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與眩暈感同時襲來。
寧軟睜開雙目。
眼前終於不是之前那片黑暗空間了。
「寧軟？竟然是你先出來？」
先？
寧軟一出來，便迎上牧憶秋震驚的目光。
「還有人沒出來嗎？」
「有，咱三師兄還沒出來。」無敵峰的幾人，在寧軟出來的那一刻，便全靠攏了過來。
說話的是裴景玉。
一邊開口，一邊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
明顯是剛剛睡醒。
三師兄？
那很合理啊。
指不定在哪個邊邊角角躲著。
牧憶秋還是很不能理解，「怎麼會是你先出來呢？那擊殺了八百八十八個外族的，也不是你？」
她可是一直堅信是寧軟的。
尤其是聽到廣場上有人在討論，有人用不知名黑球一通亂炸，擊殺數增長得相當快的時候。
她就十分篤定，那人一定是寧軟。
「寧軟！你竟然對我出手，我跟你拼了！」
寧軟還未應聲。
遠處。
小屁孩暴躁的聲音驟然響起。
沒有多餘的廢話。
該死的小屁孩兒便直接對她揮拳衝來，一副不揍她一頓，誓不罷休的模樣。
寧軟沒有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轟——
應北被砸飛了。
出手的是梁秀秀。
他尷尬的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應北爬起來。
他才訕訕開口:「我……我沒有出全力，也沒有想欺負你，但……但你也不能欺負我小師妹。」
他是真沒出全力。
頂多就是防守了一波。
應北快氣笑了，「誰需要你讓著我？再說了，我也沒有欺負她。」
「你要不要問問她在試煉場裡幹了什麼事？」
寧軟眨了眨眼，「我幹了什麼事？難道我還能對你出手，將你從……試煉場打出來？」
原來那片黑暗空間叫試煉場？
應北瞪大雙目，似是不敢相信對方會這麼無恥，可看著四周無數道目光，要他承認被一個區區五境打出來，又完全張不了口。
「你無恥！」
寧軟:「噢。」
應北:「你太無恥了！」
寧軟:「噢。」
應北:「！！！」好氣！
應北又要動手。
不過這一次，沒有等到梁秀秀阻攔，半空中，靈山學院院長便已老神在在的揮了揮衣袖，將應北暫時控制住。
「禁止打鬥。」
應北:「！！？」應北氣紅了眼。
一場鬧劇，隨著靈山學院院長的出手，戛然而止。
能親眼看到小屁孩吃癟，牧憶秋笑得得意，「對了，你還沒有說排名第一的那個是不是你。」
「是我。」
寧軟抬眸，瞥了眼半空中的光幕。
她的八百八十八可真是顯眼啊！
牧憶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會是你。」
寧軟:「……」
老實說。
她覺得牧憶秋現在變得有點『寧軟吹』了。
一次次的夸的她都臉紅。
「不過你三師兄的擊殺數，貌似也不大對勁，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的名次，反正我出來後，那些有所波動的名次全都不是他的，喏，你看，現在也沒波動，一個增長的都沒有。」
牧憶秋亦轉而盯向光幕，寧軟是第一，她毫不意外。
但寧軟這位三師兄，她也是真沒看明白。
半空中的各位導師也沒看明白。
像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明明還有一個沒出來的，可光幕上所有名次都停止了波動。
試煉場，如其名。
以試煉為主。
裡邊的外族都是假的。
所以殺之不盡，越殺越多。
但凡裡邊還有一個人，外族就不會停止攻擊。
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做到擊殺數毫無變化的？
靈山學院副院長迎著各位導師的目光，翻了翻白眼，「你們又要質疑我靈山學院的試煉場出問題了？我跟你們說的很明白了，試煉場沒有問題。」
「之前那丫頭的增長速度不對，你們就非說是我們試煉場出了問題，可結果呢？她後邊壓根就沒打，全是炸的，這足以說明訓練場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人。」
「哦，你們可能還不清楚，那丫頭和試煉場裡沒出來的那個，是師兄妹來著。」
「所以放心等著吧，他還能一直不出來？」
副院長的白眼翻得越發傳神。
眾導師雖然無語，卻沒有反駁。
試煉已至尾聲。
想來裡邊的那人應該也待不了多久了。
這一等……便是六個時辰之後。
皇家學院導師忍不住了，「王副院長……要不還是派個人進去看看？」
「擊殺數沒變化，人也不出來，可別真出了什麼事。」
理論上說，試煉場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理論上，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天元學院導師亦緩緩點頭，「還是看看情況的好。」
若是人沒出事，雖然擊殺數沒有在前列，但能做到存活這麼久，也算是另一種實力。
這種人，他還是很有興趣拉入天元的。
噢。
還有那個一路炸到第一名的傢伙……他也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