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明月商行發的啊,不然還能是偷的嗎?」
小胖子懟得毫不客氣。
不只是針對唐公子,便是唐艷,他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你倆臉色這麼難看,該不會覺得寧姑娘的金玉符是我給她申請的吧?」
「不會吧,不會吧,你們竟然這麼高看我?」
「我要真有這個能力,保證你倆早就知道了,你們看我像是那種謙虛的人嗎?」
謙不謙虛不知道。
但欠揍討打是一定的。
唐公子的拳頭都在咯吱作響,好在理智尚存,就算打人,他也不能在明月樓外動手。
「好了,本公子不跟你們說了,你們兄妹要為別人打架也好,互砍對方一刀也好,反正別搭上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去找你們的雲姑娘,我找我的……呸,我去找寧姑娘!」
說話的同時,小胖子就已經揮著摺扇,走出老遠。
「唐逸!」
唐公子咬牙切齒。
唐艷冷笑著看向他,「金玉符,你給雲歌申請過吧?看起來,似乎不大順利,不過也很合理,咱們家的金玉符不是什麼人都能拿的。」
「唐艷!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嗎?」
「你當然會,為了雲歌,你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看讓你舍了唐家身份,你也樂意吧?」
「……」
……
今夜。
註定是個不眠夜。
表面風平浪起。
實則風起雲湧。
負責評比的大佬們並不眼瞎,在他們的強大神識之下,幾乎是瑞鳳祥雲輦一進城,他們就知道了。
更別說……當事人還來看了一整日的術修比試決賽。
雖面上不顯。
可事實上。
他們提心弔膽了一整日。
就生怕柳瘋子那幾個徒弟,忽然又將白衣畫仙叫出來,那他們頂得住才怪。
所以一得知寧軟幾人的落腳處後,他們便齊齊趕了過來。
然後……就目睹了適才的一幕。
年輕一輩的兒女情長,他們沒興趣。
可那五朵花的金玉符……實在很難讓人忽略。
「見我?不見,這麼晚了不應該休息嗎?」寧軟拒絕的很乾脆,「如果他們是想見我三爹的話,就更不必了,只要他們不對我動手,肯定見不到我三爹,大可以放心。」
負責傳話的耿二:「……」就這幾句話來說,怕是完全放心不了吧?
吐槽歸吐槽。
作為一名合格的護衛,他還是將這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大半夜跑過來的幾人。
天華宗長老:「……她是在威脅我們?」
九玄宗長老:「確實是在威脅,還相當明顯。」
「咳咳……」耿二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寧姑娘應該沒有威脅的意思,她應該就是詮述的事實罷了。」
「姓耿的,你堂堂十二境修士,整日裡跟在一個五境修士身後鞍前馬後,你這張老臉還要嗎?」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天華宗長老像是找到了發泄渠道。
甚至隱隱有動殺心的意思。
耿二看出來了。
但絲毫不慌。
「老子是散修,要資源要靈石就夠了,我要什麼臉?要臉我還能有今日?」耿二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嘲諷。
嘲笑就嘲笑唄。
反正他的儲物戒里,就有天華宗那兩位被白衣畫仙幹掉的長老的遺物。
好東西他拿了,還不允許別人笑兩聲?
「劉長老,切莫動怒,咱們今日來可不是與人家交惡的。」九玄宗長老適時插聲。
天華宗長老怒火漸退,但還是低沉著臉,「九玄宗倒一直置身事外,你今日就算不來,也不用有所顧忌,你們又未曾結仇。」
「咳咳,關於這個,我還是得多一句嘴,這位長老可能誤會了,寧姑娘說了,她這並不是與各宗結仇,一碼歸一碼,要是諸位還有什麼讓她滿意的天材地寶,她也可以出高價收購,絕對童叟無欺。」
耿二那張橫肉亂飛的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
「!!!」天華宗長老剛才壓下去的怒火,又有重燃趨勢,他狠狠瞪著耿二,「你回去告訴她,做人還是不要太囂張了,就算她有個厲害的長輩,但真要是犯了眾怒,只怕連她那長輩也保不住她。」
「嘿,可人家又不止一個長輩。」
懟夠了,話也傳到了,耿二提著他的鐵錘,轉身就開溜。
雖是體修,但那速度還真不慢。
「耿二!遲早老夫要親手滅了他!」天華宗長老氣得直哆嗦。
「……」九玄宗長老實在不忍心揭破他的幻想,但還是委婉提醒了一句,「他現在和白衣畫仙扯上了關係,已不再是以往普通的散修,對他動手恐怕有些難。」
「老夫就不信他能一輩子都跟著柳瘋子的徒弟。」
九玄宗長老不禁露出憐憫的目光,「確實不能,可他這段時間,怕是也弄到不少好東西,到時隨便找個地兒躲起來,誰又能找得到呢?」
「……」
……
翌日一早。
寧軟一起來,便對上格外熱情的耿二。
自從她三爹出手後,耿二對她的態度就已經好了不少。
然而今日……
簡直好到沒下限。
甚至還給她親自倒茶。
倒了茶,神清氣爽到仿佛脫胎換骨的耿二,又熱情的詢問:「寧姑娘,你是不是要吃珍饈坊的早膳?你不用過去了,我已經替你買好了。」
寧軟沉默:「……你是撿到我的長生玉牌了?」
「寧姑娘說的這是哪裡話?你都說了會優先賣給我等,我肯定就不會再對它打主意!」
耿二信誓旦旦,完全不似作假。
早膳很多。
完全夠所有人的量。
因為平日裡,寧軟就是承包了大家的三餐。
也可能是四餐,五餐……
總之,這頓早膳,寧軟吃得還挺爽。
「寧姑娘,我已經查清楚了,噬靈閣最近的駐地,就在距離沐城東北方向五千里外的一片山谷中。」
剛一吃完,一名十一境護衛便上前匯報。
「這麼詳細?」寧軟抬眸。
十一境護衛輕咳一聲,「昨夜抓了個噬靈閣的宵小,逼問出來的。」
頓了頓。
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忽又補充道:「說起來,我倒還打聽出了一樁事,與昨晚在明月樓外引發爭吵的姑娘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