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電子幽靈】手術船！【二合一求月票！】
體檢後的信息一般是如何儲存的？
醫院會主動將體檢信息傳到系統後台，這也是警方重點查詢的地方。
不管是什麼醫院，只要體檢了，基本都會在後台錄入信息，這也是所謂醫院販賣健康人員名單猜測的基礎原因，即對方真的擁有名單。
「除非.」
「對方體檢沒來的醫院！」
李勝皺了皺眉，他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如果不去醫院還能去哪。
體檢是很費錢的。
學校的學生粗略體檢，後世一次也得兩百左右。
入職體檢也是兩百左右。
除此，就是八百、一千、一千八、兩千五左右的體檢套餐！
最貴的，體檢一次一個月工資沒了！
在這種高消費的情況下，你會選擇去有信譽且正規的三甲醫院體檢，還是花三千塊找隨時會跑路的江湖郎中體檢？
很明顯，在『值』和『不值』之間，絕大部分人，在相同價格的情況下，會選擇服務以及信譽更好的前者！
「第三人員想要有人來體檢，那體檢價格就要降低。」
「低三分之一的話，正常人依舊會多掏點錢選擇信譽好的」
「那就要更低，價格只有三分之一乃至是四分之一！」
李勝皺眉，順著許生的思路往下想去。
「但江三市的大型醫院我們都查了一個遍，甚至不只是大型，就連小型醫院，區級的那種醫院我們都查了！」
「如果是那種私人門診又滿足不了受害者的居住地址。」
這種固定不變的東西，一般來說只能靠名聲來吸引人。
先不說第三人員的信息網上究竟有多少人，小門診能不能滿足這個人的數量。
單單是受害者的居住地址呈多角形，就不是一個固定不變的門診能收錄的。
固定不變的門診服務對象幾乎也固定不變，而人數又代表著基本地區，也就是診所所在的一定範圍。
受害者的地址卻超出了這個範圍所包含！
再者。
犯罪的那批人，又請三甲醫院主任級別的人來飛刀，又雇劉鵬的。
難道所有的行動，都只圍繞一個小診所進行！？
不太現實，體量本身就不對等也不達標。
但話又說回來了。
在往上一點的區級縣級醫院，警方也調動當地人員查過
根本沒線索！
雖然時間短，但這種在後台調集人名本身就不需要什麼時間。
「小的不符合，大醫院也不達標。」
「如果再小的，人流量就更少，完全沒辦法滿足信息網的基礎構成」
「而且，涉及到安全，比診所還小的也沒什麼人會去了吧」
在你想買金子的情況下，你預算一萬，是會去路邊攤買還是去最權威的金店購買？
即使路邊攤只要四分之一，兩千五的價格，但在你不知道金子真假的情況下，你會買嗎？
這就是所謂的值和不值。
但如果是
「免費的呢？」
突然的，許生提出一個概念。
「免費體檢？」李勝頓時錯愕住，下一秒，整個人瞳孔猛地一縮。
體檢確實花費大，但花費的原因要麼是為了維護機器，要麼是為了盈利。
但兇手依靠這個盈利嗎？
不依靠。
那為什麼要降價，不直接免費！？
不花一分錢，你就能得到體檢報告，穩賺不賠的事情，會有多少人樂意？
就像路邊攤免費送你一塊金燦燦的金子，即使你確定不了真假，但能拿到手，那會拒絕嗎？
免費的。
才是最貴的！
「對了，受害者三人，包括韓家，都是窮人來著」
李勝突然回過神，他喃喃的說著。
窮人有個特性，那就是『捨不得』！
同時，所有人還有個『占便宜』的特性。
後世整體素質提高，加上教育普及，這種觀念逐漸消失。
但在現代，這種觀念卻十分強盛！
甚至就算虧本，也要去占便宜！
可能大多人對這個離譜的心態感到不太理解。
舉幾個例子。
購買多少東西送一盒雞蛋，這種需要花錢的玩意，都有無數中老年人行動。
許生便看到過一個在藥店買了幾百塊，對自己沒用的藥，然後抱著那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雞蛋，美滋滋的走的老人。
更別說那些不需要花錢，免費占便宜的。
排隊免費領雞蛋。
這玩意應該不陌生，只要伱這樣做了，就會發現一大堆的老人，他們會排隊整整一天，起步幾小時的排著，寧願耽擱不知多少事也要領那幾個雞蛋的事情。
這些例子，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是不是很離譜？
確實離譜，但事實就是這樣，在未全民普及教育的時候，在條件艱苦的時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在部分人心中奉為真理！
