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又去了上窪村辦葬禮,正好碰上了村醫,他想到了傻小子的爺爺:「村醫大叔,傻小子爺爺出院了沒,他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送去鎮上的養老院了,那裡比在家強多了,要不然回家還會想他的孫子。♠♟ ➅9şĤ𝐮ⓧ.𝕔Oм 🍩😂」村醫說道。
「還是那幾個孩子家長拿錢唄?」
村醫一聽華子提這個,鼻子一歪冷哼一聲:「哼,全都由年紀最大的那個孩子家掏錢,人家直接拿了二十萬,然後帶著全家搬走了?」
「為啥?」華子不解地問。
「當時傻小子並沒有掉河裡,而是被最大的那個孩子推下去的,其餘那三個孩子啥也沒看到,就認為是傻小子聽說河裡有媳婦跳下去的,誰知道還有一個小姑娘在河邊玩,正好看了個正著,她害怕跑回家跟媽媽說了。」
「……」華子。
「小姑娘的媽媽實在是氣不過,就找了村長,把女兒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就變成了這樣,那孩子的父母沒臉在村里呆了,拿出二十萬後全家搬走了。」
華子眉頭緊擰:「媽的,但凡他年紀再大一點,都夠進少管所的了!」
「誰說不是呢!」村醫遞給華子一根煙:「我跟你說啊,這孩子的父母都是實在人,生出來的孩子咋這麼壞呢?村裡的人說,有的孩子天生就是壞種。」
「肯定是。」華子也是這麼認為的。
村醫惋惜地嘆了口氣,他還是心疼那個傻小子,雖然平時傻乎乎的,卻也不討人厭,死了真是怪可惜的。👊♘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華子一根煙抽完,見李慶過來了,喊東家過來跟李慶訂酒席。
由於小月亮不參加表演,林染和宋柯也沒去酒店湊熱鬧,趁著那天小月亮不用去幼兒園,帶
著她去了一趟動物園,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大熊貓。
小月亮對猴子已經失去了興趣,喜歡上了毛茸茸的動物。
十月一放假,趁著林欣放假,全家出去玩了幾天。
八號,林染坐在二部,最近十來天二部很消停。
許久未露面的林成突然來了二部,跟古正南打聽了一下,直接上二樓找林染。
「二哥,你怎麼不提前給我打電話?」林染望著進屋的林成問。
林成一臉苦相地坐下,拿起桌上涼了的茶喝了一口:「我正好路過,尋思你要是在公司就上來看看,不在的話我就回家了。」
「有事?」林染問。
「林石在S市挺鬧挺。」
「可拉倒吧,那孩子可穩重了。」林染有心想說你兒子比你穩重,可一想還是算了,不管咋說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怎麼著也得留點面子。✌👣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林成搖了搖頭:「不是那個穩重,他跟別人的老婆扯咕。」
「……」林染。
「你說他咋就好這一口呢?」
林染直勾勾地盯著林成:「你看到了?」
「沒有啊!」
「那你怎麼知道他跟已婚婦女扯咕?」林染認為林石根本不可能這麼幹:「你不要亂猜,再說了林石也不小了,他心裡有分寸。」
「我有一次開車去看他,發現他正跟一個帶孩子的女人吃飯,那女的還捏他的臉。」
「你進去問了?」
「沒有。」林成沒有那個膽子,他怕兒子生氣。
「行了,你別想太多了,我最近會去S市一趟,到時我幫你問問林石。」
「行。」林成聽到這話便放心了,他知道兒子跟林染關係好,有話也會跟人家說。
林染不能讓林成白來一趟,帶著他去附近的飯店吃飯。
兩人吃到一半,林成的手機響了,是他媳婦打來的電話:「喂,你打電話有事嗎?」
「我弟要出獄了,明天一早你去接一下。」林成媳婦說道。
「出獄?」林成在心裡算了算日子,確實是快到日子了。
林染掃視了一眼林成的手機,心道:這下完嘍,那個作妖的小舅子要出獄了,林成他們兩口子別想消停。
那邊林成媳婦又叨咕了幾句,林成連聲答應,掛了電話後,望著桌上的菜也沒有胃口了:「媽的,我小舅子咋還能出獄呢?」
「難不成你希望他死裡面?」
「嗯。」林成確實是這麼想的。
林染理解林成的想法:「你明天該接就接,別的千萬別說,在裡面呆了七八年了,我不信他出來還能作妖,說不定會給你們一個大驚喜呢。」
「你說的對。」林成覺得林染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林染也不能別說的,人家畢竟比自己近,萬一說錯話了,林成嘴又松,跟他媳婦一說,到時自己又里外不是人了。
所以,不管遇到誰了,話只說三分滿,大家都開心。
林成吃完飯就回了家,林染
想到了林石,確實很久沒上S市了,T市這邊安排好後,就去S市看看。
回到了二部,古正南跟林染說道:「老闆,聽說咱們附近有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抱孩子跳樓了,據說是產後抑鬱導致的。」
「可惜了。」
「我聽說自殺的不能投胎,是有這麼一說吧?」古正南問林染。
林染點了點頭:「確實是有這麼一種說法,老一輩也都是這麼傳的,具體是不是誰也不知道。」
「也對。」
陳英那邊接到了電話:「自殺的那個女人的丈夫打來電話,讓咱們過去接。」
「地址發過來沒?」古正南問。
「發過來了。」陳英將地址轉發給了古正南:「你趕緊過去吧,我聽那邊哭得都上來氣了。」
「馬上。」古正南招呼工作人員開靈車走了。
林染並沒有跟去,而是回了樓上,是什麼樣的委屈讓媽媽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跳樓呢?
這裡面肯定有很多的事。
古正南在半個小時後將那母女倆接回來了,死者的丈夫泣不成聲站都站不穩。
工作人員扶著死者丈夫進了靈堂,兩個棺材擺放在一起。
「我對不起你們娘倆啊,我沒想到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早知道這樣,我說啥也不出差掙這份錢啊!」死者丈夫扶著妻子的棺材嚎啕大哭。
林染正往樓下走,聽到哭聲停頓了一下,並沒有上前安慰。
古正南點著了香,本想安慰男人幾句,可一想還是算了,哭出來總比在心裡憋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