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歸無語。
寧軟還是決定賞臉去一趟。
那個水系劍修莫名其妙想嘎她,可不能輕易算了。
告狀,誰還不會。
天樞峰。
寧軟和洛越趕到正殿時。
除了宗主和好幾位長老之外。
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那位痛失右臂的水系劍修……
不過此刻,他的右臂已經接上了。
就是接的有些勉強,甚至還有點不正常的扭曲。
看起來大概是廢了。
在看到寧軟進來的那一瞬間,水系劍修頓時瞪著雙目,蒼白的臉上滿是恨意與猙獰。
天樞峰大長老兼執法堂堂主的穆長老神情嚴肅,率先開口:
「寧軟,你應該已經知道為什麼找你來了吧?」
寧軟認真的點點頭,抬手指向那名正對著她怒目而視的水系劍修:
「是因為他在團隊賽上,不顧同門之誼,意圖謀殺我的事?」
「關於這件事,我覺得宗門確實應該嚴肅處理,好端端的,他就莫名其妙要殺我,誰知道他是不是有病?」
「他現在能殺我,之後就能殺其他同門,來日就敢滅宗門,這是相當嚴重的事。」
穆長老:???
眾人:……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水系劍修憤恨的目光幾乎要凝為實質。
就在此時。
洛越緩步上前。
朝著宗主和幾位行禮後,方溫聲說道:「小師妹在宗門大比時,曾托人用留影鏡錄了下來,當然,主要是錄小師妹動手的畫面。」
說著。
他將留影鏡拋到半空。
快速激活。
絲毫沒有預料到還有這種操作的幾位長老:……
水系劍修:……
半空中的畫面十分清晰。
清晰到連水系劍修在揮出那一劍時,眸中的殺意都錄得一清二楚。
辯無可辯。
在循環播放三次之後。
一位滿頭白髮,但模樣看著卻只有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沉著臉道了句:
「可以了。」
洛越點點頭。
上前將留影鏡取下。
「師父,她……」水系劍修愈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惶恐之色。
他當即跪在白髮男子的面前。
可話音未落。
便被男子冷漠至極的聲音打斷:「韓奇,你為什麼要對同門出手?」
「我……我只是……」韓奇試圖辯解,但在看到白髮男子已然真的動怒之後。
他只能咬牙看向寧軟,神情悲憤:「我只是想要替我三弟報仇……所以一時衝動,這才對她動手……我已經知道錯了。」
「你三弟不是被水系劍修所殺?與她有什麼關係?」白髮男子緊蹙眉頭。
在聽到韓奇二字時。
寧軟終於知道面前這人是誰了。
「她當時本來已經離開了盛京城,可後來又返回去……我三弟就是那時候被人謀害。」
韓奇目露恨意,死死的盯向寧軟。
白髮男子滿臉失望:
「韓奇,你若給不出同門出手的理由,便回韓家吧。
不管別人如何,只要入我門下,無故對同門下殺手,便只有一個結果。
離開赤天宗。」
話落。
身為無痕峰峰主的白髮男子,方抬首看向申宗主:
「宗主,我就帶這孽徒先回去了。」
「至於是否有人違規,此事與我無痕峰無關,也不必派人通知我了。」
申宗主沉默了片刻。
最終還是點頭:「允。」
各峰峰主都有處置自己門下弟子的權利。
即便他身為宗主,也不會過多干涉。
滿臉都寫著惶恐與愕然之色的水系劍修,很快便被無痕峰峰主領走。
正殿內。
在片刻的寂靜後。
天樞峰峰主開口了:
「寧丫頭,對同門出手這事兒,確實和你沒關。」
「不過大比違規一事,你只怕也得拿出證據。」
「當然,劍修的劍便是命,沒有任何人有權利逼你將劍交到別人手中研究。」
「所以你只需要在碎雲峰的劍石之上,用盡全力,狠狠的劈上幾劍即可。」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寧軟:……
不過分。
但碎雲峰,她才不去。
就在眾人等著她應下的時候。
寧軟忽然一拍劍匣。
赤紅長劍……瞬間激射而出。
落到寧軟手中。
「你們要檢查,就檢查唄,我可沒用什麼高品階的靈器。」
隨手將赤紅長劍扔到天樞峰峰主手中的某人,絲毫無懼。
……開玩笑,這可是她的伴生靈劍。
當年在她即將出生的那一刻。
手中突然便出現了一把劍。
說是一把也不盡然。
因為那玩意兒比牙籤都還要小很多。
結果後來,就跟著她一起長大……
她是豎著在長。
可這劍……長到一定程度後,竟然又自己生出了另一把劍……
而離譜的是,這兩把劍,連她那群爹都看不出材質。
更看不出品階。
「……」
接過長劍的天樞峰峰主,在片刻的沉默後。
開始認真檢查起劍來……
許久後
劍又到了申宗主手中……
然後是幾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