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人性本貪

  宋柯早上開車回去上班,林染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

  想到昨天得知真相再到夢中的相見,覺得人生很刺激,總是在毫無預兆的時候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

  紅姨走了出來,安慰道:「大染,你師父……不對瞧我這張嘴,你爸他是一個好人,但就是挺愚昧的,但他的想法是好的,不想你有任何的意外。」

  「我知道。」林染已經釋然了,而且他並不是很想聽到別人再議論這件事兒。

  紅姨剛要再說幾句,卻見林染直接回屋了。

  ……

  紅姨眼角抽了抽幾下,心道:這臭小子還是那個德行!

  華子和唐安過來上班,他們並未提昨天的事兒,該幹啥幹啥。

  林染叼著煙來到了陳叔那裡,見陳叔正在發呆,坐到他的面前:「我昨天夢到我爸和我媽了,我爸說了,臨走之前特意向你使眼色,希望你跟我說出實情,結果你沒反應。」 🅆

  「他啥時候向我使眼色了?」陳叔一臉的冤枉。

  「反正我爸是這麼說的。」

  「不能啊,他臨走之前一直拉著你的手,然後……」陳叔想到這兒,猛地一拍腦門:「臥槽,怪我了,他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他捨不得我,沒想到另有隱情。♚♞  🐻💝」

  「就是該著。」林染笑了。

  陳叔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件事也是我一直惦記的,如今你知道了,我也就放心了,明年給你爸上完三周年墳,你就定個日子結婚。」

  「嗯。」林染確實也是這麼想的。

  陳叔心裡其實挺不是滋味的,可當初就沖那種情況,他也真不好勸著林朝北不那麼做。

  更何況當時的人非常的迷信,外加上林朝北出生一年就沒有母親,十歲就被三個腦子缺根筋的哥哥趕出了家,他一直以為自己克親人,所以才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

  「我爸也挺苦了,從小挨打吃不飽,十歲被趕出了家,跟了他的師父學白事兒這一行,幹了十多年,買了一個小破房子,然後認識了我媽,本以為有好日子過,生我那天我媽還走了,留下了我還總生病……」

  林染光想想當時父親的處境,他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陳叔猛吸了一口煙:「你爸是真命苦。」

  林染苦笑了幾聲,人生就是命吧!

  林染從陳叔那裡出來,正好碰到了林利:「大哥,這麼早有事啊?」

  「我沒看到你,我實在是不放心。˜」*°•.˜」*°• 69shux.com •°*」˜.•°*」˜」林利見林染啥事沒有,便徹底的放心了:「你抽個空,我陪你去給咱們林家祖先上個墳吧,你是咱們林家的人,應該認祖歸宗。」

  林染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直視著林利:「不用了,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認祖歸宗的事兒,我覺得意義不大,我對這方沒有什麼執念。」

  「可是林家的人都希望你能回來。」

  「我一直也沒走啊!」林染笑了:「我現在知道我爸叫林朝北,我媽叫孫英紅,這就足夠了,其餘的都不重要,往上數幾輩子的老人,與我沒有啥關係。」

  林利明白林染的意思了,當初四叔十歲被趕出家門,林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挽留,換成誰也不樂意:「行吧,老弟你高興就行。」

  「我現在挺高興的。」

  「那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咱們再聊。」

  「大哥慢走。」林染目送林利開車離開,繼續往家走。

  江聰聽到林染是師父的親生兒子後瞬間懵逼了,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居然沒想到這一點,同時也後悔跟林染鬧僵,根本沒有什麼意義,還白白被別人笑話!

  江聰媳婦也挺意外的,但她還是對當初林染燒情書一事耿耿於懷。

  這次事件又給了小鎮居民注入了新鮮的血液,但只風靡了十來天,然後便沒有人議論這件事了。

  郝亮給林染髮來了消息,說他跟大胖處了,還說大胖人特別的好,雖然微胖但體格好,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三觀正,二人也聊得來。

  林染表示祝福,他回想著大胖的模樣,長得其實不難看,就是太胖顯得,其實也挺好。

  新廠那這正在招工,明叔要提前培訓七天,才能正式的上崗。

  林染翻看著工人的資料,見都是附近的村民,應該干不出說辭職就辭職的事來。

  人員到位,一個星期後正式開工。

  林染沒有搞什麼剪彩開業啥的,挑了一個好日子就正式開工,甚至連鞭炮都沒放。

  程松嚴自打脫離了高長恭後,本想著適當的往下降低一些,誰知同行們不干,說要把在高長恭那裡損失的錢財補回來。

  他明白這幫人的意思,現在的價位比以前高出很多倍,主動降價的話除非腦子有病。

  全市殯儀館的老闆們碰了個面,搞了一個聯合,說白了就是變相的一個協會,只不過不用交會費,不會分成。

  程松嚴不想加入,但大家都同意,他也沒法拒絕,就這麼口頭上答應了。

  會議上還提到了林染,讓程松嚴問問林染加入不?

  程松嚴知道林染啥性格,可他還是硬著頭皮找到了林染的門市,正好趕上林染沒出門。

  「程哥,你咋來了呢?」林染挺意外。

  程松嚴手裡還拎著幾樣水果,放到了電腦桌上:「林老闆,是這樣的,我過來呀,是同行們想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加入我們T市殯葬業聯盟。」

  「哎呀,協會沒了,又整出一個聯盟,你們還挺抱團的。」林染半嘲半諷的望著他。

  程松嚴臉上有些發燙,趕緊解釋:「我們不一樣,就是抱個團,有點啥事了,互相有個照應,也沒有什麼會員費啥的,就是自行組織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是怕有人突然降價對吧?」

  「呃……是。」程松嚴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就是這麼回事兒。

  「你們想掙錢我理解,但別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一向是獨來獨往慣了,你們現在是聯盟,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個人起高調當頭頭。」林染早就看出這裡面的門道了。

  程松嚴尷尬地笑了笑:「林老闆說的是這麼個理兒,可是他們都……」

  「程哥既然參與了,那就別再多說了,顯得你有點矯情。」

  干白事兒里有很多想一枝獨秀的人,巴不得全下天只有一家殯儀館,錢都由一個人掙了,林染曾經也有這樣的想法,但他隨著紙廠的開業,他的格局一下子打開了,並不執著於干白事兒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