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華子和唐安嚇得一激靈,這樣的情況,他們自打入門那天起,從來沒遇到過。👺😂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這時,林染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再跟我倆嘚瑟,我就給你送精神病院去!」
……
屋裡安靜了。
華子:還得是我哥,果然見多識廣臨危不亂啊!
唐安:我哥牛掰!
林染環視了屋內一眼,瘋癲女子的父母正一身紅衣地躺在炕上,他們的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從其握著刀柄的姿勢來看,肯定是自殺,血液凝固,體溫還有一點,估摸是凌晨三點來鍾自殺的。
「鎮長,打電話叫警察過來。」林染得由警方出手續,才能把他們二人送去火化。
瘋癲女子蹲坐在椅子上,指著炕上躺著的父母咯咯樂出了聲:「哈哈哈,真好玩,我昨天往他們的飯碗裡扔老鼠屎,他們下半夜就拿刀捅自己,那血嘭地噴了出來,太好玩啦!」 .🅆.
林染回頭直視她的雙眼:「恨了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才能解恨?」
「……」瘋癲女人。
「差不多得了,我會把你送進精神病院治療,你不能再這樣瘋癲下去了。」林染拉起女子的胳膊往出走:「我不管你想怎麼著,今天你必須給我走出屋子!」
「我不!!」瘋癲女子用力地揮動著胳膊,可她終歸力氣太小,硬是被林染拽出了屋。
瘋癲女子被外面的陽光照到了臉上,她用手擋住了雙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在外面,外面太可怕了,我也不去精神病院,他們會用電擊我,還會打我,你看看我胳膊的傷,他們用菸頭燙我……」
說著,瘋癲女子挽起袖子,將胳膊上觸目驚心的煙疤展示給大家看。
「誰幹的?」唐安氣憤地大喊了一聲。
鎮長那邊打完了電話,走到瘋癲女子的面前將袖子拉了下來:「她因為迷戀上網,父母管教不了,把她送去了能戒網癮的地方,然後就……新聞你們肯定也看過,等她的爸媽把孩子接回來,人就瘋癲了。」
「那家機構呢?」華子問。
「黃了,據說被別人舉報了,負責人被關進了監獄。」鎮長得知的結果就是這些,但別的地方這種機構會不會還有,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別打我了……我想回家……我恨……」瘋癲女子用手比劃了一個握刀的手勢,用力地朝著空氣往下捅:「他們不是我爸媽,他們毀了我,我要殺了他們!」
林染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麼。😾🐺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警察很快就過來了,他們想不明白,為啥這兩口子自殺要穿紅衣服,這不是鬧嗎?
兩口子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得由法醫屍檢才能給結果。
白小堂拎著工具箱過來了,他朝著林染點了一下頭,帶著助手走了進去。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白小堂出來說道:「從死者握刀的手勢,以及刀口切入的方向,還有兩人死前沒有掙扎來看,肯定是自殺,他們也沒有服毒的跡象。」
「不對,是我殺的他們,我在心裡天天殺他們……哈哈哈……」瘋癲女子大笑
出聲,在院子裡來回跑著。
白小堂也聽說過他們一家子,只能說這兩口子做事太極端了,如果當初不送女兒去那個地方,女兒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助手寫完了報告,到時由警方列印出來,就能做為火化的證據。
鎮長也沒說啥,只是望向正在脫防護服的林染:「大染,還用給他們穿壽衣嗎?」
「這還穿啥了,趁著現在時間還早,送去火化得了。」林染心裡其實也有點害怕,這兩口子是穿紅衣服自殺的,不管信不信這一套的,都知道人死之前穿紅衣是因為啥。
鎮長嘆了口氣:「燒了吧,也省心了。」
「把她……」林染望著蹲在地上撿螞蟻往嘴裡放的瘋癲女子:「送去市里正規的精神病醫院治療,要不然的話也沒人樂意管她,誰都害怕這樣的人。」
「知道。」鎮長也是這麼想的,他原本也勸過死的兩口子,可他們害怕了,生怕女兒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一直挺了十來年,硬生生把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變成了瘋婆子。
死的兩口子也後悔了,當初他們看宣傳的GG太好了,再叛逆的孩子被送去了那個地方,回來時都變成了乖寶寶,甚至還考上了名牌大學。
結果就這麼地,兩口子做了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原本家裡條件挺好,為了治好女兒的網癮,把家裡的房子賣了,搬到了這個破地方,然後女兒出事回來,兩口子天天看著孩子,然後慢慢變成了如今這樣。
至於為什麼會自殺,林染認為是承受不住了。
華子和唐安他們把靈車開回來了,那麼問題來了,鎮裡的老爺們沒人肯過來幫著抬。
這也很好理解,如果是正常死亡的,他們咋抬都行,關鍵這樣死的,誰心裡都打怵。
林染早料到了,從車裡拿出了兩個黑色的裝屍袋,讓華子和唐安穿上防護服,把兩具遺體抬入了袋子裡,這樣就不怕被陽光照到了。
鎮上的幹部過來幫忙,總算是把兩具遺體抬到了棺材裡。
華子和唐安分別開著靈車出發,鎮上的警察怕那邊火化有問題,也跟著一同過去。
接下來就是死者的女兒了,鎮長往市里最好的精神病醫院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人。
瘋癲女子抓住了一隻大個螞蟻,剛要往嘴裡放,卻被鎮長給拍掉了:「不准吃!」
「……」瘋癲女子嚇得一哆嗦,聽話地蹲在一邊。
林染走到半路的時候,精神病醫院的車到了,連拉帶拽地將瘋癲女子整車上了。
鎮長開車跟著過去,那裡到底啥條件,他也得親眼看看,要不然不能放心。
到了醫院,大夫開了單子,讓護士送女子去檢查,然後問清了鎮長女子到底因為什麼後,拿出了幾個病例給鎮長看,他們已經治療了好幾位從那家戒網癮機構回來的孩子。
「那都治好了嗎?」鎮長問。
「最短的得有八年了,在我這裡挺好,回家就犯病,有一個在家裡還自殺了。」大夫一提起這幾個孩子,眼裡滿是悲傷。
「……」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