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實驗體就像是突然某一根神經出現錯亂一樣,齜牙咧嘴的腳下一滑,竟然是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劈叉!這一瞬帶動著整個腿根部的韌帶,疼的饒是他身體素質都出現了加強還忍不住哆嗦了起來,畢竟劈叉這種東西,一般人還真不敢嘗試。
頗為滑稽的一幕並沒有讓周圍的人有任何面部表情的改變,紅衣博士目光低沉根本讓人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情緒,過了大概半分鐘,他才緩緩開口:「進去採集樣本!」
緊跟著大隊裝備著精良武器的士兵沖入實驗室中,瞄準實驗體的腦袋嗖嗖嗖打出幾槍,直至確定實驗體安全之後,這才有穿著無塵服的人們拿著針管走了進來,快速的進行著樣本採集,一切都配合當的精密五間,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有著該出現的東西,不會少下任何一環,當實驗體樣本採集成功之後,便由那些士兵們拖著實驗體進行處理,所謂的處理,也只不過是拖走。
這群士兵拖著這頭早就沒有了呼吸的實驗體一路走過,來到電梯,然後隨著電梯一路上升,直至出現在一處懸崖邊,任誰都不會想到在這懸崖峭壁之上竟然被人開採出來了一個山洞,這些士兵們面無表情的將這實驗體直接扔下山崖,這山崖深不見底,也不知道這山崖地下有什麼鬼東西,總之這種處理辦法,是最妥當的,甚至還不會因為積攢大量的實驗體而爆發出各種疫病。
那被扔下山谷的實驗體,足足墜落了將近半分鐘這才重重的砸在一堆早已腐爛的肉糜上,即便下邊有不少東西點背,他依舊摔得皮開肉綻,甚至還砸死了不少在肉糜中開著聯歡會的肉蛆。
山谷下,密密麻麻的扔了根本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實驗體的屍體,有些都已經因為時間太久而發生了腐爛,都快爛成血水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剛剛被扔下的實驗體,他雖然被抽走了大量的鮮血,但是體內依舊還有不少,被猛地一砸突然就鮮血四濺落在周圍那些實驗體的身上,這一切本該來說太過正常,可偏偏因為他的鮮血使得這一切都出現了如同變異一樣的災變。
他的鮮血如同是被賦予了新的生命一般,帶著臨死前不甘,化身成為了一枚枚意志的種子,在這些腐爛的屍體上生根發芽,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山谷中堆積如山的實驗體一個個竟然動了起來,準確的說是他們身上的肉芽動了起來,正在快速的增長,因為沒有了皮膚表皮的阻攔,各種增生肉糜發育的很好,就像是澆多了肥料水的多肉植物一樣,四處開花散葉。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那個劈叉實驗體忽然就睜開了眼睛,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此刻他的早已經沒有了一點人類的模樣,渾身長著圓鼓鼓的肉瘤,若非還有一雙眼睛,恐怕他真的算不上人類這種生物了,他艷昏暗的眼眸根本沒有絲毫的光亮,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上,所以他需要尋找答案,需要弄明白,自己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於是他誕生了想要離開這裡的念頭,他攀附在因經年潮濕而長滿青苔的山壁上,他身上的肉瘤就像是一個個長著倒刺的防滑墊,支撐著他臃腫的身子可以絲毫不受影響的在山壁上行走,在他身後,一個個渾身長滿肉瘤的實驗體也學著他的模樣朝著山谷上爬去,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就連懸掛在天空上的明月也沒有了蹤影,似乎是不願看到即將發生的一幕,沒有了玄月,使得這山間更為清冷。人人
要說森林中的夜晚,是野獸們的天地,他們可以盡情的狩獵,盡情的享受著獵物飽腹帶來的舒暢,但是今天他們天生對危險的敏銳狠狠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哪怕是餓死也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巢穴半步,因為躲在巢穴之中還有可能存貨,但是如果出去,必定被送走。
樹林中,響起沙沙聲,伴隨著聲音還有大片野草被壓倒,仔細看去,竟然是一頭頭渾身肉瘤的怪物,他們的正前方正是仙草村,雖然他們已經失去了神志,但是心神中所充斥著怨念依舊會支配著他們,扼殺一切!
扼殺一切眼前所存在的東西,這是他們的使命,也是他們的意志。
此時已經是午夜,仙草村的村民們早已經進入夢鄉,殊不知一頭頭實驗體已經將整個村子圍了起來,村子裡養著不少狗,他們發現了實驗體,一時間犬吠聲迴蕩在整個村子裡,或許是因為這些狗的吵鬧聲音太大了,不少村民都被驚醒了,他們披著外套走出屋子,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心裡是一陣惱火,對著自己院子裡的狗罵上兩句:「這狗東西大晚上不睡覺,瞎聊個什麼天?一群狗能有什麼見識,能聊個什麼一二三,難道是討論哪家的屎比較好吃?」
當然也有不少人家是個暴脾氣,拎起手裡的拖鞋抓著狗就是一頓揍。
狗是一種極為靈性的生物,他們有著對人類絕對的忠誠,所以即便是被打罵,他們依舊狂吠,甚至有體形比較大的狗,還奮力掙脫束縛著他們的繩子,一下子從院子裡衝出去,甚至翻過並不算很高的牆頭,朝著已經進村的實驗體發起了攻擊,因為這些東西身上帶著一股讓他們認為會傷害到自己主人的氣息。
所以這些實驗體在進村子之後首先遇到的就是這群狗,狗根本不知道這些實驗體的厲害,在他們的世界中只需要往前沖,辦他也就完事了。
當一隻只土狗嗷嗷叫著衝上去的時候,卻被實驗體猛地抬起的巨大手掌狠狠的抓了起來,巨大的力量幾乎是接觸的瞬間就捏碎了這些狗體內的骨骼,然後鮮血順著實驗體的手臂緩緩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