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張廣智一身泥濘的樣子,詢問道:「廣智先生,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搞成這個樣子?」
張廣智看到林凡之後,竟然流出了眼淚,一副辛酸之志的表情,若是沒有遇到什麼,林凡都不相信,更何況,現在張廣智的樣子的確很狼狽。
張廣智擦了擦眼淚,對著林凡說道:「主公,我去收鹽鐵稅的時候被人算計,如果不是最後假死脫身,我估計真的就死在江城了。」
大概是說到傷心處了,張廣智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林凡看到這一幕,內心的火再也壓制不住了,張廣智可是他林凡的人,現在他們居然敢動張廣智,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刀不利嗎?
既然他們都以為自己的刀不利,那麼自己就要讓天下人看一看自己的刀究竟鋒不鋒利!
「江城?本侯記住了,褚虎,帶著你的先鋒營跟我走一趟!」林凡轉頭對著褚虎說道。
「是,侯爺!」褚虎立馬便答應了下來。
褚虎自然是想幫忙的,畢竟張廣智也是自己人,不但為侯爺出謀劃策,而且在廠子裡一直是任勞任怨的角色,現在居然被人害成這個樣子,褚虎內心怎麼可能沒有氣呢?
現在,林凡下令了,褚虎自然要去一趟。
林凡說完這句話之後,其他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張廣智倒是一下子著急了起來。
現在林凡可是在大楚戰場,如果林凡離開大楚的話,說不一定這裡會遭到什麼變故,萬一對面反攻過來,說不一定剛剛奪下的金沙江都要丟了。
張廣智覺得,自己雖然受了委屈,但是也不一定是現在就要報仇的,於是張廣智開口勸道:「主公,此事暫且不急,等侯爺拿下楚國凱旋之後再去處理這些事情也不遲,此時,主公應當以楚國戰場為重,不應該因為我而離開楚國呀,若是如此,廣智罪該萬死。」
張廣智原本只是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委屈,並沒有想著讓林凡此時替自己出頭。
林凡搖了搖頭,拍了拍張廣智的肩膀,對張廣智說道:「廣智先生,哪怕廣智先生受到了再小的委屈,那也是有委屈的,楚國戰場不需要擔心,現在我們坐擁金沙江,憑藉金沙江里的人手,哪怕楚國傾盡國力,也無法攻下來。」
林凡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褚虎,十分不滿的說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調集人馬,帶五千騎兵就好,兩柱香後出發。」
「好嘞!」
褚虎馬離開去調集軍隊,而張廣智看著林凡,心中滿是感動,林凡真的是一個完美的主公,論能力有能力,論才華,有才華,而且關鍵時候還會替自己這些人出頭,心中還裝著天下百姓,哪有這麼完美的主公?
林凡拍了拍張廣智的肩膀,對著張廣智說道:「好了,廣智先生先去換身衣服,等到亮柱香之後,咱們再出發。」
林凡說完之後,又看向一旁的侍衛,對著侍衛說道:「順便給廣智先生做點吃的,估計廣智先生還沒吃飯呢。」
廣智被帶下去清理身體,順便換身衣服,此時,秦士安走了過來,對著林凡說道:「哥,俺也想去,能不能帶上俺?」
「為什麼,在戰場不好嗎?」林凡笑著問道。
秦士安搖了搖頭,對著林凡說道:「這裡雖然有仗打,但是哥走了之後肯定沒有多少仗打,跟著哥才有仗打嘞,我要跟著哥去。」
林凡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著秦士安說道:「既然你想去,那就一併去吧,不過去了之後,你可要聽話,不然哥可是會生氣的。」
秦士安急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哥,你放心,俺肯定會聽哥哥話的,只要哥帶著俺去,哥說什麼俺聽什麼,哥,可千萬不要生氣呀。」秦士安說道。
林凡笑了笑,沒有在理會秦士安,而是做著自己離開金沙江之後的步署。
「本侯離開金沙江之後,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金沙江,更不能擅自攻打劫風城,如果鐵帽子王想帶人去攻打劫風城的話,就讓他自己去吧。」
趙風想了想,轉頭問道:「大哥,如果鐵帽子王催促咱們去攻打金沙江的話,該當如何?」
「那就跟他說,就說本侯病了,等本侯病好之後自會去攻打劫風城。」林凡說道。
「若是他要執意來看望大哥,該當如何?」趙風問道。
「那就一律不見,就說病重,暫時見不得人,不管他要怎麼說,怎麼做,反正就是不見。」林凡對著趙風說道。
趙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此時,張廣智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收拾了一番之後,比剛才好多了。
火頭兵也端著準備好的飯菜走了上來,林凡對著張廣智說道:「本侯知廣智先生還沒有吃東西,廣智先生,先吃點東西,吃飽之後咱們再上路出發。」
張廣智沒有拒絕,因為他的確沒有吃東西,此時肚子正餓的緊呢。
張廣智沒有多說什麼,接過飯菜就吃了起來,吃得那叫一個風捲殘雲。
很快,張廣智就將飯菜吃得一乾二淨,林凡走過去,遞過一杯水,等張廣智喝完之後,林凡問道:「廣智先生,還可以騎馬嗎?」
張廣智點了點頭,說道:「自然騎得。」
「好,事不宜遲,我等此時出發,出發江城!」林凡說道。
「是!」
林凡帶了五千騎兵前往江城,江城畢竟是大梁的領土,根本不需要帶太多人馬,這五千騎兵大多起的是一個威懾的作用。
等眾人到了船上之後,林凡這才問道:「廣智先生,在江城發生了什麼,可否和本侯詳細說一說?」
張廣智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我本是去江城收稅的,結果江城的稅官表面答應,暗地裡卻組織死士想將我置於死地,而且我喝的酒里還有毒,我察覺到了這一點,在宴席上假裝身體不適,隨後翻牆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