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跟我玩借刀殺人計?」
「你啊,還太嫩啦。」
戴浩仁得意的嘿笑著。
然後,他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帳篷的內部,倒頭就呼呼大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覺醒來,戴浩仁出了帳篷,就無聊的在這營地了閒逛起來。
逛了一圈,發現沒什麼意思。
唯一有意思的,大概就是背後有人盯著……
嗯,多半是「逍遙宗」的。
戴浩仁懶得管他們。
然後他就來到了練清裳的帳篷外。
「練師妹?」
「練師妹?」
「練師妹你在嗎?」
練清裳當然是在的,因為戴浩仁已經感知到了她在帳篷裡面。
然而她卻沒有回應。
咋?
不像搭理我,所以假裝不在啊?
喂喂喂,你也太不負責了吧?
明明是你把我騙入「無極宗」的,現在把我騙進來了,就不管我了?
只撩不上,簡直就是渣女!
戴浩仁暗自撇撇嘴。
不想見我是吧?
不想見就不見,我還不稀罕呢!
來日方長,我急個啥?
滴溜一轉身,人就走了。
接下來,還要布置一番……
嘿嘿,你們不是要從我身上撈到好處嗎?
我這麼好,又這麼大方,當然要滿足你們啊。
放心,一定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喲!
練清裳的帳篷內。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練清裳鬆了一口氣。
人走了!
她現在實在是沒心情、沒工夫和「秦風(戴浩仁)」虛與委蛇。
此時她的目光依舊放在了唐湖潞的身上。
唐湖潞依舊在安詳的沉睡著。
並且她還不是躺在床上的,而是躺在練清裳的懷裡的!
之前好幾次練清裳嘗試將唐湖潞放下去,結果每當要把人放下的時候,唐湖潞就喊「媽媽」、「媽媽不要丟下我」。
然後練清裳就再也沒有放下唐湖潞,就這麼一直抱著,這一抱就抱了整整六七個小時。
這要是換了別人來,恐怕手都要累酸了。
練清裳作為一個修行者,自己輕輕鬆鬆,默默的等著她睡醒。
不過想想還真是一點怪……
咱這稀里糊塗的就當了一回媽媽是怎麼回事啊?
「別人都聽不到她的呼救聲。」
「難道我真的和她有緣分?」
練清裳如此想著。
這不知道這個小女孩的真正媽媽是誰。
又是因為什麼而和自己真正的媽媽分開的。
突然!
「嗯……」
一聲輕響響起。
練清裳一低頭,就看到小女孩的眼睛動了動,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還是和之前一樣。
一睜開眼,一聲「媽媽」就從小女孩的嘴裡迸了出來。
「媽媽!」
「嗚嗚嗚!」
「媽媽我終於找到你了!媽媽!」
唐湖潞「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練清裳又給搞得不知所措。
幾次張嘴,想要說「小妹妹我不是你媽媽」,都沒有說出口,最後也只能說「別哭了」、「乖啊」之類的。
唐湖潞哭了好一會兒,哭聲才徹底停下來。
練清裳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
唐湖潞道:「媽媽我是潞潞啊。媽媽你怎麼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媽媽是不是把潞潞忘了。」
說著說著,又起了哭腔,眼淚嘩啦啦下流。
練清裳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潞潞你別哭……」
聽著「潞潞」的哭聲,她是又心疼又心煩……
唐湖潞道:「嗯,那潞潞聽媽媽的話,潞潞不哭了。」她用小手臂抹了一把眼淚,一副「我很堅強我不哭」的表情。
練清裳:「……」
唉!
這種情況,該怎麼說呢?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潞潞,其實我並不是你媽媽……」
唐湖潞立馬道:「你就是我媽媽!你就是潞潞的媽媽!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潞潞了?潞潞會很乖的!媽媽你不要不要潞潞。」
好嘛,哭腔又起,淚眼又冒。
練清裳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要怎麼處理啊?
根據就沒有經驗啊!
完全不會啊!
任憑練清裳聰明玲瓏,腦瓜子活絡,這個時候也有點懵逼,手足無措。
這這這……
這對付一個小女孩,怎麼感覺比對付一個強敵還還困難啊?
「要不……」
「先假裝是她媽媽?」
「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啊。」
人們在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往往會選擇逃避,或者是某種最直接簡單的法子來解決問題。
眼下毫無疑問,直接承認自己就是潞潞的媽媽,就可以順順利利的搞定眼前的小女孩了。
可是……
要我一個清清白白的閨女當媽媽,這實在是……
「哎呀!」
「煩死了!」
「先這樣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於是乎,練清裳也只能硬著頭皮改口,承認自己就是潞潞的媽媽。
「是是是,我就是潞潞的媽媽……」
好奇怪的感覺啊!
「媽媽剛才那是在和你開玩笑的。」
「潞潞,你剛剛說了不哭的,所以不可以哭,知道啊?」
唐湖潞道:「知道。潞潞沒有哭。潞潞很乖的。」
見潞潞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練清裳就大鬆了一口氣——終於是不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看到、聽到潞潞哭,她就又心疼又煩躁。
既然決定了假裝潞潞的媽媽,練清裳很快就進入了角色狀態。
擦去了潞潞的眼淚,又進一步的安撫了一番之後。
「潞潞,你告訴媽媽,你是怎麼和媽媽分開的?」
「媽媽找了你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你。」
唐湖潞聽了這話,暗自撇撇嘴,道:「太不專業了。演的一點都不像。我媽媽才不會像你一樣呢!哼!」——練清裳要是聽到了唐湖潞的心聲,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心裡不屑,臉上和眼裡卻是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我……」
「我……」
「我不記得了。我想不起來了。」
她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表情,眉頭越皺越緊、神情也越來越痛苦。
練清裳連忙道:「潞潞,想不起了就不要想了。不管以前我們是怎麼分開的,以後我們再不分開了,好不好?」
她算是怕了,又怕練清裳突然哭起來。
等唐湖潞的情緒平復下來,練清裳又問道:「潞潞,那你好記不記得和媽媽分開之後發生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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