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
戴?
林蔭?
半點聖龍血?
什麼意思???
「林蔭」是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
那是自己即將過門的娘子!
「半點聖龍血」他也知道。
那是他失去的半滴「聖龍精血」。
戴?
這個「戴」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三者聯繫在一起,又是什麼意思?
敖廣道:「這些字,真的是他寫的?」
他的聲音很乾澀。
李袞道:「對,就是他寫的,我親眼看著……」
敖廣猛然看著他:「當時他還活著?為什麼不救治?」
典獄長滿臉苦相、哭相,道:「殿下,來不及了啊!他全身骨頭幾乎都碎掉了。寫完這幾個字就死了。」
咯咯咯!
敖廣牙齒咬的咯咯響。
突然,典獄長想起了什麼,連忙掏出了一個紙條,遞給敖廣:「殿……殿下,這是他在進入『天牢』的時候給下官的……」
是巴圖的那張告密字條!
敖廣看過字條後,緩緩合了起來,道:「也就是說,你們在明知道有人劫獄的情況下,還讓人把犯人劫走了?」
典獄長聞言是真的快要哭了。
「本來下官已經布下天羅地網,肯定能將賊人拿下。」
「可是……可是賊人實在是太強了。」
「那『黑火龍石』都被他輕易打碎。釋放的弱化毒藥對他更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對了!」
「還有……」
敖廣卻不想再聽下去了:「這些話你留到給我母王或者你的主審官說吧。」
說罷,他就脫下自己的衣服,蓋住巴圖的屍體,然後抱起它直接走人。
此時,敖廣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便是靠近他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回去的路上。
敖廣的腦海里回想此前「小巴」對自己說過的話。
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很多的東西……
「小巴」之前就知道些什麼,或者有什麼猜測,但是他卻沒有和自己說。
為什麼不說?
是瞞著自己嗎?
不!
敖廣知道,「小巴」是絕對不是瞞著自己的!
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使得他沒有告訴自己,而選擇自己承擔這一切……
因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林蔭?
想到林蔭,敖廣心裡就莫名的一陣痛。
一個是自己此生摯愛。
一個是自己此生摯友!
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林蔭真的有問題?
敖廣不敢去正視。
可是他又完全逃避不了!
怎麼辦?
現在應該怎麼辦?
淋了一身的暴雨。
敖廣回到了「大王子府」。
「好好的準備『小巴』的後事……」
「讓他走的風風光光的。」
「我要讓大家都知道,他是比我親兄弟都親的兄弟!」
「聽清楚了沒有?」
管府道:「殿下,這恐怕不合規……」
敖廣冷冷的看著他,道:「你說什麼?」
管府嚇了一跳,道:「是,殿下!」
安排好了巴圖的後事,敖廣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背著手,來來回回的走,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
想巴圖留下的血字!
那幾個字組合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已經有了幾種猜測。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他絕對不想要的。
恰時!
敲門聲響了起來。
敖廣道:「不是說了不要來打擾我嗎?!滾!」
門外傳來了親衛的聲音,道:「殿下,在清理巴總領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他的遺書。」
敖廣立馬拉開門,直接搶過,趕緊拆開來看!
「……」
「……」
「……」
看完之後,敖廣仰頭長嘆,無力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巴圖的遺書說了什麼?
就是關於「戴前輩」的存在,以及「戴前輩」事先就預知到他敖廣要結婚,還有巴圖對「林蔭」身份的懷疑,卻因為有所顧忌而沒有直接和敖廣明說。
距離最近的,就是巴圖決定將「戴前輩」引入「天牢」,將其圍殺,如此只要「戴前輩」一死,便萬事大吉了!
遺書的最後,自然就是說一番祝福了……
漸漸的。
敖廣振作了起來。
咯咯咯!
牙齒咬的咯咯響,眼裡殺機噴射而出。
「戴……」
「戴!」
「我要你血!債!血!償!」
漸漸的。
一個計劃就在敖廣的腦子裡形成了……
「阿秋!」
「九天龍城」之內。
戴浩仁打了一個噴嚏。
吸了兩下鼻子,戴浩仁嘟嘟囔囔著「又是哪個小可愛」在想我?
「想你?」
「哼哼,我看你想你死吧。」
正和戴浩仁一起說話聊天的戴青嵐嘲諷著說道。
戴浩仁道:「誰說的?要也是想死我。我這麼偉大、光明、正義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想我死?人人都巴不得我長命百歲。」
戴青嵐道:「你是不是偉大、光明、正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臉皮一點很厚。」
戴浩仁道:「胡說!我的臉皮明明就很薄的。像你這樣的大美女我都不敢多看幾眼,不然就會臉紅。」
戴青嵐道:「等我哪天看到母豬上樹了,你說的話我就相信。」
姐弟倆說說笑笑著。
然後戴青嵐突然一下就笑不出來了:「唉,也不知道爸媽現在怎麼樣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
戴浩仁立馬就被問住了……
怎麼穿越回之前的世界?
他還真不知道——當然,主要是他也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面!
「安心吧,老姐。」
「咱爸媽能出什麼事?」
「回去的法子你也別操心,萬事有我!」
戴青嵐看向戴浩仁,腦袋歪了歪,漆黑清亮的眼睛倒映著戴浩仁的影子,就那麼看著,不說話。
戴浩仁道:「呃呃。老姐,你別這麼看著我啊。都說了臉皮薄。你這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戴青嵐聞言,非但沒有挪開目光,反而特地的向戴浩仁湊近了過去:「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戴浩仁:「什麼問題?」
戴青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就變的這麼可靠了。記得以前,每次媽給我打聽到,就聽到她在抱怨,說你又惹是生非了。突然一想,好像很久都沒有聽到媽抱怨了。」
戴浩仁心裡一個「咯噔」,臉上卻笑吟吟。
「老姐,你一個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這,就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