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四郎,是我太蠢笨了,連累了你。閱讀」張三一臉愧疚的說道。
「連累個der,人家也沒說什麼。」
「der?」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哦。」
「不過你野外求生能力也忒弱了點吧,你到底是走了什麼後門進了順豐的?」
張三頓時臉色有些漲紅,可能真的是被說中了秘密。
好在這個話題並沒有繼續下去。
然後在李牧的指導下,終於勉強把帳篷搭了起來,看起來也有點像模像樣了。
沒錯,這個叫李四的哥們就是李牧假扮的。
出門在外嘛,搞個馬甲什麼的,賊帶感。
安置好營盤後,李牧趁機觀察了一下。
發現這姓王的鏢頭還挺有兩把刷子的嘛。
無論是紮營的陣式,還是紮營的地點。
都透露著一股老練的味道。
要知道,李牧當年也是參加過鐵勒互毆大戰的選手。
勉強也算是一個老司機了,多少還是有些基本功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能上陣殺敵是一種本事,能排兵布陣,那更是一種大本事。
但在排兵布陣之前,行軍、布陣、紮營......
這些都是基本功,沒有這些基本功,後面也就別談了。
誇誇其談的,只會是紙上談兵而已。
只有基本功紮實了,才算是實打實的真本事,同時也是作為一個軍官該有的基本技能。
這些條件都滿足了,再來談當將軍,再來談建功立業。
所以,李牧對這個姓王的鏢頭還算滿意,覺得不錯,是個人才。
至少基本功不弱。
從營盤位置來看,王鏢頭選的是一個避風位置,營帳地址也是比較堅硬平坦的地段。
邊線位置更是讓人挖好水溝,四周屯放沙袋。
基本措施都安排的很妥當。
前後位置設下哨崗。
更有轅門、柵欄、拒馬等防範措施,雖然很簡陋,畢竟人很少。
但至少該有的都有,足見他的安全意識了。
雖然李牧還不清楚這姓王的哥們衝鋒陷陣的的本領如何,但至少就目前的本事來說,還是讓他覺得挺滿意的。
李牧和張三圍在篝火旁烤羊腿,眼睛偷偷的瞟向王鏢頭的方向。
用手捅了捅張三,「老張,知道那王鏢頭是什麼跟腳嗎?」
張三正專心致志的烤著羊腿,聞言轉頭看了一眼王鏢頭。
「四郎為何如此發問?」
「沒有,好奇而已。」
「哦,據說王鏢頭曾是貞觀三年參加過突厥大戰的老人,累功及旅帥,但因頂撞上峰,最後被貶回鄉,後來李涇陽創辦順豐事業,大量招收退伍老兵,故而王鏢頭入了順豐。」
「嘿,你小子可以啊,知道的這麼清楚。」
張三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說道:「說來不怕四郎笑話,某從小體力不濟,瘦弱不堪,所幸記憶之力尚可,算是有些可取之處。」
李牧一聽,嘿!特長生啊!
然後李牧拍了拍張三的後背和手臂肌肉,一邊拍還一邊揉捏。
接著一臉嫌棄的皺眉道,「老張,你這身板確實是不咋地啊,平時別擼太多,傷身!」
「擼?」
「就是……」
李牧剛要給他解釋一下什麼叫擼的時候,此時正好王鏢頭走了過來。
然後……現場略顯尷尬。
因為李牧的手正好放在張三的胸肌上。
還順手捏了捏。
王鏢頭走過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然後,三人六眼,你看我,我看你……
尷尬的能當場用腳趾頭扣出一座城池出來。
「哎,哎哎哎……老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李牧趕緊站起身來就要過去給王鏢頭解釋。
王鏢頭連忙連退了好幾步,「李四郎,請你自重!」
李牧:我特麼……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啊老王。」
「某過來通知你們二人,後半夜由你們二人守哨。」
說完王鏢頭一刻都不想留,轉身匆匆離去。
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入娘的這些權貴子弟還真是……啊呸!」
很明顯,老王對李牧這種擊劍行為很是反感,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只能敬而遠之。
這要換成別人,說不定他直接就大聲呵斥了。
幾年前得罪權貴上峰的事他至今還歷歷在目。
當時爽是爽了,但後來被穿小鞋穿到腳廢的事,他也沒忘記。
所以,他現在學會了圓滑。
對於權貴子弟,他雖然依舊不想攀附,但能不得罪就儘量不去得罪了。
因為他得罪不起。
李牧看著老王倉皇失措的背影,頹然坐回篝火,一臉蛋疼的表情。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李牧轉頭朝張三問道。
張三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聳了聳肩說道,「四郎何必如此在意他人眼光,你我問心無愧就是,大可不必被世俗的流言蜚語影響到心境。」
李牧嘴角一抽,好傢夥,你是遭受了人間疾苦,才會有這種感悟。
然後仔細一琢磨,等會,你給我等會,什麼叫不必被世俗的流言蜚語影響……
緊接著張三又一臉認真的說道。
「涇陽公曾經說過:世人毀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當如何處之?」
張三說的十分激動,活脫脫的一個小迷弟的模樣。
但李牧一聽到張三提起他的糗事,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連忙跳起來了捂住他的嘴。
然後張三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倒在地上。
而李牧,正好壓在張三身上。
再然後,王鏢頭突然走回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
嘎——
王鏢頭瞬間就石化了。
瑪德,老子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