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山里霧氣大,帳篷上落了一層霧氣。🐚🐠 ☞🐧
滴滴答答的像是下雨了一樣。
炊事班的兵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踩在泥地上,飛快地跑到湖邊打水。
「快快快,今天起遲了,趕緊做早飯!」
一個老兵不停催促,兩個新兵立馬拿桶接了滿滿一桶水。
老兵提了兩桶,健步如飛的朝著炊事班走去。
兩個新兵各提一桶,也朝炊事班跑去。
與此同時,炊事班裡已經生起了火。
裊裊炊煙經過無煙灶的十幾個洞分解後,變成一縷縷淡淡的青煙,飄到三四米後就不見了蹤影。
炊事班此刻已經忙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和面的和面,淘米的淘米,每個人分工協作。
雖然看著亂,但卻很有節奏。
片刻後,三口大鍋同時煮上了稀飯,一個個蒸籠裝滿現做的大包子。
滾滾蒸汽順著籠屜向上不斷攀升,新的一天也在溫暖的鍋氣中開始了。
一隊兵在空地上集合,點完人數後,立刻去往各個哨位換崗。
距離這裡幾百米外的一片林子裡,林輝藏在一棵樹上,整個人幾乎和樹葉融為一體。
他眼中一凝,超視能力開啟。
掃視著營房和四周,最後看向廚房那邊冒起的裊裊炊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快了快了,最多一個小時他們就完蛋了!」
與此同時,藍軍指揮部里依然處於一片忙碌之中。
藍廣志雙眼已經布滿血絲,但依舊緊緊盯著地圖,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在哪裡,到底在哪裡?你們到底在哪裡!」
突然,一杯水遞到他面前。
藍廣志愣了一下,轉頭看去。
參謀長笑眯眯地看著他:「師長,喝點水吧。晚飯你沒吃,宵夜你也沒吃,熬了一夜了,好歹潤潤嗓子。」
藍廣志苦笑一下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還真別說,這一夜熬下來,確實口乾舌燥。
喝了點水之後,身體也跟著恢復了一點活力。
「這幫傢伙可真是有點神奇。」
參謀長背著手,看著地圖搖頭說:「咱們選定的考核區域,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方圓三四百公里呢,他們怎麼就能藏的無影無蹤呢?」
說到這裡,藍廣志的眉頭又擰了起來:「梁三順那邊有沒有傳來消息?」
參謀長搖搖頭:「都問了,就是沒看到他們,所以才說他們神奇。」
砰的一下,杯子砸在桌上,所有人都詫異的朝這邊看過來。
藍廣志神色無比嚴肅,再也沒有了昨天的冷靜和自信:「從藍軍建立以來,我們和那麼多對手交鋒,哪次不是我們清楚掌握對方動向?」
「都是他們被動,我們主動,咱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被動過!」
「現在連他們在哪都不知道,這仗打的也太憋屈了!」
不遠處的唐柔柔睡眼惺忪的抬起頭,明顯是剛睡醒。
聽到藍廣志這話,頓時臉通紅起來。
連忙拍拍對面的幾個女兵,讓她們也清醒過來,立刻投入工作當中。
參謀長苦笑:「師長,我看吶,他們八成是找個地方藏起來了,這片山區能藏人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當年我們的老前輩們,不就是進入這片山區和鬼子周旋和FD派打仗,最後不也是靠著這片山區慢慢壯大,最後才有了我們現在嗎?」
他嘆口氣:「如果他們真的藏起來,只要他們不出現,我們真的很難找到他們,只有慢慢來了。」
聽到參謀長的話,藍廣志緊緊握起拳頭,眼裡難得露出絲絲怒氣。
他準備了那麼多方案,結果林輝只用這一招就輕鬆化解了他所有戰術,讓整個藍軍完全陷入被動當中。
要真是這樣慢慢找的話,不但會消耗部隊太多體力,也會消磨大家士氣。
只要時間稍微一長,此消彼長,勝利的天平就會往林輝那邊傾斜。
「開飯咯開飯咯!」
突然,炊事班長帶著兩個兵,笑呵呵的推著餐車走進來。
一股子飯菜香味瀰漫開來,所有人疲憊的臉上全都露出笑容。
人是鐵飯是鋼,這一夜下來,大家只有累到極點了才在桌上趴一會。
聞到飯菜香味,此時肚子早已咕嚕嚕叫了起來。
參謀長看著一籠籠熱包子,笑著問:「劉班長,什麼餡兒的啊?」
「報告參謀長,豬肉大蔥餡兒的,還有雞蛋,稀飯,牛奶。」
「好,給師長來一點。」
「得嘞!」劉班長立馬給端了過來。
參謀長笑道:「師長,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幹事情。」
藍廣志看了眼一旁笑眯眯的炊事班長,心中嘆口氣。
其實他一點都不餓,氣都氣飽了。
但畢竟是人家勞動成果......
