園裡的伙食給征服了。
宋媽媽抱著孩子上了車,尚太太帶著他們回家。
大地一直在地下室不停地來回溜達。
來福躺在一邊搖著尾巴,也在等著二火和三火回來。
咔嚓——外面的門開了,大地一路喵喵叫著跑過去迎接二火和三火,然後不停地在他們身邊使勁蹭。
「我就知道大地想我們了。」二火一把抱住了大地「我在幼兒園吃
吧書69新
得挺好,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明天還去,老師說會有好吃的,一個星期都不重樣。」
「……」大地。
「還有呀,水果也不一樣,還有小零食,那裡可好了。」三火也朝著大地說「等以後有機會帶你一起去。」
大地叫了一聲,跟著二位少爺去樓上。
來福也放心了,叫來肉肉和萌萌跟著上去。
宋柯和林染得知了兒子的情況,他們兩口子會心一笑,甭管因為啥,孩子只要愛去幼兒園就行。
「我們明天在幼兒園吃早餐。」三火說道。
「可以。」尚太太答應了。
二部
古正南接回來一位受了重傷去世的女人,身上傷口很多,她的丈夫想請女入殮師給妻子縫合立整。
「怎麼受的傷?」女入殮師問。
「家裡煤氣爆炸了,她往出跑時受了傷,然後就沒了,我家裡住在城邊子,就是聽說你們家能縫合遺體,才請你們過來接我媳婦的。」丈夫也受了傷,額頭和胳膊都在流血。
「你上醫院吧,我們來處理。」古正南說道。
丈夫擺了擺手「我哪有心情上醫院,我媳婦都被炸死了,我也不知道煤氣罐怎麼能爆炸,真是太奇怪了。」
「當時你在幹啥?」
「我在外面收拾四輪子,我家要種地了。」丈夫從兜里掏出煙,哆哆嗦嗦的抽了一口,哭著說道「這還種啥了,媳婦都沒了。」
「想想孩子。」
「唉……」丈夫看了一眼妻子「你到底在屋裡整啥了,怎麼
還能把煤氣罐弄炸呢?」
「報警沒?」
「我沒報警,等你們過來時,我弟弟報警了。」丈夫當時都蒙了,原本想叫救護車,可已經晚了。
這時,死者丈夫的手機響了,他趕緊接了「弟啊,警察咋說的啊?」
「不是煤氣爆炸,是高壓鍋先炸的,帶動了煤氣,我嫂子用的那種老式的高壓鍋,沒看住就這樣了。」弟弟帶著哭腔說道。
「哎呀,這個冤啊!」丈夫嚎啕大哭「我咋就那麼饞要吃肘子啊,我要是不吃,我媳婦也不能用高壓鍋啊!」
「我該死啊!」
丈夫用力抽打著自己的臉,旁邊的古正南趕緊拉住他「你也別自責。」
「……」丈夫真的是悔死了。
女入殮師正在縫合死者身上的傷口,爭取給死者縫得細緻平整一些。
工作人員去拿女式的壽衣,讓死者丈夫挑一款。
「隨便吧,你們看著安排就行,我就是……真的是……」丈夫坐在一邊靠牆哭,一輩子都過不去這道坎兒了。
死者兒子來了,他正在t市上大學。
聽著媽媽的死因,一時間也不知該說啥好,他也沒有安慰父親,他認為哭一場總比憋在心裡強。
親戚都過來了,都哭死者,還叨咕老式高壓鍋不能用,危險係數太大,他們以前還勸過死者,死者捨不得扔掉,結果就出事了。
現在說啥也晚了……
林染下了樓,看了一眼遺體,拿起針線幫著縫合臉上的部位,他的技術在宋柯的指導下比女入殮師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