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回到門市,意外發現來福正跟鎮上的流氓流浪狗在一起玩耍,他趕緊從車上下來,朝著那隻流氓狗喊了一嗓子,成功把它嚇跑了。
華子走了出來,詫異地問:「哥你嚇唬它幹啥,我看來福跟它玩得挺好!」
「那是只公狗,我們家來福是母的,現在又是深秋了,一公一母在一塊能有好事兒?」林染一點也看不上那隻流氓狗,全鎮上的母后都讓它禍害了個遍。
華子眉頭一皺:「哥,你管得真寬。」
「這不是寬不寬的問題,人處個對象還得講究對方長得好不好看呢,那就玩意兒渾身跟整了煙花燙似的,丑得快要沒邊了!」
林染一想到曾經還餵過這隻流氓狗,火氣瞬間上來了,猶如老父親般指著來福:「你的眼光真是瞎了,這樣的丑狗你也在一塊玩?丟不丟狗的臉!」
來福眯著眼睛來到林染的身邊不停地搖著尾巴,豈圖討好主人,讓他消消氣。
林染蹲下摸了摸來福的身子,忽然發現來福比以前胖了,他望向了站在遠處往這邊觀望的流氓狗,朝它招了招手。
流氓狗還真的過來了,被林染一把抓住,連同來福一起送上了車。
「來來,我送你們上醫院檢查一下。」林染覺得來福搞不好有了。💗😈 👤♦
華子懵了,這是老丈人要棒打鴛鴦了?!
林染看著坐在後排跟流氓狗互動的來福,越尋思越憋氣,來到了鎮上新來的寵物診所,讓大夫給來福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懷上了。
果不其然,大夫檢查出來了:「林老闆,你家來福懷上了,照我估計,不低於四個,現在月份還小,得過兩個月再看看,到時就有準數了。」
「你會絕育不?」林染問。
「會啊!」大夫推了推眼鏡,絕育這種事兒對他來講是小菜一碟。
林染指著被他弄籠子裡的流氓狗:「把它絕育了。」
「……」大夫。
流氓狗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林染,仿佛在說:你簡直比我還狗啊!
大夫嘿嘿一樂,讓助手把流氓狗抓進了手術室。
「先給它洗一個澡,然後把毛剃了!」林染看著它這一身髒亂的長毛腦仁疼。
來福坐在地上吐著舌頭,仿佛在嘲笑流氓狗。
大夫對流氓狗早有耳聞,這麼一個損種在鎮上幾乎人人喊打,而且這玩意兒吧自來熟,跟誰家母狗好吧,都能在主人家混吃混喝幾天,也真是有一套!
林染抱著來福坐在手術室外面等著,見流氓狗被剃光毛後,心中那口悶氣瞬間消失了。♘♞ ➅➈ş𝐇𝔲𝓧.ⒸOм 🍮🎄
「來福,以後你就多了一個姐姐了。」
「……」來福。
流氓狗發出了一聲哀嚎,大夫樂呵呵的給它打了麻藥,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很快結束了,林染看著戴著伊莉莎白圈的流氓狗,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你放心,我會養活你的,高低讓你跟我們家來福在一塊,學學怎麼當一個合格的父親。」
「看你這個樣子也怪可憐的,也沒有什麼名字,不如就叫旺財吧!」林染說著,抱起了生無可戀的旺財上了車,然後朝著來福吹了一個口哨,帶著這兩隻狗子回了門市。
唐安和華子聽林染說了經過後,同情地望著改頭換面的旺財,從今天起就要跟來福當姐妹處了,以後孩子出生了,是叫它大姨還是爹呢?
要說旺財適應能力是真的強,居然在林染這裡住下了,哪怕把門打開,人家也不往出跑,就這麼心安理得的當了林染的寵物。
一個月後,旺財神龍活虎,只是當他在撒尿的時候,總會迷茫一會兒,然後坐在窗前發會兒呆,似乎在懷念以前那風流的狗生巔峰。
「你又玩深沉呢?」林染站在旺財的身後問。
旺財眼裡滿是控訴地望著林染,仿佛在說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變成公不公母不母的嗎?
林染給他拿來了一盆雞肉,旺財瞬間樂了,大口大口的吃著。
來福嫌棄地翻了一個白眼,自打旺財變成公公後,它每天對人家愛戴不理的,甚至旺財碰它的窩邊一下,它都能耍啦老半天,常常把旺財欺負得嗷嗷直叫。
每當這個時候,林染和宋柯都會無良的嘿嘿直樂,笑罵旺財活該!
一年一度的寒衣節又到了,林染挨個去上墳,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完事。
同時,一個噩耗襲來,林老大要不行了。
林染開車過去,望著躺在炕上倒氣的林老大,憑著多年的經驗一眼看出時日不多了。
「大染,怎麼樣?」林利憂心忡忡地問。
「半個月之內。」
「我知道了,你把壽衣啥的拿過來,現在這樣了,提前準備著,一切按照……中檔的辦吧,雖說不差錢,但我覺得這玩意兒也就差一不二。」
林利對這種事看得很開,在老人死之前儘儘孝,死後咋整都只是兒子要個面子。
「行,我回去準備。」林染自然不會管林利多要錢,他把規格啥的按照中檔偏高,骨灰盒三千塊錢左右就不錯了,紙活要高價的。
林老大趁著還有口氣,把林染叫到了身邊,遞給了他一個紅包:「你明年結婚,大爺去不上了,提前給宋柯的,你替我交給他,我馬上就要去找你爸了,你說你爸能原諒我不?」
「能的,都過去了。」林染安慰道。
「我夢到你姑了,她跟我說啊,你爸不原諒她,連面都不見,她跟我哭,我讓你姑的兒子去燒紙,這事你知道不?」林老大問。
「我聽說了。」
「甭管有沒有用,燒點意思意思。」林老大只是想解解心寬,他怕親姐姐過來帶他走。
林染點點頭,見林老大又閉上了雙眼,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來到了外面:「我大爺現在開始說胡話了,要是說什麼嚇人的,你們別害怕,待要咽氣那天,別讓屬虎的過來。」
「為啥?」林利不解的問。
「都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怕黑白無常不敢進來接老人走。」林染只是聽父親說過一回,他也沒往心裡去,屬虎的人去世的也多了,不也該走就走。
「行,我記住了。」甭管是不是真的,林利都要按照以前的說道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