他還是拿起一個包子,轉身朝著電話走了過去。
......
考核導演部里,此時已經睡了半宿的各兵種軍官又聚集到了這裡。
導演部炊事班也做好了早飯。
餃子,炒麵,豆漿,油條,燒麥,稀飯大家吃的那叫一個香。
「都一夜過去了,他們還沒找到飛虎旅嗎?」傅景山一邊吃著茶葉蛋,一邊問道。
旁邊一個領導搖搖頭:「已經問過了,飛虎旅像是消失了一樣。藍軍現在一籌莫展,估計藍廣志現在頭都大了。」
傅景山嘿嘿笑了起來:「藍廣志這小子可是向我吹過牛的,只要演習開始,就讓飛虎旅嘗嘗他們全軍磨刀石的厲害。」
「但現在看來,他這個磨刀石倒是被林輝折磨的不輕啊。」
徐千山笑的最得意,一邊啃著燒麥,一邊笑道:「那是那是,林輝可是我帶出來的兵,是我的王牌,我們西南是不可戰勝的。」
「連各大戰區都被他們打敗了,更何況是藍軍了,哈哈哈哈!」
正在吃飯的幾個戰區大佬頓時覺得嘴裡東西不香了,全都死死瞪過來。
「喂喂喂,什麼時候我們被你們打敗了?」
「就是,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咱們就只有全軍比武的時候,我們的小股部隊被你們打敗了而已,跟你們西南有什麼關係?」
「不對!什麼叫被打敗,只是他們贏了而已,我們可沒敗!」
眾人紛紛點頭,小股部隊輸了,關他們整個戰區什麼事。
徐千山昂起頭:「全軍比武不就代表全戰區嗎?你們挑出來的都是精銳,是你們最驕傲的王牌,他們被打敗,不就是戰區被打敗?」
「戰區都敗給我們西南了,我們西南可不就是老大嘛!」
所有大佬全都張大嘴,真是個邏輯鬼才啊,想辯解都辯不過你。
傅景山笑著搖搖頭,前些年,徐千山來總部一直是唯唯諾諾,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開會坐最後,總結報告他也最後一個講。
也就是飛虎旅起來的這兩年,他也跟著雞犬升天了。
以前哪能想到他會這麼嘚瑟?
「報告首長,藍廣志打電話來找您。」一個兵突然跑過來。
傅景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這小子憋不住了,電話拿過來。」
「是。」
傅景山拿過電話,深吸一口氣,笑笑說:「小藍啊,怎麼了,找不到人來沖我抱怨啦?」
「你小子的本事呢,吹下的牛逼怎麼還沒實現啊?」
周圍的人全部笑了起來,藍廣志聲音鬱悶的說:「首長,不是我無能,實在是這幫傢伙太鬼精鬼精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了解過這片區域,居然在我們重重包圍之下躲了起來。」
「我的部隊已經搜索他們整整一天一夜了,實在是沒辦法了。」
「請首長告訴我們,他們大概在什麼方位,不要具體,只要個大概就行......」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你問我算是白問了。」傅景山搖搖頭。
「什麼?您也不知道,這不可能吧?」藍廣志一臉震驚。
「他們沒有和導演部聯繫嗎?導演部不是應該實時掌握我們雙方位置的嗎,怎麼會......」
傅景山笑呵呵的說:「你當我在這跟你吹牛呢?告訴你吧,自從他們上了悶罐子,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他們也一直保持無線電靜默,連這次考核內容都不知道。」
「我們都聯繫不上,你讓我上哪找他們去?」
「藍廣志啊,我倒是想幫幫你,不過真的是沒辦法幫啊。」
徐千山在旁邊氣不打一處來:「卑鄙,無恥!居然還找導演部幫忙,藍軍也不過如此,比我們差遠了!」
聽著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傅景山笑著說:「小藍啊,考核是你的事情,導演部也不能總幫你,那也太偏袒你們了。所以接下來,你得自己去戰鬥了。」
「報告!」藍廣志突然鄭重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要進行戰術和打擊了!」(防和諧,理解一下)
「什麼?」
傅景山震驚的直接被自己口水嗆到,猛烈咳嗽:「你,你要戰術和打擊??」
徐千山噌的一下跳起來,暴跳如雷:「要不要這麼無恥!你們兵強馬壯,比飛虎旅厲害那麼多,居然還要用戰術和打擊,太不要臉了!」
「藍廣志,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