讓他們花十塊錢體檢他們不干，但花二十塊錢體檢附贈十塊錢的雞蛋，那可就幹了。
「距離呢？」
「長期免費體檢，只要有這麼搞的，很難不被警察聽到風聲吧。」
李勝深思，眉頭緊皺，沉聲開口。
「而且，不管免不免費，不都和之前猜測的診所一樣？」
固定在某片區域，固定客流量！
但如果說
「這個體檢地點，可以隨意移動呢？」
突然的，許生提出一個所有人都沒思考過的概念。
可以移動的體檢地點？
扛著一棟樓移動！？
李勝錯愕。
「如果，這個體檢免費，可以隨時移動，那是否能構成信息網的收錄？」
許生緩緩開口。
「能移動的體檢？這怎麼可能！？」
李勝皺起眉頭，他回想起自己之前體檢的過程。
以及那些大型設備。
光是在醫院跑上跑下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想要移動不得搞個會移動的高樓大廈？
「李隊，你聽說過房車嗎？」
許生沒有理會，他再次開口。
房車？
聽到這話，李勝還是有點不太理解，不過在對方解釋之下，便稍稍明白。
房車，大多人都知道，就是一輛大型車子，將內部改裝成居住環境的車，一般售價很高，幾百萬不等，比郊區別墅還貴。
但在04年這個轎車都沒多少的時代，這兩個字可就新奇的很了！
「你可以理解成一輛不載客的私人公交車，裡面有床，有廚房。」
許生給了個通俗易懂的解釋。
李勝愣住，稍微想了一下，下一刻，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
「如果說，將廚房換成x光照，將床換成檢測血型的裝置，將一輛公交大小的汽車內部裝上各種醫療設施！」
「隨後表面上打上愛心組織的招牌，在各地進行免費體檢呢？」
許生緩緩說出一個疑問，讓現場所有人頓住。
可以嗎？
能實現嗎？
能！
不僅能，這玩意還被全球有能力實現的國家在國內應用！
就像社會的演變，會讓各種出行變得極為便捷，快速一樣，原先繁雜的體檢，也會朝著便捷迅速的形式演化。
體檢車就是這種方式誕生的！
一輛公交大小，甚至外形就是普通公交車，只不過噴了醫院圖標的車內部竟然儲存了能滿足體檢的設備！
它可以讓你在家門口，從車頭走到車尾就完成x光，胸透，心電，b超，生化驗測等多種體檢形式。
「體檢車，一種除了設備，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
「如果，江三市存在這麼一個打著免費體檢名頭的車，在各個農村鄉鎮走動，那」
看著周圍呼吸逐漸焦灼的人，許生緩緩開口。
「能否達成這種畫面！？」
能嗎？
簡直太能了！
一輛車，在各地流竄，能收錄多少人的身份信息？
李勝想了想那些未接受過教育，被商家用幾個雞蛋騙的團團轉的人，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這些人的數量
構成一個給『客戶』篩選的信息網完全沒有問題！
「他娘的，去查！」
李勝沒綳住，他不知道這玩意存在了幾年，更不知道這玩意涉及到了多少人。
但他知道，只要現實真的存在這種東西.
那犯罪者完全能構出一條信息網，對方達成『交易』的次數將會十分恐怖！
「儘快吧。」
「即使對方沒有體檢車，那奔著『廉價、流竄』這兩種性質來查，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許生看著面前被派出的眾人背影，沉思著。
當天，江三市大多數警察，齊齊收到一個命令。
「搜查體檢車！」
有人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看到體檢二字也沒什麼好問的，不過還是基於嚴謹性詢問了這玩意。
也就是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個玩意存在。
足不出戶就能體檢？
其實這玩意確實沒什麼技術含量，想搞並不難。
只不過不划算，畢竟一輛車的設備完全能構成一個小型醫院的部分領域。
用這麼多設備去搞個體檢車，對於現在窮的叮咣響的東國而言，是絕對不划算的，偏遠地區甚至連醫生都沒有，他們為什麼不用這些玩意整幾個醫院？
沒有醫院整診所也完全比體檢車划算！
但是吧.
兇手可不是官方的人！
甚至說，對方都不一定是東國人！
而盈利.
