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咥力戰敗,夷男正揮軍前往渾義河圍堵郡王和李牧?」
尉遲恭被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嚇的半死。閱讀
「郡王和李牧是否已退?」
「回吳國公,郡王和涇陽公現如今被阿史那斛勃拖住,暫時退不回來。」
「回……回不來?」
尉遲恭瞬間臉都綠了。
心中十分焦急。
早提醒過這小子早點回來,結果這貨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真要死在外面了。
不行,得趕緊動身去拉這小子一把,不能看著他死球了,不然皇帝老大怪罪下來俺擔待不起啊!
「去!找盧國公過來,就說本公有要事相商。」
「喏!」
……
渾義河。
「阿史那思摩,你這條瘋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識相的話趕緊束手就擒投降,可免一死,不然的話,將你千刀萬剮。」
李思摩面露擔心之色,他委實沒想到阿史那咥力會這麼坑,才堅持不到三個月就跪了?
辣雞,實在是太辣雞了!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李牧。
李牧則一臉淡定,甚至還略帶嘲諷之色,「郡王,些許恐嚇之言,不必放在心上,他們攻不過來的。」
李牧一臉嘲諷的看著對面的阿史那斛勃,丫想恐嚇我們,你看我們像傻逼嗎?
還束手就擒可免一死,老子玩剩下的東西,你丫居然跟我來這一套。
「小李公,話雖如此,但如今吾等受困於此,若不及時轉撤,等那夷男揮師前來,恐危矣!」
「就等他過來!」李牧一臉自信的說道。
李思摩見李牧如此自信,料想定是有後手,所以他也就跟著安心了不少。
不過隨後幾個投降的鐵勒頭領面露驚慌的跑過來說道。
「英明的郡王啊!如今我等受困於此,如何是好啊郡王?」
鐵勒諸部投降派紛紛表示很擔憂、很害怕,需要郡王的安慰。
李思摩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李牧,只見李牧站出來說道。
「爾等放心,吾與郡王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道友,爾等皆是吾與郡王的同道手足,吾誓與爾等共進退!」
「太上慈悲,吾等感念涇陽公與郡王恩義,銘記五內,必追隨於左右。」
「恩!去吧!讓同道手足們做好準備,我們隨時要做好開戰的準備,為了太上!」
眾部落頭領紛紛手撫前胸,「為了太上!」
然後等眾部落頭領走後,李牧回頭和李思摩等人說道:「諸位,待會開戰的時候,讓鐵勒諸降部先去當炮灰。」
李思摩倒還好,他也覺得這樣很正常。
但蘇定方直接就懵逼了,特麼涇陽公你好無恥啊!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而那些部落頭領回到營地後,紛紛交代手下小弟,「待會都靈醒一點,郡王大軍沒上,你們就別沖,知道不?」
手下小弟一臉迷茫,不是!老大,剛剛不是說好為了太上而戰嗎?
那部落頭領直接一巴掌扇過去,「蠢貨,什麼太上?你知道什麼是太上嗎?真當人家跟你是同道啊?」
那小弟撓了腦袋,依舊一臉迷茫,「難道我們不能重歸鐵勒嗎?」
「哼!重歸?你當夷男是什麼人,我們都背叛他了,還能輕易回去,他不把我們剝皮抽筋了才怪。」
「哦!」
李牧打算坑草原兄弟,草原兄弟也不是傻逼,緊緊的跟著大部隊,堅決不去送死。
李牧沒辦法只能繼續拖著,然後開始對草原兄弟展開思想教育。
草原兄弟一邊點頭說是是是,一邊表示我們願意為了太上而死,我們願意為了太上而戰,但就是不肯出門幹仗。
然後雙方就在那扯皮,直到夷男大軍抵達渾義河。
這回想不干都不行了。
好在之前挖了不少壕溝,夷男一時半會也攻不過來。
夷男的牙帳之內。
「思摩軍中竟有蘇烈在側?」夷男一臉驚訝的表情。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蘇定方三百騎直擊頡利牙帳的戰績至今還在流傳,誰也不想自個的腦袋被人萬軍之中如探囊取物般摘了去。
戰場上干架被人砍死了,怨不得誰,而且也死的其所,但特麼這種死法可就丟人丟到家了,而且死後還要被人恥笑個幾百年。
試問哪個老大想要這種憋屈死法的。
夷男老大自然也不想,所以他對蘇定方十分忌憚。
「父汗,區區一個陷陣匹夫,怕他作甚!」
夷男啪的一聲,直接一巴掌就摔了過去。
你丫還有臉說人家是匹夫,老子留在老家的家底都讓你給敗光了,你丫連匹夫都不如。
那五千精銳騎兵啊!其中有兩千還是重甲騎兵,干突厥佬的時候都不舍的派出去,你丫個敗家子就給我全送人頭了,老子的心在滴血啊!
