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
李牧摸了摸鼻子,「誰在罵我?」
「四郎怎麼啦?」旁邊的張三轉頭問了一句。閱讀
「沒事,沒事,估計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
「對了,距離沙州還有多遠?」
「再走三天路程就到了。」
「我去,還要三天,我都好多天沒洗澡了。」
張三搖了搖頭,這貨的腦迴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都來到大漠了,還惦記著洗澡這回事。
「諸位,加緊腳步,前方有一個集市,我們到那裡落腳。」此時前面的王鏢頭突然喊了一句。
眾人一聽有集市,頓時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紛紛加快腳步。
李牧也是眼睛一亮,「有集市,那不就可以洗澡了,哦耶!」
大漠之中,千里不見人煙,那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凡聽說有個小集市小土城什麼的,內心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順豐的條件還算好,有足夠的駱駝和馬匹,這要換成別家,徒步都有可能。
大唐這會其實並沒有多少駱駝,李牧手底下滿打滿算也就兩萬峰駱駝,還是藉助草場的便利培育出來的。
目前來說,順豐集團的駱駝數量,絕對是妥妥的吊打同期所有對手。
李世民都沒這個能耐。
越到沙漠深處,就越顯示出駱駝的優勢。
馬匹在沙漠深處發揮不出作用,有時甚至還得下馬牽著。
此時順豐的人都已經改換成駱駝騎乘。
毒辣的陽光,裹著沙礫的狂風。
走起路來真不是那麼輕鬆的。
李牧倒還好,仗著靈氣罩護體,那是半點風沙都近不了身。
戴著墨鏡,一臉悠閒的表情。
就跟出來觀光旅遊一樣。
反觀其他人,一臉憔悴,皮膚黝黑,嘴唇乾裂,臉上兩坨高原紅更是基操。
在中原地區,李牧跟其他人比起來,顯得有些黑。
但在這裡,他絕對妥妥的屬於小白臉級別。
就是靈氣罩有點費靈氣,要知道這方世界並沒有靈氣存在,他壓根就做不到吸收補充。
釋放出來的靈氣全靠體內丹田的儲存量。
而平時吸收的靈氣還是靠系統發放的,關鍵是還得慢慢煉化後才能吸收。
所以,別看他此時很瀟灑,其實屬實屬於敗家行為。
這要是有同行前輩知道他這麼揮霍靈氣,不得邦邦給他兩拳。
「對了,聽說沙漠裡盜匪橫行,咱們順豐平時是怎麼應付的?」李牧專程跑到前面去和王鏢頭攀談了一下。
一開始李牧是打算端著的,等老王過來跪舔他。
結果誰知道這老王對他敬而遠之,這就讓人很蛋疼了。
沒辦法,他只好自己跑來結交了。
老王瞥了他一眼,雖然不是很想跟這種權貴子弟有什麼交集,但也不至於清高到不理人的地步。
所以,他還是很客氣的跟李牧攀談了起來。
至少李牧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除了......那特殊的癖好。
「李四郎有所不知,沙漠裡盜匪不計其數,防不勝防,我們順豐的名號雖響亮,但也未必就能鎮住所有宵小,涇陽公雄才大略,當年力主在大漠之地打響名號,確實不失為一個壯舉,不過可惜啊......」
李牧剛才聽老王在吹他,正聽的正爽的時候,這貨突然就來了個轉折,這就讓人很不爽了。
「可惜什麼?」
「可惜涇陽公只算到那些大盜匪,殊不知這大漠之上,小股盜匪更是多如牛毛,這些才是最難打壓的。」
「小股盜匪?」
「正是,這些小股盜匪少則一二十人,多則上百人,來去如風,最是不要命,他們不管什麼大唐還是順豐,只要是有商隊經過,他們就暗中緊隨其後,夜裡傳出訊火,趁著夜色一哄而上,能搶多少是多少。」
「這點人數,怕是也干不過商隊吧?」
李牧的意思很明顯,這年頭,敢來大漠走生意的,誰家沒點武力裝備,對付一股不到百人的小賊,全殲或許有些難度,趕跑那是沒問題的。
「話雖如此,但要是遇上幾股一起呢?」
「嗯?他們糾結在一起?」
「那倒沒有,但他們很有默契,雖不統屬,但同時哄搶,商隊也是應接不暇。」
「這......」
「我們順豐還好,基本上都是自保有餘,再加上涇陽公定下的規矩,一旦知道跟腳,必誅之!」
頓了頓,老王突然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惜那些實力不強的商隊,有時運氣不好,整個商隊被盜匪衝散,不單貨物被搶,就連隨行人員更是難逃厄運,偶爾有隨行女眷,那下場更是不堪......」
李牧摩挲著下吧琢磨了一下,然後說道:「老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呢,在順豐內部有點關係,要不咱組織點人手,把這些小股盜匪給滅了。」
老王笑了笑,「這些人連據點都沒有,上哪尋他們去?」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教你個專業術語。」
「什麼專業術語?」
「釣魚執法。」
「釣魚執法?什麼是釣魚執法?」老王一臉迷茫的問道。
李牧微微一笑,「找個時間我跟你細說細說,現在不是時候,也沒那個條件。」
「哦。」老王點了點頭。
「哎,對了,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道老王你叫什麼名字呢?」
一般情況下,商隊人員都是臨時組建的,有可能這一趟走完,下一趟就不在一個商隊裡了。
甚至以後都不再遇見了都有可能。
所以,基本上大家都不會深交,連稱呼都是以姓+排行相稱。
老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某王衛。」
What???
李牧差點沒反應過來,你特麼叫王衛?
老王說完後見李牧一臉驚訝的表情,於是問道,「四郎為何這般訝異表情,莫非在下名諱有何不妥之處?」
李牧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道,「沒有,沒有,只是覺得老王你這名字,一聽就是天生干快遞的,將來一定能成就一番事業啊!」
「四郎過獎了,某不過一介莽夫,承蒙涇陽公恩賜,賞我一口飯吃,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其它的不敢妄想。」
李牧笑著點了點頭,「老王你客氣了,不用說的這麼嚴重啦!」
老王:「......」
「對了,還未請教四郎名諱?」
李牧撓了撓頭,然後憋出了兩個字。
「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