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明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並且高度的警覺、警惕起來!
他是誰?!
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離開的……
這樣的速度何等的可怕!
如果剛剛他要攻擊自己,那麼自己根本一點反應能力都沒有,甚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Google搜索
送信?
送給娘的信?
信是誰誰的?信里的內容有是什麼?
這裡頭又是否暗含著什麼針對自己的陰謀詭計?——他知道,此時此刻,肯定有相當多的人渴望弄死在自己!
這封神秘人送來的神秘的信,又是不是針對自己的陰謀?
又或者是針對自己娘親的詭計?
一時間,一堆問題在侯天明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捏著手裡的信,他忍住了拆開的衝動,進了「感念寺」。
這「感念寺」內的環境只能說很一般。
一路上甚至到處可見叢生的雜草,房屋的牆上也盤滿了跟著攀附植物,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沒有人搭理一樣,甚至可以說這裡完全沒有人居住的痕跡。
很安靜!
安靜到有些陰冷!
侯天明踩著生了雜草的石板路,最終停在了一間看起來很老舊的房子外面。
他對著屋子的大門,拱手鞠躬行禮,道:「娘,我回來了……」
不一會兒,一個平靜的聲音就從屋子裡傳來:「嗯……平安回來就好。娘在清修,就不見你了。你去忙你的事吧。娘會為你祈福的。」
侯天明:「……」
他的神色動了動,臉上寫滿了失望之色。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
但是,娘果然還是不見自己。
多少年了?
呵!
自從自己長到十六歲,到現在,將近一百年了,就沒有再見到娘一面!
如果不是每次來都還能聽到她的聲音,感受到她的存在,侯天明甚至要以為娘已經死了……
這些年,他疑惑過、憤怒過、怨恨過……直到現在,他早就已經接受現實了,習慣了,心境也已經回歸最初的模樣了。
見到娘親一面雖然已經成為了奢望。
但是只要能聽到娘親的聲音,知道她還好好的,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侯天明道:「娘,我這裡有一封信,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讓我轉交給您的。」
一個聲音從房間裡傳來:「信?是誰寫的?」
侯天明道:「不知道。將信交給我的人也說他是受人之託。娘,這信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您要看嗎?」
若是能因為這封信,而和娘親多說幾句話,他也是心裡歡喜的。
這些年來,每次來到這裡,和娘說話都不超過三句!
房間裡的聲音傳來,道:「既然連寫信的人都不知道是誰,不看也罷。」
侯天明道:「娘,那人既然特地讓孩兒轉交,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妨看看吧?」
清淡的聲音隨即從房間裡傳來:「你念給我聽吧。」——聽著聲音和語氣,完全就是可有可無不在乎。
侯天明有些遲疑,道:「這……給娘信,我看合適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他就拆開了信封,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紙,只見上面就寫了六個字……
侯天明:「……」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六個字……又什麼意思?
上面的三個字應該是人名。
下面的三個字是地點。
莫非是約娘親在那個地點見面?
呵呵!
如果是約娘親見面,那可就是白費力氣了。
娘親都已經一百多年沒有離開這「感念寺」了。
又怎麼可能因為這六個字就離開?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娘親,這上面寫了六個字:唐湖潞,飛花樓!」
哐啷——!!
一聲玻璃器物墜地破碎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緊跟著!
「吱呀」一聲響,緊閉的屋門竟然開了。
一個穿著出家人修行服的女人匆匆快步走了出來,一閃身出現在了侯天明的眼前,一把抓過他手上的信!
這個時候,侯天明卻是愣住了:「……」
娘……
竟然就這麼出來了?!
將近一百年沒有見到的娘親,竟然因為這六個字,就奪門而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緊跟著,更讓他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娘,竟然顫抖著抓著手裡的紙,掉眼淚了!?
侯天明又震驚又疑惑,忍不住道:「娘,你……」
侯君茹攥著信紙,猛然抬起頭看著侯天明,道:「送信的人呢?他在哪裡?他還有和你說別的?快說!你快說啊!」
侯天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娘親這麼的失態,一時間都驚愣的說不出話來。
聽到娘輕一聲「你快說啊」的催促,他道:「娘您別急。送信的人已經走了。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受人之託來送信。」
看著眼前的娘,熟悉的同時,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感……
娘親的模樣,早就已經隨著百年時光的風化而模糊了。
侯君茹又問道:「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侯天明心頭一動。
是不是和我長得很想?
好好的,娘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怎麼會和我長得很像呢?
「娘,他和我長得一點也不像。您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侯君茹道:「沒什麼……飛花樓,在什麼地方?」
侯天明道:「那是『玉京城』城南景隆大街上的一座酒樓。」
他對「玉京城」很熟悉,熟悉到如數家珍,隨便說出一個地方來,他都能精確的說出在哪裡。
侯君茹道:「好!」
說完,她就繞過了侯天明。
侯天明一驚,連忙追上娘親,道:「娘,您現在就要去『飛花樓』嗎?」
侯君茹道:「你去忙你的吧。不必管我。」
侯天明道:「娘,讓我安排車馬送您去吧?」
侯君茹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侯天明道:「可是娘……」
侯君茹喝道:「聽話!!」
侯天明:「……」
作為「天朝」的「大將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誇張了。
可在侯君茹這兒,卻一點也沒有一個「大將軍」該有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怕娘的兒子。
侯天明呆立當場,眼睜睜的看著娘親的背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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