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憶秋走了。
廣場中央,便只剩下那個被擊敗的琉光門劍修。
好在,他受傷不重。
並沒有人上前相助,也能自己走到廣場邊緣。
下一刻。
多虧了牧憶秋的喊話,寧軟成功被數道目光盯上。
就像是盯著某個從天而降的寶物一般……
「師兄,還是我來吧,您已至六境,過關可比我們容易。」
這是琉光門某五境劍修的聲音。
「憑什麼你們琉光門上?我們丹心宗的五境劍修也不少。」
這是丹心宗五境劍修的聲音。
兩方勢力,儼然有針鋒相對的意思。
而目的,自然是為了爭取到某個修為低至四境的香餑餑作為比試對手。
「……」
寧軟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就在眾人爭論不下的時候,已然緩步走上廣場中央。
隨手指了丹心宗一名六境中階的劍修。
「要不就你吧?」
「……」
被選中的劍修一臉愕然之色,「你,選老夫?」
六境中階的劍修,已然是丹心宗長老一輩的人物。
「就是你,不敢打?」寧軟果斷拔出了赤紅長劍。
選拔賽結束後,她便突破到了四境中階。
時至此刻,除了刷傀儡人之外,她還沒真正和人動過手。
既要動手,自然要先打個中階的看看情況。
「……」劍修已經快氣笑了。
一個四境,是哪來的勇氣敢挑戰他的?
「小姑娘,此處可沒有那兩位八境前輩護著你,既然你不知死活的選中老夫,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四境和六境的差距!」
說完。
丹心宗六境中階的老者一個躍身,便已提劍落至廣場中央。
沒有任何的交流。
下一瞬。
老者直接朝著寧軟出劍……
「也不知是哪家的弟子,竟這般狂妄,境界差距這麼大,她究竟是哪來的膽子敢挑戰呂長老的?」
「或許是被家裡寵壞了吧?便以為外邊的六境,和家中那些時刻讓著她的六境一樣好對付?」
「那她今日怕是要大失所望……等等,怎麼會?她……她竟然接住了呂長老一劍?」
「……一定是呂長老留手了,否則憑她的修為怎麼可能接得住這一劍?」
「……」
就像是自我安慰般,原本還並不是很在意這場比試的修士們,紛紛站直了身體。
就連在尚在療傷的那幾個,也下意識睜開了雙目。
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
呂長老的全力一擊,再次被寧軟接下。
兩人各自退後數步。
一個滿目震撼。
一個神色平靜。
「原來這就是六境中階的實力……」
寧軟低聲自語。
「……」原本還處于震撼中的呂長老驟然回神。
臉上流露著被侮辱後的怒意。
正欲開口。
便見對面背著劍匣的少女,忽然提起手中劍。
身形一動。
竟率先對他開始反擊。
「……」
一盞茶的功夫後。
呂長老被寧軟一劍擊飛,腹部的劍傷鮮血汩汩而出。
就在他下意識的想掏出儲物戒中的後手時,寧軟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長劍停落在脖頸上。
「你輸了。」
「……」
刷。
呂長老的右手無奈垂下。
混著口中血水,艱難吐出幾個字,「……我輸了。」
他竟然輸了……
六境中階,輸給了四境……
即便此刻,他掏出儲物戒中的劍符殺了面前之人。
他也還是輸了。
在無數道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寧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廣場中央。
而廣場上的眾劍修,則一臉呆滯的愣在原地。
好半晌也沒能回過神……
……
咻——
寧軟剛一睜眼。
一柄長劍,便直朝著她腦袋激射而來。
「寧姑娘小心!」
「寧不軟快躲開!」
來自於小胖子和牧憶秋的聲音齊齊響起。
寧軟抬手就是一劍,將眼前距離她腦袋已不足半米之距的長劍直接劈成兩截。
然後才看清眼前離譜的場景。
一處比外邊的廣場還要大上數倍的山洞中。
成千上萬的靈劍在半空中失狂飛舞。
連帶著牧憶秋和小胖子在內。
洞中的劍修,竟全都帶了傷。
甚至還有三具屍體躺在地上。
「我現在十分確定,這海底遺蹟就是某個宗門,咱們現在在人家養劍之地,所謂的獎勵,只怕也就是這些劍!」
牧憶秋一邊抵擋著數柄靈劍的進攻。
一邊朝著寧軟大喊。
小胖子的手中同樣扛著柄大劍,一劍斬出,半空中的好幾把靈劍,竟直接碎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