不單人沒了,家裡的財產也沒了,金銀財寶倒也就算了,那些只是擺設品,裝逼用的。
但那些牛啊!羊啊!馬啊!駱駝啊!那可都是無價之寶啊!可以生了再養,養了再生的東西啊!
更可恨的是,人口也被劫掠了不少,還大多是女人,既年輕又好生養的女人,這帳算起來,簡直慘不忍睹,這些女人能生養多少後代啊!
夷男想殺了突利失的心都有了。
而這些被劫掠的人口,李牧和李思摩把他們通通打包到西北和河套去了,男的丟工地里無償搬磚去,女的賣給李思摩的部落兄弟繁衍後代去了。
當然了,漢人要是不嫌棄的話也可以來買,一貫錢一個,便宜的很。
夷男出了牙帳,站在高地上眺望對岸的堡壘式防禦工事,眉頭緊鎖,眼神陰鷙,沉聲說道。
「想我盡起雄兵二十餘萬,攜大勝之威而來,難道竟要與阿史那思摩這瘋狗對峙?何等憋屈!」
這時身邊有人出聲了,「可汗,我軍剛與咥力鑾戰結束,尚未休養生息,又兼長途跋涉而來,人馬俱疲,再戰恐有不妥,不如勸降吧!」
夷男回頭一看,嘿!原來是契苾部的小族長契苾何力啊!
夷男一看到這貨就頭疼,要不是直接弄死他影響太大,真想當場就砍死丫的。
這小子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夷男雖然坐上了鐵勒老大的位置,但心裡的危機感還是很強烈。
要不是契苾何力他老爹死的早,使得契苾部沒有猛人繼承衣缽,鐵勒老大的位置還未必輪的到他。
而且契苾何力現在已經長成了雄赳赳氣昂昂的草原雄鷹了,所以由不得夷男不忌憚。
再加上他兒子這副德行,就更讓人揪心了。
所以契苾何力一開口,夷男就覺得這貨在玩陰謀。
夷男思索了一下,索性將計就計,點了點頭。
「行!那你去勸降吧!」
契苾何力聽到夷男的話後,心中冷笑。
你丫不就是想借刀殺人嗎?
要不是我提前搭上了郡王和涇陽公的線,今天還真被你個老傢伙給坑死了。
契苾何力心中冷笑的同時,夷男心中也在冷笑。
傳言阿史那思摩是瘋狗一隻,斬殺來使這種事對他來說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本汗一招借刀殺人,分分鐘讓你死無全屍,老子還不用背鍋,爽歪歪!
契苾何力假裝有點猶豫。
夷男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的看著契苾何力。
「何力,你不敢?身為契苾葛的兒子,難道你連見唐人的勇氣都沒有嗎?」
契苾何力心中再次冷笑,特麼拿我老爹來壓我?老傢伙激將法用的很熟練嘛!
眼看戲演的差不多了,於是契苾何力向前一步,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大胸肌說道。
「何力願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