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濟州佬,你說李牧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尉遲恭略顯擔心的問道。
由於鐵勒那邊還沒有確切消息傳來,尉遲恭和程咬金兩人便沒有急著回長安,而是選擇留在這裡,繼續等待消息。
「我怎麼知道,毫無音訊,可能死在外面了也說不定。」程咬金頭也不抬的回的說道。
老實說他對李牧沒什麼好感,巴不得他在外面直接死球了。
尉遲恭則一臉蛋疼,「那豈不是血本無歸!」
「血本無歸就血本無歸唄,朔州佬你家底豐厚,難道還怕這點損失?」程咬金一臉嘲諷的看著他。
尉遲恭瞪了他一眼,「濟州佬你懂個屁,血本無歸是小,李牧要是真死在外面了,你我都難辭其咎。」
「怎的,他死了關我什麼事?」
「什麼不關你的事,你沒摻一腳?」
「我只是給我那些老兄弟們介紹個門路而已,我又沒拿好處。」
「你覺得陛下會信嗎?」
「陛下難道還會關心這事?」
「李牧不出事,陛下自然不會關心,但要是李牧出事了……哼哼!」
「陛下總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李牧砍了我老程的腦袋吧!」
程咬金一臉不屑的表情,他很自信他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所謂的表親侄子就跟他翻臉。
但看著尉遲恭一臉看傻逼的表情,卻又莫名的有些擔憂。
尉遲恭也沒打算跟他解釋太多,因為他自己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不敢妄下結論。
「那你就祈禱陛下對你足夠寬宏大量吧!」
「不是啊朔州佬,就算我有事了,難道你就躲的過去?你不也摻和了一腳。」
尉遲恭抬起頭斜了他一眼,「你以為俺想摻和?」
「那你是什麼意思?」
「那小子鐵了心要去鐵勒,俺不得變著花樣送點人手過去保護他?」
程咬金一聽這話,頓時虎軀一震。
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尉遲恭,「難怪了,我說你這渾人怎麼這麼好心,還假裝偷偷告訴我有好處可以撈,感情你是拉著我一起給那小子保駕護航呢?」
「嘿嘿,保駕護航是一回事,好處也是有的嘛!」
「不過話說回來,朔州佬你怎麼突然對這小子這麼上心?」
尉遲恭笑而不語,「不可說,不可說啊!」
「……」
程咬金:什麼謎語人?
就在程咬金和尉遲恭瞎幾把扯的時候,忽然有手下小弟前來稟報。
「啟稟兩位國公,瀚海那邊來了信使,八百里加急。」
尉遲恭一聽,臥槽!八百里加急,不會是李牧這小子真的死在外面了吧?這可就坑爹了,這責任可不小啊!
連忙大喝一聲,「速帶信使前來!」
很快一個背後插著雞毛的信使便被帶過來了。
尉遲恭急急忙忙問道:「究竟什麼事,可是李涇陽出事了?」
那信使一愣,隨後微微一笑,「請國公心安,涇陽公無礙!」
尉遲恭頓時長吁了一口氣,無礙就好!無礙就好!這小子要是真掛了,還真不是一件小事。
「那究竟是何要緊事體?」尉遲恭迫不及待的問道。
「啟稟吳國公、盧國公,涇陽公讓卑下帶來消息,說車鼻部仰慕我天朝上國,如今棄暗投明,歸順大唐,乞求成為天可汗陛下的臣民。」
尉遲恭和程咬金兩人聽完後紛紛虎軀一震,然後你看我我看你。
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仰慕我天朝上國?
你說的是真的?
這不科學啊!
當年突利和頡利投降的時候,這些傢伙沒跟著一起投降,這會你跟我說他們仰慕我天朝上國,乞求歸順?
你特麼逗我?
「該不會是李涇陽和郡王動武了吧?」尉遲恭追問道。
那信使尷尬一笑,「回吳國公,確實小試牛刀,教訓了車鼻部一番。」
嘿!俺說呢!草原人的尿性,怎麼可能會主動歸降,你不揍他們一頓,把他揍爽了,他們是不會服你的。
「那車鼻可汗呢?可有其親筆書信或信物之類?」
「回吳國公,車鼻可汗阿史那斛勃冥頑不靈,現已逃往郁督軍山去了。」
啥?感情你們直接趕跑人家的老大,然後強行占地盤收小弟啊!
真踏馬的猛!
「那李涇陽和郡王何時回歸?」
尉遲恭琢磨著李牧這一票撈的這麼大,應該是賺翻了,也該浪夠了準備回家才對,難不成要等阿史那斛勃去搬救兵回來滅他?
「回吳國公,李涇陽說暫時脫不開身。」
尉遲恭傻了,特麼你丫不怕死啊!還脫不開身,再不跑連命都沒了。
「何事脫不開身?」
「李涇陽說要在車鼻部那裡建堡壘,打造根據地。」
不是,你等會,你給我等會,你確定他真的要在那裡打造根據地?
你特麼逗我?
「另外,李涇陽讓卑下給兩位國公傳個話,說此次收穫頗豐,為了加大投資力度,請兩位國公再增派些人手過去,並且幫忙運些物資過去。」
「運什麼物資過去?」
「水泥和方磚。」
臥槽!這傢伙想幹嘛?還真打算留在那裡建城牆啊?
懷著蛋疼的心情,尉遲恭問了一句,「李涇陽想要多少人手?」
「多多益善!」
啥?什麼叫多多益善?你丫該不會是除了建根據地,還想在那裡等夷男回來一絕雌雄不成?
「李涇陽說了,除了建堡壘根據地外,他還想在草原上建個老君廟,好宣揚老君的教誨,感化鐵勒人。」
等會,你給我等會,這是什麼騷操作?
尉遲恭簡直是欲哭無淚,李牧這小子真的是走火入魔了,神特麼宣揚老君教誨,感化鐵勒人!
太上老君要是知道他有這麼一個腦殘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至於旁邊的程咬金,全程呆立,感覺腦子快轉不過來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的嗎?
太特麼膽大包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