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發生的事,寧軟在翌日就知道了。
不過現在更讓她感興趣的,反而不是黎郁和她那舔狗師兄的故事。
「四師兄……你老實說,你究竟是怎麼探聽到消息的?就連暗室那邊發生的事你都能知道?」
對於這個問題。
寧軟其實很早就想問了。
曾經的無敵峰,出門最少的就屬她那個苟王三師兄,社恐五師兄,然後就是裴景玉這個懶到甚至不想呼吸的四師兄……
但現在的四師兄……怎麼活像個藍星狗仔,什麼都能探聽到?
並不知寧軟內心腹誹的裴景玉,頗為得意的眨了眨他那雙極其勾人的桃花眼:
「當然是憑我這張臉啊,小師妹,你根本體會不到擁有我這等容貌後,探聽個什麼消息的方便。」
「……」
寧軟面無表情的『噢』了一聲:「沒體會過,我只知道拿靈石砸人的方便。」
裴景玉:……
會敗家了不起啊?
**
又過了幾日。
在柳韻的威脅下。
無敵峰終於迎來了第一次聚會。
仍是那個空曠到只剩下幾個雷擊木小馬扎的正殿上。
八個人依次坐下。
柳韻仰頭喝下一口烈酒。
目光掃向下方七個極不順眼的徒弟:
「這是我們第一次聚會,你們不必拘束,放輕鬆,大可以暢所欲言,想說什麼都行。」
坐在下方的七人:……
尷尬,複雜,無所適從。
好半晌。
三弟子齊默方緩緩啟唇:「師父,這個聚會真的一定要存在嗎?」
柳韻悠悠品了口酒,斜眼瞥向他:「你說呢?」
齊默:……
我能說不嗎?說好的暢所欲言呢?
「裴景玉,你如果再睡,這個月宗門下發的靈石,絕對到不了你手上,你信嗎?」
明晃晃的威脅,令某人倏然睜眼。
正襟危坐。
「師父,我適才不是在睡,我只是覺得這個聚會實在太有意義,所以引發了思考。
這樣的聚會早就應該安排了,竟然等到如今才有,實在是令人遺憾。」
寧軟:……
她四師兄怕不是被奪舍了吧?
柳韻才不管下方幾個孽徒的表情。
再次喝了口酒後,緩緩掏出兩本令幾人都無比熟悉的書。
燙金的封面。
醒目的書名。
「說說吧,這玩意兒誰寫得?」
七人:……
「不知道?那我換個問法,書里提到的朝陽群眾佚名修士是誰?朝陽群眾又是什麼?」
七人:……
「不說也行。」
柳韻話鋒陡然一轉,兩本書咻的被甩到寧軟手中。
「既然是話本,為什麼還要把陸玄元那狗東西寫得那麼好看?
高嶺之花?不染凡塵?這是陸玄元?
還有,我當年將陸玄元按在地上揍的事兒,怎麼不寫出來?」
「……」
敢情是為這???
寧軟拿著兩本書,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師父,我猜那位佚名修士一定是覺得,陸玄元是此書主要角色,所以才重點刻畫他的……」
「下本書我要看到上次陸玄元被我揍的劇情,有問題嗎?」
柳韻冷哼一聲,一雙美眸大有深意的盯著她。
寧軟:……
「師父,你得找佚名說……而且宗門已經下令禁止所有弟子買書了。」
大抵是因為大典臨近,青雲州不少宗門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所以最近正在嚴打她的著作。
外邊禁不住。
便禁赤天宗內部。
柳韻抬了抬眼,「你放心,禁不住的,明月商行可不會給赤天宗面子,人家早就發行到九州了。」
寧軟:……
九州?這句話的信息量相當大啊?
她原以為只是八州呢,這是連中州也發過去了?
柳韻慵懶起身。
又是一口烈酒入喉,她揚了揚唇,朝著寧軟鄭重點頭:
「我的乖徒兒,佚名修士不會讓為師失望的吧?」
寧軟:……
眼看著柳韻飛遁離去之後。
寧軟唰的看向裴景玉。
後者瞪著雙目,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小師妹,你該不會覺得是我泄露給師父的吧?
天地良心,就算是大師兄泄露了,也不會是我啊。」
洛越:……
寧軟:……
另外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