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哪來的響聲……」
「是『護宗大戰』!『護宗大戰』遭到了攻擊!」
「怎麼這麼快?」
「『無極宗』來了多少人?這麼快就突破阻擊了?」
「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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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逍遙宗」上上下下都是一片驚慌、惶恐。
當然,憤怒者也不少!
最為憤怒者,當屬「無極宗」的宗主,夏旦!
他直接就氣的「噗」出了一口血。
「姬無晴!」
「你……你……」
「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憤怒之中,又喊著強烈的恐懼。
原本不怕死的人,在經歷了真正的死亡之後,要麼真的不怕死,要麼變得比誰都怕死。
夏旦,便是後者!
要不這樣,他之前在「無極宗」的時候也不會跑的那麼利索。
現在,「無極宗」打上門來,他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抵抗,還是跑——跑跑跑!跑的越遠越遠好!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膽小怕死的。
這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之策!
「不好了!」
「不好啦!」
代理宗主羅大凱大叫著衝到了夏旦的面前,道:「不好了宗主,『無極宗』打過來了!宗主!」
一瞬間夏旦恢復了作為宗主的儀態。
他是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驚慌失措的。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羅大凱,道:「慌什麼?我們『逍遙宗』還有那麼多長老在。還有太上長老坐鎮。有什麼好慌的?你好歹也是代理宗主,這麼急急忙忙的,像什麼樣子?」
看到夏旦如此平靜,羅大凱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宗主是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了。」
他哪裡知道,夏旦此時心裡也是慌的一逼。
羅大凱道:「是……是……那宗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夏旦道:「你現在是宗主,你問我怎麼辦?你說應該怎麼辦?——都被人打到山門口了,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都被打道山門口了,當然是打回去啊!
可是……
現在打到山門口的,可是「無極宗」啊!
是那個姬無晴以一己之力,消滅了將近三十個當世絕頂強者的「無極宗」啊!
連「七神教」教主、「天意宗」宗主那些人,都不是姬無晴的對手,就憑我們一個「逍遙宗」……可能嗎?
可事到如近,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羅大凱道:「好!我這就去召集宗門長老,公御外辱,殺滅來犯之敵!」
結果他的話剛剛說完……
轟——!!!!!
轟——!!!!!
轟——!!!!!
接連三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爆發。
下一秒,巨大的破碎之聲就爆發了起來。
羅大凱:「……」
夏旦:「……」
一個宗主,一個代理宗主,就在那大眼瞪小眼。
卻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來了驚恐和顫抖。
護宗大陣,碎了!
碎了?!
竟然就這麼碎了?
才挨了來犯者四拳頭,竟然就這麼碎裂了?!
這怎麼可能?
難道「逍遙宗」的護宗大陣,是紙糊的嘛?
猛然間!
羅大凱一個顫抖,回過了神來,一個眼神閃躲,然後立馬道:「宗主,我……我去迎戰來犯之敵!宗主你放心,我羅大凱誓與『逍遙宗』共存亡!」
說完,他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夏旦的眼前。
夏旦:「……」
這位「逍遙宗」的宗主呆坐了好一會兒,突然又「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血。
「哈!」
他笑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無力的笑聲之中透著一股悲涼。
誓與「逍遙宗」共存亡?
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你要逃命去了。
連你這個「代理宗主」都有逃命的想法,那其他人呢?其他長老呢?甚至那個「太上長老」呢?
如果其他長老,甚至太上長老都跑了,那「逍遙宗」怎麼辦?
「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
「我早該想到『天道之女』會帶來災禍。可是沒有想到這災禍竟然來的這麼快,來的這麼慘。」
「悔啊!」
「我好後悔啊!」
「列祖列宗,我夏旦對不起你們啊!」
然後他將自己屋裡屋外的人全部都打發走,打發去抗擊外敵。
他自己能?
硬撐著重傷的身子,趕緊收拾收拾,把重要的、珍貴的東西都帶上——幹什麼?逃命去也!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只要我這個宗主還活著,「逍遙宗」就不算完。
只要有我還活著,我會一磚一瓦的重建「逍遙宗」。
總有一天,我「逍遙宗」會重新崛起的!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好的時候,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好的時候,誰還管別人?
就好像現在,生死關頭,除了那些熱血的小年輕,什麼長老,什麼太上長老,都在第一時間各自飛了!
要知道,這次的壓力可是來自姬無晴啊——那個以一己之力殺死那麼當世絕頂強者的姬無晴啊!
那麼多絕頂強者都死了,憑自己就能殺死姬無晴嗎?
誰也沒有這個自信和底氣!
別的都是虛的,唯有自己的小命——不,唯有自己的「大命」才是實實在在的!
活得越久的人越是惜命。
什麼「逍遙宗」?
世界這麼大!
沒了這個宗門,咱換個地方照樣活得滋滋潤潤,又何必陪著「逍遙宗」一起死?
再說了,釀成這一切惡果的罪魁禍首又不是咱。
正是因為這個想法,「逍遙宗」的那些惜命的頭頭腦腦一個個都跑的理直氣壯。
就在夏旦忙著收拾珍貴東西的時候……
「師尊!」
「師尊!」
「不好了師尊,太上長老他……他不見……」
夏旦的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弟子闖入夏旦的住處,就看到正在收拾家當的夏旦。
一瞬間,師徒兩個大眼瞪小眼——徒弟的眼睛更大。
「師尊,你……」
「你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也要跑?」
這女弟子又沒眼瞎、腦子沒進水,一下子就猜到了夏旦再幹嘛。
夏旦慌亂道:「胡說!為師怎麼……怎麼可能會跑?」
女弟子眼睛一眯,幽幽道:「師尊,這一切都是你引起來的,你還想一走了之?」
夏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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