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湖潞嘴一嘟,一臉的不情願。
洛冰清得到了師父的眼色,也只能將唐湖潞拉走了。
「潞潞,姐姐帶你去買糖葫蘆好不好?」
戴浩仁故意嚇唬她,道:「小孩子少吃點糖。當心牙齒里長蟲子。鑽啊鑽啊鑽。」
唐湖潞:「你這個大壞蛋,你說的話我才不相信。」
然後她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洛冰清拉走了。
兩人離開之後……
侯君茹看著戴浩仁,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咱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戴浩仁道:「兩清了嗎?沒有吧。我現在來,是來找你算帳的。」
一瞬間侯君茹的臉頰就紅了。
你來找我算帳?
你還來找我算帳?!
你竟然還有臉來找我算帳?!!
你簡直……簡直……
侯君茹氣得胸口劇烈起起伏伏起來了。
「哼哼!」
侯君茹乾脆就給氣樂了。
「好……」
「好!」
「那你說說,你來找我算什麼帳——你說!」
戴浩仁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和你的二師妹和四師妹,竟然合起伙來把我那六顆寶貴的『陣眼石』給掉包了——這筆帳,是不是要好好算算?」
一聽這話,侯君茹更是差點氣暈過去!
「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完全就是無辜遭殃的!」
「你還來找我算帳?!」
「你來找我算什麼帳?」
「戴浩仁你還是不是人?」
「更何況……更何況……」
更何況我不是已經被老二算計,被你侵犯了個夠嗎?
你還想怎麼樣?
你還想怎麼樣?!
戴浩仁也沒想到侯君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
反應大了不起啊?
之前「那事兒」的時候,你的反應更大!
戴浩仁問道:「更何況怎麼樣?」
侯君茹咬著牙,怒指大門的方向,道:「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哼哼!」
戴浩仁翹起肉腿,抱起肘子。
「想打發我走,沒這麼容易。」
「要我走也可以,你要跟我一起走。」
侯君茹想也不想的喝道:「你想都不要想!」
只見她手裡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小刀就握在了手裡。
「你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
「我說到做到!」
戴浩仁「哎喲」一聲,道:「拿死來嚇唬我啊?不好意思,我不吃這一套。你要死就死吧。不過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寶貝女兒培養成人的。」
侯君茹立馬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叫起來:「戴浩仁!」
戴浩仁道:「誒,我在這兒呢,不用叫得這麼大聲,我聽得見。等把你的寶貝女兒培養成人之後,我會給她找一個好男人嫁了的。這好男人的標準嘛,怎麼也得像我一樣吧?」
「……」
一瞬間侯君茹只覺得眼冒金星兒,天旋地轉。
身子都晃了晃,好像連站都要站不穩。
如果真的按照戴浩仁說的……
那潞潞的一聲就徹底的毀了!
一想到這裡,侯君茹手裡的刀子就從上面挪到了下面,一臉的狠色,眼裡更有被逼出來的瘋狂。
戴浩仁笑道:「大師姐,捅肚子死的更慢喲。我有足夠的時間搶救你。」
「你毀我女兒!」
「我就毀了你的孩子——!」
戴浩仁眉頭一挑:「嗯嗯?你……什麼意思?」
侯君茹叫道:「你說我什麼意思?我有了你的孽種!我這一刀捅進去,他必死無疑!」
戴浩仁:「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侯君茹道:「這些年就只有你這個禽獸碰過我!不是你的難道是鬼的?!」
戴浩仁並沒有侯君茹想像的反應……
他的反應很平淡,抿著唇,也就是微微皺了皺眉,問了句「真的?你不會騙我吧?」之後就沒有再出聲了。
侯君茹用激動的話打破了平靜,道:「你別逼我!」
戴浩仁指了指她的肚子,道:「問一下,你肚子裡的那個,是我的孩子的同時,也是你的孩子,對吧?」
這顯然是廢話……
但卻又不完全是廢話。
因為他的這句話直接就把侯君茹定住了,足見這句話的威力……
但一轉眼侯君茹就尖叫道:「那又怎麼樣!?」
戴浩仁道:「有理不在聲高。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冷靜,冷靜一點。」「
說完他就話鋒一轉,道:「至於『是又怎麼樣』這個問題,我是這麼想的——你還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啊。為了你的一個孩子,你要殺死你的另一個孩子。」
侯君茹叫道:「那是你的孽種!」
戴浩仁道:「孽種不孽種咱先不說。他也是你的孩子。這沒錯吧?你現在的這種行為,怎麼說呢——畜生不如,我沒說錯吧?畢竟虎毒還不食子呢!」
侯君茹尖聲叫道:「這都是你逼的——是你逼的!」
戴浩仁站起身,一步步朝侯君茹走去。
侯君茹則一步步倒退,一邊退還一邊叫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戴浩仁神色平靜的說道:「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我,是不受威脅的!任何威脅我都不受!」
侯君茹道:「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啊!」
戴浩仁道:「可我就要逼你,你準備怎麼辦呢,嗯?」
退著退著,侯君茹就退無可退了。
背後就是一堵牆。
除非她把牆撞破,否則就到此為止了。
戴浩仁伸手出,撐在牆上。
「你要怎麼做呢?嗯?」
「放心,我不攔著你。」
「你要殺死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做一個殺死自己孩子的母親,那也是你自己的權力和自由。」
「畢竟現在這世道,打個胎而已,又算什麼事?『無痛人流』的GG都打的滿街都是。」
「只不過你這個應該會很痛吧?」
侯君茹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戴浩仁,仿佛要在他的臉上、他的眼裡看出些什麼來……
只可惜,她除了冷漠和戲謔,就什麼也沒有看見。
噹啷!!
她手裡的刀子掉在了地上。
順著牆壁,侯君茹就軟了下去,掩面慟哭起來。
她下不了手。
她狠不下心啊。
就算剛剛那一碗墮胎藥沒有打碎,最終能不能喝進肚子裡,也還是一個問題……
戴浩仁道:「哭得這麼傷心啊?要不要借你一個肩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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