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說的。💝😎 ✋👽」
葉凌空一臉嚴肅的看著傅景山:「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特種部隊沒那麼矯情,我們認。」
「報告首長。」白鋒挺起胸膛:「我們輸了,我們認。」
「特種部隊這點骨氣還是有的,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我們還沒那麼不要臉。」
說完他高傲的昂起頭。
林輝看著幾個隊長,整個人都懵了。
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啊,他們可是認為自己贏的啊。
怎麼到了這裡,反而認為自己輸了?
傅景山微微一笑,看看幾個隊長,又看了看林輝。
「他們都認輸了,你認為呢?」
林輝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我們飛虎旅也有我們的骨氣,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我還是堅持我剛剛的原則。」
傅景山樂了,朝周圍的幾個將領看了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飛虎旅和各戰區特戰部隊,那都是平日裡特別要臉的一幫傢伙,今天這是怎麼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都不要爭臉了,各個都要第二....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幾個將領全都笑了起來。
他們都很清楚,平日裡,這些特種部隊和飛虎旅,那都是鼻子長在頭頂上的。
從來都沒有怕過誰,也從來都沒有服過誰。
不服的,那就是干。
干到對方服了為止。
可今天,他們居然互相謙讓了起來。
確實是奇聞。
傅景山背著手,看看他們:「飛虎旅說他們輸了,各特種部隊也說自己輸了。」
「你們給我一個綜合意見,到底誰贏誰輸啊?」
「我們輸!」
「我輸!」
雙方幾乎同時大吼。
「好了好了。」傅景山擺擺手,隨即說道:「不管誰輸誰贏,這次比賽都不對外公開。」
「所以,你們不必有什麼擔憂,自己選一個勝者出來吧。難不成你們連獎勵都不要了?」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誰贏誰輸?」
「我們輸!」雙方幾乎還是異口同聲的大吼。
傅景山頓時一臉無語。
周圍的將領們也是滿頭黑線。
連獎勵都不要了?
這幫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就在這時,肖景笑呵呵的湊到傅景山旁邊。
小聲說道:「領導,您剛剛也說了,他們都是要臉的人。在他們的心裡,已經認定了誰贏誰輸。」
「如果強行讓任何一方贏的話,都等於刺痛了他們的榮耀。所以,我建議.....還是平了吧。」
傅景山詫異的看看肖景。
肖景笑眯眯的對他點點頭。
傅景山露出一絲壞笑:「還得是你小子。」
他轉過頭,咳嗽一聲:「既然你們都拿不定一個主意,導演部也無法判斷你們到底誰贏誰輸。」
「那你們這場比賽,就平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他們已經做了輸的準備,沒想到最後居然平了。
「怎麼著,對導演部的判定有異議嗎?」
「沒有!」
所有人一起齊刷刷的朝他敬禮。
傅景山微微一笑,背著手說道:「這次比賽,是由飛虎旅倡議,各戰區特種部隊響應,所以才舉行的。」
「你們的比賽已經全程被導演部記錄下來,後續會到總部相關部門進行研究,看看有沒有實用價值。」
「至於你們有沒有從這場比賽里學到什麼,那就看你們自己了。總部為你們安排了這場比賽,雖然結束了,但也不要浪費這場比賽里學到的寶貴經驗。」
「回去以後,各自總結,各自學習。」
「是!」所有人低吼。
傅景山微微一笑:「行了,既然是平手,那也沒什麼獎勵了。你們會個餐,就各自帶回吧,該忙啥就忙啥去。」
「是!」所有人又一次齊刷刷的敬禮。
傅景山幾人回了個軍禮,笑眯眯的轉身離去。
肖景看了一眼特種部隊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林輝身上。
他意味深長的笑笑,隨即也背著手和其他人一起走出去。
等領導們都走了,林輝轉過身,各個隊長也轉過身。
「怎麼突然認輸了?」林輝淡淡的問。
「你不也是突然認輸了嗎?」葉凌空背著手。
雙方對視一眼,突然全都笑了起來。
葉凌空抬手:「走吧,咱們到酒桌上好好聊聊。」
「走吧,誰還能怕了誰不成?」林輝絲毫不讓的回道。
「那就走啊。」
「走。」
雙方一起昂起頭,大步朝外走去。
只不過到這一刻為止,他們中間還分隔著一條隱隱約約的界河。
好似這場比賽還沒有徹底結束一般。
........
濃郁的森林裡。
偶爾響起一陣陣鳥鳴聲。
清脆悅耳。
叮咚的泉水,流淌過石頭組成的河道,最後匯聚入潺潺的小溪之中。
林子邊緣,一陣風忽然吹來。
帶著濃濃的硝煙味,立馬驚走了一群飛鳥。
林子旁的兩棟木屋,正在烈火中熊熊燃燒。
空地上,四仰八叉的倒著二十幾個人。
有的滿臉鮮血,有的身體殘破,死狀慘不忍睹。
但旁邊還有一座沒有燃燒的屋子,此刻已經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傭兵團團圍住。
一個戴著貝雷帽的傭兵頭目,翹著腿坐在門口。
屋子裡,一個上半身全都被鮮血染紅的男人,像是一頭絕望的野獸一樣,不停的喘息。
一雙兇狠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擋在門口的貝雷帽。
貝雷帽緩緩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巴頌,跑了這麼長時間,你也累了吧?」
「像一頭喪家之犬野獸一樣的到處逃命,還不如像一個人一樣乾乾淨淨,簡簡單單的死去。」
「我不想死!」巴頌爆發出凶獸一樣的怒吼:「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可以隨便剝奪人的生命?」
「我不是你們的財產,我有自己選擇生命的權力,誰也別想把我的命給拿走。」
貝雷帽微微一笑:「巴頌,別激動啊,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在老國一所現代化的學校里,一個叫薩莎的小女孩剛剛入學.....」
巴頌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手也握起了拳頭。
「這是個聰明的女孩,入學第一天,她講了兩個故事,就讓老師喜歡上了她。」
「入學一個星期,她的同學都非常歡迎她,她已經在同學眼裡成了明星般的人。」
「未來,她有很多可能。從這裡離開之後,她或許會去更好的學校,迎接更好的人生。」
「但是.....」貝雷帽轉頭,笑眯眯的說:「她的母親,是個非法移民,到現在都沒有老國的護照。」
「她可以得到,帶著薩莎在那裡安全的活下去,也會被查到,然後重新遣返回這裡,在這個水深火熱,生不如死的地獄裡生活。」
貝雷帽笑眯眯的看著他:「巴頌,你剛剛說你有選擇生命的權利,那這個叫薩莎的女孩和她的母親,她們有選擇生活的權利嗎?」
「她們選擇了,又能獲得嗎?」
巴頌已經將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過了許久之後,他默默的坐了下去:「我把命給你們,你們能讓她有選擇嗎?」
貝雷帽哈哈一笑:「不是我們讓她有選擇,而是你....給了她們選擇。」
巴頌猛的抬起頭,雙眼狠狠盯著貝雷帽:「好,我把命給你們。要我對付誰?」
貝雷帽微微一笑:「還記得上次在炎國,你被炎國軍人圍攻嗎?」
「我要你....再對付他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