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利子現世,在大乘寺的上空,早就異象頻現。
先是金光大作,隨後隱約可見佛祖身影,最後更是一道金光沖天。
這一點,外面那些看到仙人飛行,隨後聚集到大乘寺外的凡人們,那是都看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說仙門修士們了。
他們本來就聚集在附近,一有異動就會趕過來,此時已經雲集到大乘寺門口。
但守門的僧人依然沒有打算放行,讓大家進去的意思。
不少修士就不樂意了,這天生異象,舍利子肯定已經現世了,你們還攔著是做什麼,說好的佛道仙會,莫非是耍人玩的嗎?
若不是還想這甄掌門讓大家冷靜,現在肯定不少修士要破門而入,進去好好問問了。
但他們還沒開始鬧呢,就見到大乘寺方丈走了出來,看上去神情悲傷,對著眾多修士們說到:
「還請諸位,入寺內說話吧。」
這次前來參加佛道仙會的仙門,大約也有幾十號,總計約兩百號人。
雖然遠遠沒到靈山天宮仙緣大會那般規模,但也還算是相當不錯了。
等他們全都到了寺內,方丈才一攤手,說了:
渡難大師已經圓寂了,舍利子被渡難大師生前贈送給甄掌門了,甄掌門會在咸陽暫留些時日,這裡是地址,你們若是想觀摩一下舍利子,自行前往就是。
那些仙門們,面面相覷,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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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圖帶著清明坐在自己屋子裡。
他們在等仙兒自己送上門。
仙兒聰明,只要從渡難大師那邊聽到自己拿走了舍利子,而且還在咸陽暫留,肯定能猜到自己是來找夸父左手,但沒找到,帶著舍利子在這裡等。
不然咸陽這麼遠,沒事來咸陽幹什麼啊?
河圖只在客房稍等了片刻,就來了第一批修士。
各大仙門的都有,排隊瞻仰渡難僧人的舍利子。
河圖一一接納,至於那些修士們送上來的仙丹靈藥,那不是門票。
我甄河圖,怎麼可能會幹收門票這種可恥的事情呢?那是門派與門派之間,互相交流,增進友誼的一種方法。
比如這個叫做大力門送來的大力丸,河圖收下之後,就讓邊上的天熊,記錄下來:
【大力門:獻上大力丸一瓶,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10】
同時還勸勉道:
「等到好感度一百,你們就能去太瓊門歷練,我太瓊門寶物多多,秘境重重,興許你們能撿些好東西回去。」
雖然對方不懂甄掌門的意思,但一聽到能去太瓊門歷練,那都是很開心的離開,尋思著下次拜門該送點什麼。
不過有兩個人讓河圖有點意外,蜀山逍遙宮的赤霞仙子和紫陽真人。
這兩人是老熟人了,就是現在看著河圖的表情多少有點複雜。
河圖將舍利子展示給他們看,讓他們開了開眼界,赤霞仙子雖然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了。
等到兩人走後,河圖命天熊寫到:
【蜀山逍遙宮:什麼也沒帶,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25(劃掉)15】
整個白天,不管是仙門,還是佛門,都來來往往,河圖也是來者不拒,展現出了一個非常親民的在世仙人形象。
直到了入夜時分,河圖與清明,才終於等到了要等的人。
仙兒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穿著靈動優雅,腳踝上綁著兩串紅色的鈴鐺。
魔心老人跟在仙兒的身邊,看著河圖的眼神,與其他人相差就很多了。
畢竟任誰發現一個看上去不過練氣期的小輩,其實是偽裝的在世仙人大佬,最關鍵的是,之前還對他惡言相向過。
那真的不叫震驚,叫恐怖。
但河圖並沒有和魔心老人為難的意思,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再加上魔心老人更多時候是在保護仙兒,倒也沒有曾經太為難過自己和清明。
河圖的定力,那真的是越來越好了,就算看到仙兒的容顏,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頂多是從站姿變成了坐姿,面露不屑。
「你可算是出現了,說吧,為何要來拿夸父的左手?渡難法師說你是要去救人,救何人?」
仙兒露出一副淒婉模樣,朝著河圖走近了幾步,那小蠻腰,那小翹臀,那大長腿……
河圖面前的桌子慢慢的被頂了起來。
清明眉頭一蹙,河圖也皺眉看向了邊上的天熊,呵斥道:
「幹什麼玩意,本掌門說正事呢,別鬧!」
河圖將手伸到了桌下,天熊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很快桌子就又放了下來。
「公子,你真是好狠的心,明明都這麼長時間未有相間,才一見面,公子就呵斥仙兒。」
仙兒委屈的說著,一邊繼續朝著河圖走去,似乎絲毫也不懼怕河圖在世仙人的實力一樣。
但她才近身到河圖兩米之內,就聽刷的一聲。
曾劍開天門的寒織雲上天,劍鋒橫立在她的脖頸處,再往前一步,那就該見紅了。
清明拿著寒織雲上天,冷目寒霜,絲毫沒有因為眼前仙兒可能是她的姐姐,就對她有絲毫的客氣。
倒是魔心老人往前走了一步,但見到仙兒抬手示意沒什麼事情之後,又停了下來了。
魔心老人也很清楚,有河圖在,清明真要傷害仙兒的話,她這個化神期修士,還真的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的。
倒是河圖壓了壓手,清明當然明白河圖的意思,將手中的寒織雲上天給收了起來。
按理說,河圖這時候該站起來,走到仙兒的身邊去問話。
但河圖依然坐在椅子上,看著仙兒,面色不愉道:
「我姑且喊你一聲仙兒,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你到底是不是我師父的女兒,還有待求證,但那夸父的左手,於我非常的重要,還望仙兒你能夠拿出來。」
仙兒也收起先前的可憐模樣來,問道:
「甄掌門是否打算去復活夸父?」
河圖看了一眼仙兒,點了點頭:
「是又如何?」
「若是,那這左手不能給甄掌門,這夸父逐日而死,身為山,杖為林,四肢頭顱,皆被斬去封印。
甄掌門若是去將其復活,那等巨人行走於天地,遇城毀城,遇河竭河,屆時生靈塗炭不說,就連甄掌門和清明,你們也有可能遭遇危險。」
仙兒看上去並非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實際上,夸父也確實是飲盡江河,最後竟然依舊生生渴死。
當然傳說故事如此,河圖是不相信夸父真的因為這種原因死掉的。
「那夸父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如此放肆,糟踐神州的話,不用別人出手,我都會努力阻止他的。」
河圖想了想,又說道:
「況且,夸父的右手我見過,也跟它聊過,並不覺得是多蠻橫不講理的人物,我覺得是你多慮了。」
仙兒看了眼清明,又看了眼河圖,咬著嘴唇道:
「要我拿出夸父左手也行,甄掌門拿舍利子交換如何?」
河圖搖了搖頭,耐心的說道:
「姑娘,我現在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在跟你交易。
我是在打劫。」(打劫是犯法的,請讀者不要學習,本文此處是開玩笑而已,接受任何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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