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形而上的神秘學
合銅藥的煉製，最為重要的一點，便在於後階段的踐行概念。
後階段的煉製儀式和藥劑同名，都是合銅。
「前半段還算簡單。」首席將一枚銅錠握在手中，感受著銅的變化。
這是實質上的銅，作為承載物接受了羅定的超凡知識之後，便開始了尋找材料，完成前半段的煉製，將自身積累的那些力量，全部導入到這塊銅錠之中。
三天時間，他的積累基本已經導入了進去。
並且隨著銅的變化，而開始熔煉。
然而這還不夠。
「物質上的銅，要和形而上的銅進行合流。」
「形而上的銅，需要我的概念配合形成。」
「現在看來，已經差不多有了成效。」首席將那塊銅錠一口吞下肚子之中，
蛇人的身軀扭動，從一旁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首席大人，已經確定了，是次席。」一個簡訊，讓首席明白了這段時間，
神光會暗潮洶湧的背後主使是誰。
這段時間首席並沒有封鎖自己的消息，自己煉製藥劑用了許多材料，也沒有讓手下秘密收集。
可以說，這種行為，只要有心就能暴露出許多信息。
比如這段時間首席需要以此來煉製什麼，只要完成，就能讓他實力大增。
當然實際上的信息沒有那麼多，首席只是表現出了自己對於煉製那東西的迫切。
同時階級的力量也在運轉，作用在了神光會內部。
雖然首席目前已經化作蛇人，和人類難以用同一個階層劃分。
但是他畢竟還是神光會的首席，身份還是在的。
階級並未因此而徹底瓦解。
所以神光會內的力量，首席還是能夠動用一二。
這段時間，首席故意不斷抽取其中的力量，製造了自己十分急迫需要力量的假象。
所以這段時間，神光會高層，基本都知曉了這一信息。
甚至首席讓自己一個『忠心」的手下，悄悄傳遞出了一些或真或假的信息。
比如自己正在打算徹底開闢一個新的階級，神光會十一個席位，將徹底第一層次，徹底被首席統管。
從此十一席位也要被抽血，
又比如，首席已經非人，到達四階之後，便會抽取掉神光會所有人的力量，
推動他成為更強的存在。
種種或真或假的話語下，神光會內部本就洶湧的暗流，變得越發的湍急。
人心浮動之下，推動這一股暗流的人，自然忍不住有著更多的動作，而有動作就會被發現。
今天終於這個人也終於露出了馬腳。
「次席..」
「我和他大概共處了八十多年了吧。」首席神色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他沒有朋友，一生都在為了更高的身份地位而奮鬥。
任何人，都只被他分類價值，有價值的人，他選擇親近和利用，沒價值的人被他視作阻礙和廢物。
朋友，永遠只存在於他的口中，而不會在他的心中。
即便如此，聽到是次席在謀劃他，他的情緒依舊有些波動。
八十多年前，他還正年輕，次席和ACL也是如此。
他們聯合在一起，創下這偌大的基業。
雖然都清楚對方是也是如此，可是他們到底是走過幾十年。
這幾十年裡，他們也不是沒有面對過風雨，在那風雨之下，他們也曾團結合作信任彼此，即便那信任是因為利益。
可在贏的時候，他們也一起歡笑，一起對未來有著諸多暢想。
他們都是自私的人，卻也並不代表，他們除去自私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感情。
只是，他們的自私總能戰勝他們的感情罷了。
就比如現在的首席，些許恍惚之後，是對於次席敢反叛他的憤怒以及對於他那反叛底氣的貪婪。
「我既然已經擺明成為了四階，他依舊敢在暗地裡準備反叛我，那就說明，
他的底牌起碼也是四階的。」
「是什麼？」
「羽人的羽人軌陶板？」
「某個扭曲之物的合作？」
「還是說，他聯繫了戎原那些羽人餘孽？」
首席細數著次席能夠拿到的牌。
既然是四階，那麼如果自己將其奪過來，也能加快自己成為五階的腳步。
「但是也要小心翻車，這個世界的水還是很深的。」首席思考之間，卻也感受到一點點事物正在形成。
「果然，我在貪婪次席掌握的東西時，他也在我的東西。」首席傳遞的信息之中，比較明確的指出了首席煉製的東西，是一種可以由人掌握的寶物。
藉此挑起了其他人對於那種寶物的「貪婪」。
準確的來說，是對於提升自身位階的渴望。
在這過程之中，首席模糊了寶物、位階以及階級的界線。
給人營造了一種，只要拿到首席的寶物，就能提升自身的位階，讓自己如同他一般成為S級異能者，然後藉此成為神光會的首席，立於所有人之上。
這種想法其實很弱智，比如既然那個寶物這麼厲害，為什麼首席持有他，卻會被他們這些角色擊敗？
然而類似的想法，在日常生活中卻從來不缺。
本質上是人的僥倖心理，以及對於自我認知不準確造成的。
萬一對方出問題狀態不好，萬一是他不適配那個寶物，萬一我能完美的發揮出那個寶物的力量呢？
不少人更是有一種，對方能成功，完全是因為時代，因為他們有背景，因為他們運氣好，而自己失敗了，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運氣不好導致的。
兩者一結合，就造成定位變得模糊，做出種種蠢事。
首席自然是要利用這一點。
隨著這種想法的人一多，那所謂的「寶物」就和他的概念階級掛鉤了。
這種概念初步掛鉤，合銅藥所需要的形而上的「銅』便已經開始形成。
眾生對於某種事物的認知，漸漸被形而上的寶物「銅』所承載，然後流轉，
分離。
接下來，只需要不斷挑動這一概念，不斷加深自己的認知，最終將這「銅煉製完成。
那麼銅和『銅』便能合流，製造出真正的合銅藥。
他也能藉此一舉成為五階！
「未來是我的，誰也不能阻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