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有多氣,寧軟就有多開心。
婆娑果來得太容易了。
將殷絮一巴掌拍醒,丟出陣法外後,寧軟還笑吟吟的眯了眯眼睛,鄭重說道:「下次還可以來挑戰我,記得帶上婆娑果。」
「!!!」被丞相夫人接住,悲憤不已的殷三小姐腦袋一歪,竟是又昏迷了過去。
裝得真假。
寧軟也沒揭穿她。
丞相夫人帶著女兒,冷冷盯了寧軟一眼,很快遁飛而去。
丞相的心腹們,也不敢久留,這位剛回來的寧軟小姐,實在是太邪門了。
青竹堂。
殷絮吃了丹藥。
又被好幾名光系靈師聯手治療。
本就不算太重的傷勢恢復得很快。
「娘,你怎麼能答應她?怎麼能給她婆娑果?」
殷絮聲音尖銳,從未吃過這麼大虧的她,如今一閉眼都是那個野種鄙夷她的目光。
「不給她,讓她將你丟去陣法中嗎?月姑現在都還沒甦醒,你想和她一樣?」
丞相夫人語氣嚴厲,論憤怒,她比起面前的女兒也只多不少。
月姑的傷勢都還沒得到解決,女兒又搭進去了。
她損失的何止是五十枚婆娑果?
還有她的面子,她的尊嚴。
殷絮從未見過母親露出這般兇狠的表情,她有些心虛,但還是梗著脖子道:「她敢,我可是父親的女兒,她若是敢殺我,父親還能認下她嗎?」
「……」丞相夫人頗為失望的看著女兒,很想直接告訴她,你高估了自己在你那個父親心裡的位置。
話至喉中,又咽了回去。
「你不是她的對手,若無完全把握,別再招惹她了。」
丞相夫人揉了揉眉心,「你若當真閒,倒不如去結識下那位二十三皇子……算了,你還是好好修煉吧,同為四境,你竟被她傷成那樣。」
殷絮:「……」什麼叫算了,這是覺得她連結識皇子這種事都辦不好?
她不服,咬牙道:「娘,我親眼所見,那個野種她會飛劍術,四境劍修連本命飛劍都沒有,她怎麼會的飛劍術?」
「……」儘管小女兒驕縱不聰明,但就這點來說,她是相信女兒不會看錯的。
那個野種,很不對勁。
「我知道,你別再招惹她。」
短期內,她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個討人厭的野種。
尤其是還要巴巴的送婆娑果過去……
……
寧軟不知道母女倆人在青竹堂的談話。
她在寫小說。
除了寫廢材逆天四小姐和召喚帝尊之外。
便是將凌月的故事安排上日程。
丞相府的午膳也極好。
豐富,花樣多,重精不重量,味道還不錯。
寧軟反正吃得很舒服。
「你就不怕他們投毒麼?」幹完一碗飯後,顏涼便放下了筷子,神情怪異的看向對面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師妹。
寧軟將碗中剩了一半的鮮湯一飲而盡,「他們為什麼要投毒?」
顏涼:……為什麼要投毒你心裡沒點數嗎?
寧軟眨了眨眼,忽又說道:「我不怕毒,就算吃了也不會有事,所以不擔心。」
正捧著碗認真扒飯的梁秀秀頓住,看了看碗裡快要見底的靈米飯:「……」
碗裡的飯忽然就不香了。
就是說,這頓應該是沒毒的吧?
吃完了飯。
寧軟背好劍匣,起身:「我要出去一趟。」
「我就不去出去了,我要修煉。」顏涼抬了抬眼。
梁秀秀有些糾結,遲疑著道:「那我陪小師妹一起?」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去的人多了,那些本來想找她事兒的,萬一不出來了怎麼辦?
沒人挑事兒,她還怎麼理直氣壯的敲詐婆娑果?
寧軟離開的陣法的那一刻,丞相夫人就感應到了。
可她才剛行至那片青竹林時,丞相的聲音便從腦中響起:
「夫人需要的丹藥我已經拿到手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救月姑吧。」
「呵,丞相倒是回來的真及時,絮兒被她打傷時你不在,這時候倒回來了。」
丞相夫人冷嘲一聲。
卻還是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