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正南過來了,將常老爺子的遺體請回了靈堂。🐉💎 ❻➈𝕊ĦU᙭.¢𝔬ᗰ ♛👻
林染跟古正南說「不用問我哥,全部按照最高檔的來,一律成本價算帳,我想不要錢,但這樣不行,誰家辦事情都得收錢。」
「對,那就成本來。」
「一定要整好。」林染叮囑道。
「明白。」古正南知道林染與常寬之間的交情,再說了,不管誰家辦事情,他們都拿出了最好的工作態度,肯定差不了事兒。
常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跑進靈堂跟常寬說「爸,我林叔剛才跟主管說了,全部都要最高規格,然後給咱家算成本價。」
「沒說的,如果不是有白事兒不能不收錢這一說,他都不能要錢。」常寬是了解林染的,所以兄弟之間不差事,這都不算啥。
「我林叔真……」常程看向了棺材裡面的爺爺,剛整好儀容,就差蓋壽被了「爸,我爺給誰點讚呢?」
「你林叔。」
「……」常程。
「我看看能不能整平順。」常寬去掰父親的手,可惜不行「哎呀,我爸是鐵了心這樣走啊!」
「爸,別折騰了。」常程有點膽兒突的。
工作人員說道「不用弄了,這樣走也沒啥問題。」給我老闆點什麼贊?難不成我們家老闆幹了讓老爺子特舒心的事兒?!
「我要蓋壽被了。💲🐼 🍬🎃」
常寬和常程往後退了一步,見壽被慢慢將父親覆蓋,父子倆哭了。
從腳到頭全部蓋好後,工作人員說道「可以了。」
常寬和常程同時收了聲,他們都明白,人在入棺時子女得哭幾聲。
陳英給他們拿來了孝服,幫他們穿上,還跟父子倆交
代「小三天的時間,一會兒老闆帶你們去訂酒席,靈堂里留人守靈,還有一套孝服是兒媳婦的。」
「我媳婦回家安排事情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常寬說道。
「嗯,有想系孝帶的,可以跟我們工作人員要,今天還得把花圈啥的都訂了,等親戚們都到了再研究,時間趕趟。」陳英隨著話落間,也給常程穿完了。
「行行。」常寬全聽這裡工作人員的安排。
林染走了過來,將用孝布縫製的帽子給常寬戴上,上面縫了一個球,證明有一個兒子「這樣就行了,我讓飯店老闆過來了,哥,你看訂啥菜系的?」
「全部要高檔的。」常寬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也得看一眼。」林染不管對哪位東家都是如此,你說要高檔的行,但你得看一眼什麼菜,心裡好有一個數,這與差不差錢無關。
「嗯,聽你的。」
飯店老闆拿著菜單過來了,先跟常寬介紹一下包席的高檔菜系。
常寬看了一眼,調了幾個菜。
飯店老闆拿著寫好的菜單走了,明天一大早他得去買菜。
「埋到常家祖墳是吧?」林染又問。
「對。」常寬點點頭。
林染拉著常寬坐下「明天一早你得跟著回家打墓,到時我跟你回去,再找三個人,一共四個人就行,頭三鍬土得由兒孫來。」
「現在天冷不太好挖吧。」
「我聯繫挖掘機,你
挖三鍬土意思意思,但也得有四個人到場。」林染肯定得過去,然後找誰呢?
這時,尚龍來電話了「大染,是埋農村祖墳不?」
「對。」
「我跟老葛一會兒就過去了。」尚龍說道。
「好嘞!」林染掛了電話「龍叔兒和葛大哥一會兒就過來。」
常寬遞給林染一根煙,然後給他點著了「挖墳的事兒,我打電話聯繫,但你不用跟著挖,不想不好。」
「沒有不好的,你別操這心了,挖掘機你家附近正好有一家,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一下。」林染得幫著常寬忙活,也省得他著急。
「行。」
林染那邊安排完了,常寬的親朋好友們一個個都過來了。
親戚們都系了孝帶,一個個排隊等著磕頭。
林染朝著常程喊道「自家親戚不用還禮。」
「知道了林叔!」
朋友過來行禮,常程趕緊跪下,人家磕三個,他還一個,這些事情他是從小月亮那裡聽說的,自打小月亮買了電話手錶後,只要有空,他們就能聊幾句。
有時候常程也挺無奈,小月亮三句不離自家買賣,充分展現了殯葬業大小姐的專業與實力。
常寬家的親戚都過來了,郝玉也回來了「我找人明天一早剪掉咱爸的衣服紐扣和拉鏈啥的,被褥都收拾出來了,到時一起拉到墳地。」
「基本上也就這些了。」林染又給飯店老闆發微信,通知他明天去打墓,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像紅糖餅什麼的,人家是必備的,保證差不了事兒。
郝玉穿上孝服,然後將準備出來的硬幣放好,這些都是去火葬場要用的。
「媽,你坐一會兒,我來還禮就行。」常程心疼媽媽。
郝玉欣慰的點點頭,坐到了一邊。
郝亮和大胖帶著孩子過來了,兩人行了禮,他們是郝玉的娘家人,不用系孝帶,只有本家的親戚才用。
郝亮的兒子叫郝平安,人如其名,全家都希望他平平安安。
「哥,你別難過。」郝平安走進靈堂,跟常程說道「小月亮說了,明天周末,她會過來的。」
「你們小孩子不用過來了。」常程心裡挺感動,但像葬禮這種地方,小孩子最好還是別來。
「那不行,小月亮說了,這是大事兒,必須到場,要不然咱哥們還咋處?」郝平安說話也皮,跟郝亮小時候一模一樣。
「……」常程。
郝平安見媽媽進來了「媽媽,明天小月亮就會過來了。」
「我知道。」大胖走到常程面前「你爺爺走時沒有痛苦,也是壽終正寢了。」
「我知道,舅媽你不用擔心,我爺走時還給我林叔點個讚呢。」程常一點也不難過,生前身為孫子他也盡到孝心了。
「啊?」大胖懵了。
郝平安也是一臉的不解,人死了咋能點讚?
郝亮走上前安慰姐夫幾句「姐夫別難過。」
「我不難過,如果發現我爸有這徵兆,早點叫大染看看好了,誰也沒想到好好的吃完午飯,然後就倒炕上了。」常寬因為沒帶父親回家,多少有些自責,但這也沒辦法,誰能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