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
「揚帆!」
「滿舵!」
「沖啊——」
一字排開的船隊,在青龍號和白虎號戰艦的帶領下。
朝著對面的船隊直衝而去。
船上的帆手和舵手不斷的忙碌著,遵循著青龍號和白虎號傳來的命令。
一步一步的做好自己的崗位職責。
繩網上站著等待命令的水手,這些人一個個手水上老司機。
隨時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左滿舵——」
很快旗手又收到了主艦傳來的信號命令。
「左滿舵!左滿舵!」
整條船上的人不斷的忙碌著。
海風十分激烈,但這些人卻穿著短打服裝,忙的滿頭大汗。
甚至很多人都剃了光頭,沒剃光頭的,也都剪成了短髮。
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適應海上的生存環境。
至於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在順豐這裡,沒有那麼講究。
這裡的正式編制人員,都是受過類似於藍翔技校這樣新式學堂的教育。
思想方面,與一般唐朝人有一些區別,不至於那麼迂腐。
就算沒有受過新式學堂的教育,至少也是受過培訓的。
在大潮流的薰陶下,慢慢的也就同化了。
隨著船上的人員忙碌,沉浮的舟船就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般,按照主艦船的命令行事。
一路朝著對面的船隊沖了過去。
「不好了不好了,對面是順豐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
對面船隊上的人瞬間就慌了。
「快點打旗號,快點打旗號,告訴他們我們是鄭家的船隊,快快快——」
......
另一邊。
「總隊長,對方打旗號了,是鄭家的船隊。」
薛術冷笑一聲,「哼,要乾的就是鄭家的船!」
「得罪了我們順豐還想跑,給我沖!」
「狠狠的沖!」
「狠狠的打!」
「是!」
於是旗手立刻開始傳令。
「進攻——」
「放撞角!」
砰砰砰——
一根一根又長又粗的鐵皮撞角,猶如猙獰猛獸般,伸出了罪惡的頭角。
目標,就是對面的鄭家船隊。
一字排開的順豐船隊,好像發了春的野狗一樣,挺著又長又粗的撞角。
就這麼狠狠的懟了過去。
「糟了糟了!順豐船隊開始進攻了。」
「快跑,快跑啊!」
對面的人瞬間就慌亂了起來,個個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了起來。
「船長快跑吧,我們打不過順豐的船隊的。」
「入娘的這群孫子究竟想幹嘛?」
鄭家船隊的船長氣的滿臉扭曲,但又無可奈何,除了罵幾句髒話宣洩一下內心的憤怒外,一無是處。
「轉舵!轉舵!向西北方向撤退!」
鄭家船隊的船隻總體上要比順豐船隊的船隻小一些。
按理說航速和轉向速度都要比順豐船隊的船隻快一些才是。
但偏偏就是順豐船隊的船隻居然比他們的船隻還要靈活和快速。
這真的讓他們感到很憋屈。
同時又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技術和設備都比自己強了一大截。
不服輸不行啊!
「分散!分散!趕緊分散開來!」
為了減小損失和加大逃跑機率,鄭家船隊的船長開始命令船隻分散開來。
甚至有的船隻都開始放小舢板,準備獨自逃命去了。
雖然這種小舢板很大概率會在大海之中北打散,存活率很低。
但無奈之下,也是一個搏一搏的機會。
——
順豐這邊。
「總隊長,他們要逃!」
「逃?逃的掉嗎?」
「十一點鐘方向,那裡有一艘離得最近的,撞上去,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
「是!」
「十一點鐘方向,撞!」
過了一會。
果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順豐的戰船毫無懸念的碾壓了過去。
先是又粗又硬的鐵皮撞角狠狠懟在對方的船體上。
瞬間把對方的船體懟出了一個大洞。
海水嘩嘩嘩的衝進了破洞之中。
對方瞬間傳來了哭爹喊娘的求救聲。
「救命啊!」
「救命啊!」
「我們投降!」
「我們投降!」
投降?
很明顯,順豐此番並沒有打算接受對方的投降。
又粗又硬的撞角懟穿了對方的船體後,依舊勢如破竹的長驅直入。
誓要將對方給碾個粉碎。
為了乾死這幫吃裡扒外的孫子,順豐此次進攻籌備了半個多月。
為的就是將他們一網打盡,給鄭家一個難忘的教訓。
以及難以負擔的損失。
要知道,一支船隊的覆滅,損失不是一般家族能承擔的。
就算是鄭家,也承擔不起這種損失。
組織起一支船隊,要花費多少物力財力人力和精力。
只有順豐自己這種經歷過的勢力,才能真切的明白。
所以,他們可以肯定,鄭家一定承受不起這種損失。
轟轟轟——
一條接一條的鄭家船隻被懟穿、被碾壓成渣渣。
場面何其悲壯。
當然了,悲的肯定是鄭家的船隊,壯的肯定是順豐的船隊。
就是這麼的真實!
「總隊長,殺雞焉用牛刀,此番是不是太看的起他們了?」
「你不懂。」
薛術看著對面船隊的狼狽模樣,一臉快意的說道。
「偶爾展示一下威風,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然總有些不知死活的人覺得我們順豐變慈悲了。」
「來啊,傳令,再再撞,一艘不留,通通撞沉!」
「總隊長,有幾艘跑了!」
「追,給我追上去!」
「一個都不能放走!」
「是!」
「傳令,追擊!」
「追擊——」
「追擊——」
「追擊——」
「命令白虎號追上去,允許開炮!」
「是!」
「傳力白虎號追擊——」
「允許開炮——」
消息傳達到白虎號後,白虎號立馬開足馬力追了上去。
過了一會。
忽然遠處傳來幾聲炮響。
轟——
轟——
轟——
......
只見遠處濃煙滾滾。
幾艘逃跑的鄭家船隻消失在滾滾濃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