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爺子初五晚上六點去世了,陳叔再次感嘆林染厲害,然後給古正南打電話。🍧♣ ❻➈ŜⒽ𝕦𝐗.𝒸σ𝓶 ♠😺
古正南很快就過來了,給老爺子穿戴整齊,然後帶回了二部。
對於這位老爺子,古正南也是一清二楚,他點著了香,擺上供品,親自給莫老爺子燒點紙「老爺子,你一輩子沒做什麼壞事,到了那邊投生個好人家。」
陳英想著莫老爺子這一輩子,臨死之前享點福,死後也有一個歸處,也算是值得慶幸,假如要是死在了那個棚子裡,別人誰能發現?
想想都可憐。
陳叔也點了香磕了頭「老大哥你放心,我都聯繫好了,肯定送你回老家安葬。」
「陳叔,打過電話了?」
「打完了,那邊的人明天一早打墓,然後初七大染親自送他回家。」陳叔說道。
「行。」古正南放心了。
初六,林染他們踏上了回家的班機。
二火和三火挖了好幾天的沙子,手勁明顯比以前大了不少。
一覺睡了四個多小時,他們也快要到達。
整理了一下衣著,準備等著回家。
飛機落了地,大家趕緊坐車回家。
來福、肉肉、萌萌是真想家了,回到別墅的那一刻,瞬間跑回了自己的狗窩,躺在那裡就不出來了。
大地挺喜歡海邊的,主要是沙子多。
二火和三火將挖沙子的所有玩具帶了回來,然後回家挖地下室里的沙子,那是林染為了讓孩子玩得開心特意買來的。
「你們都挖了這麼多天沙子了,還沒玩夠嗎?」尚龍糾結的問。
「沒有。」
「那你們玩
吧。」尚龍也不管了。
「爺爺,我們想要車。」二火說道。
尚龍指了指旁邊擺著的六十多款大中小型的各種玩具車「你還想要什麼樣的?挖掘機都買了十多輛,再買的話,可就是那種能開的了。」
二火和三火望向了玩具車,他們跑了過去,挑了一輛自己喜歡的,開始運沙子。
其實孩子小,就是把自己的玩具給忘記了。
小月亮雙手叉腰看著他們「為什麼你們喜歡車?」
「男孩兒都喜歡車。」陳天南小時候也喜歡玩具車,特別是挖掘機,男孩子對挖掘機都沒有抵抗力。
「……」小月亮。
好像每個男孩子小時候都會有一輛玩具挖掘機。
林染簡單休息一會兒,就開車去了二部。
先給莫老爺子上了香,然後想到了老爺子的前妻,這輩子怕是無緣再相見了。
一夜過後,林染開著靈車,陳叔抱著骨灰盒坐在副駕駛。
順利到達了目的地,村長早早就等在了村口,親自帶著他們到了墳地。
村長還給莫老爺子準備了紙活,甭管多少,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順利的將莫老爺子入土為安,村長請陳叔和林染及那些幫忙的人去吃飯。
在席間,陳叔提到了莫老爺子的前妻。
村長聞言想了想「前不久還真有一個老太太回來找過莫老爺子,只是我們都沒有老爺子的聯繫方式,最
後老太太給我留了一個電話,但我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老爺子的前妻。」
「快點給我。」陳叔有些激動了,他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老太太會回來找。
村長將老太太留下的紙條遞給了陳叔。
林染看著上面寫著的名字,根本不是莫老爺子前妻的名「看來真的是改名換姓了,咱們打過去好嗎?」
「說一聲吧,老太太能找回來,也是跟老爺子有感情。」陳叔想到莫老爺子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前妻對他沒有感情只是尋求一個庇佑,這話也不見得就是真的。
陳叔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給老太太打去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喂,您好?」
「您好,我是莫軍的朋友。」
「他還好嗎?」那邊的聲音有些激動。
「他在大年初五去世,剛才將他入土為安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您要是不著急,我想現在過去,能多等我嗎?我想聽您說說老莫這些年是咋過的,我還想給他上個墳。」
「可以。」陳叔答應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聯繫方式,老太太兩個多小時後會到達。
林染想到了莫老爺子的前妻,在那個年代要是不嫁給莫老爺子,她估摸著就得像某部電影裡一樣,受盡了屈辱不可。
有些人的壞,真的是很難想像。
吃完了飯,兩人跟著村長回了村委會。
屋裡燒得很暖和,幾人喝著茶水等著。
差不多過
了兩個多小時,老太太到了。
還別說,老太太雖然也八十多歲,但眼睛依舊很有神。
老太太先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叫許言秋,現在叫王煥欣。」
「為什麼改名字?」陳叔問。
「唉……」許言秋嘆了口氣「真是一言難盡,當初我下鄉到了這個村子,因為長得出眾被一些男人言語輕薄,我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甚至有一次在我路過苞米地時,有一個男人要把我強……好在老莫出現,要不然我就完了。」
村長咬了咬牙「幹這事兒的是我二爺,他臨死還叨咕呢,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罵他不要臉,但他始終嬉皮笑臉根本不當回事兒,好在這幫狗人都死光了,真的是丟人現眼!」
「後來我就嫁給了老莫,我們生了一個兒子,又過了兩年,有一個回市裡的名額,我動心了,就跟老莫說了,他就提出了離婚,讓我一個人回家,我心裡很是不舍,但一想到家中的父母,我實在不能放棄這個機會。」許言秋說道。
「你帶著他們一起回去好了。」陳叔說道。
「我不能帶他們回去,我的父母絕對不會允許我私自嫁人,而且市里那邊會分配工作,當時的限制有很多,除了離婚這條路,我根本沒有機會回去。」
「再後來我回到了市里,我父母還是知道了這些事情,他們給我改名換姓,送我去了別的城市,我後來又嫁了人,生了兩個孩子,平平淡淡的直到現在。」許言秋幾句話就解釋了自己的一輩子。
「恐怕您的生活不平淡吧?」陳叔會看面相,一個人過得是好是壞,他一眼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