在面對被死亡困擾的顧客，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估摸著就算傾家蕩產也不為過。
同時，需要器官移植的可不只是普通人。
富豪，有錢人也會生病！
他們也會生老病死！
甚至說，器官移植的主要客戶就是這些人。
光是東國，就有三百萬左右千萬富豪，十三萬的億萬富翁。
這些人里有多少人需要器官移植？有多大概率患病？
放眼全球又有多少？
這是個極其廣袤的市場領域！
這是個能發財，沒有多少人涉及的領域！
這是個讓買家賣家中介三方共同瘋狂的領域！
一顆心臟，對於餓的人來說可能就是幾十塊的滷肉。
但對於一個快要病死的富豪來說，這是無價之寶！
起步售價一百萬刀樂，這個誇張的數字就是針對於那些急於心臟的富豪。
一顆心臟財富自由，開跑車住豪宅樓嫩模
在這種情況下，全世界誕生了無數的法外狂徒！
五月六號。
搜查了將近四天的時間。
一則信息悄然傳到精神高度緊張的警方耳中。
體檢車.
找到了！
和許生知道的那種極為專業，外觀和救護車差不多但要大許多的體檢車不同。
「就是這玩意！？」
李勝錯愕，他看著面前這輛半掛，感到一陣的匪夷所思。
沒錯，醫療車是輛半掛。
後面的車斗不知道被丟到哪，連結了幾個大型集裝行，和後世的ct車有點類似。
不過要更大，內部空間要更廣袤！
外部則是印著公益組織的字眼，還有紅十字的標誌。
這輛車到處流竄，若非有民眾想起這輛車上有個紅十字，又在賞金的誘惑下舉報，他們真注意不到.
要是放在後世，可能就因為違規改車被扣了。
但現在是04年！
百噸王在高速上跑的時代！
陸地火車跑一路，地面裂一路裂縫短時間！
「如何，這些人有什麼話說嗎？」
李勝看著一旁蹲在地上，身穿公益衣服，滿臉驚恐茫然的組織人員，隨後又看了看一旁審問的許生。
「這些人自己沒問題，他們真覺得自己是拿錢幹活的公益組織成員。」
許生默默掃視，隨後嘆了口氣。
「只不過」
「也就只知道拿錢幹活了。」
領頭那人是這些人的老大，對方表示自己是一名公益組織的成員，拿工資幹活，給所有人免費體檢。
但許生讓他說出組織頭領是誰時，他就不知道了。
只說當初有一行穿著同樣衣服的人帶領自己獻愛心，然後一個月後就說自己成為了江三市區域負責人，那邊會固定給他發工資。
除此外，一無所知！
「這些身份信息被錄入後台系統。」
許生將目光投向一旁。
這邊有個衣著邋遢的人，面容有點眼熟，正抱著兩台電腦，一台是掛車自帶的，另一台則是自己帶來的軍用電腦。
這人是【電子幽靈】，許生找某個怨種借來的！
「系統查的怎麼樣了？」
許生靠近，他看著面前人。
「這系統有點東西，設置了很多自毀程序，要不是許警官你謹慎沒有通過網絡發給我，估摸著這玩意就自毀成功了。」
【電子幽靈】仿佛看到什麼玩具一樣，臉上露出笑容。
「我截取了一些信息，發現每次錄入系統，後台都會自動將系統備份成兩份，一份在表面系統，另一份則是向著某個暗門傳輸。」
「暗門？暗網！？」許生眉頭一皺。
涉及到暗網的案子
就沒小的。
包括所謂的黃色顏料！
「對。」
【電子幽靈】臉色正色起來。
他開始在電腦上不斷操作。
直到
「啪！」
最後一道按鍵聲響起。
「成了！」
【電子幽靈】先是一喜，但隨之愕然，整個人愣住。
只見電腦屏幕上.
驟然轉變成一個黑色低印的網站。
而上面出現了照片。
人面照。
無數人面照！
而這些刻印著年輕又或是中年照片的下面，則是他們的具體身份信息
【張華，三十七歲，性別男，身體健康，血型b】
【趙蘇海，二十三歲，性別男，大學生，亞健康狀態，血型o】
【聶豐，十七歲，性別女，熊貓血】
【.】
無數張照片在面前擺放。
數不清的信息暴露在眾人面前！
一行六個，許生滾動滑鼠，滾了幾分鐘都沒滾到最底層。
這些人.
至少數千！
不止東國人，裡面還有其餘膚色人種的人！
好半晌，眾人沉默了。
「他們在哪？」李勝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海上。」
【電子幽靈】吸了口氣，他現在有點震驚，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一次性見到這麼多人的犯罪團伙
「公海上！」
他肯定道。
「公海，存在一個到處漂流的」
「手術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