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你在作甚?」
吃了一夜肥腸面的鄭婉,一大早醒來發現李牧居然不知所蹤。閱讀
於是出來一看,發現這貨居然在院子裡擼管。
當然了,管是水管,而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管。
李牧此時正在試驗抽水管。
用途,自然是用來抽乾南方湖泊用的。
畢竟光靠人力,太慢了,要合理運用高科技嘛。
所以,擼管,才是王道。
「婉娘,你醒啦,昨夜可睡的安穩?」李牧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鄭婉頓時臉色微紅,特麼老娘昨晚睡的穩不穩你心裡沒點逼數?
騙老娘說吃肥腸面,結果光有肥腸沒有面。
「阿郎,此乃何物?」鄭婉指著地上的抽水管子問道。
「此物名喚水管,引水灌溉之用。」
「哦,那豈不是與唧筒一般?」
「嗯,作用差不多,但效率則強之多矣。」
鄭婉湊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那水管的材質好像是她沒見過的。
「阿郎,這水管材質為何物,為何妾未曾見過?」
「哦,此物名曰膠。」
「膠?從何而來?」
「前些年讓人種了不少無花果和杜仲,如今已是屯了不少膠,便是從這二者而來。」
鄭婉一臉驚訝的表情,感覺這個夫君總是能給她帶來驚喜。
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總是層出不窮,關鍵是作用還很大,不似一般的奇技淫巧。
一念及此,鄭婉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真的賭對了,心中滿滿的都是慶幸。
想當初只是為了能儘快把自己給嫁出去,順便廢物利用一下,給自己的家族帶來一些資源。
結果沒想到遇到一個比她還不要臉的,這貨硬生生颳了她家二百萬貫嫁妝。
本以為就當為名聲買單了。
如今卻是沒想到,這二百萬貫貌似花的很值啊!
只見鄭婉突然一把環住李牧的腰,然後把臉埋入他的胸膛,一臉嬌羞的說道。
「阿郎真是厲害人物呢!」
李牧有點懵,「厲害?你指哪方面?」
「......」
——
「滄州的新田,增種多少?」
「回公子,兩萬畝。」福伯一邊說一邊把最新的報表遞給了李牧。
李牧接過表報後,仔細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繼續問道。
「當地農戶可有說道?」
「讚不絕口。」福伯豎起大拇指說道。
合上報表後,李牧又說道,「運往南方的新種準備好了嗎?」
「都已準備妥當。」
「記得讓人錄入在冊。」
「公子放心,老奴醒的。」
「嗯。」
李牧所說的新種,倒不是雜交水稻,因為這會功德點還不夠呢。
而是土豆和紅薯,這兩樣適合南方氣候。
不過除了這兩樣外,還有其它糧種,畢竟天天吃土豆紅薯也不是個事。
李牧此次還帶了小麥、芋頭、蘿蔔等東西。
特別是小麥,最近緊俏的很。
擱以前,小麥這玩意基本沒人看得上,連窮的兜比臉還乾淨的窮酸都嫌棄這玩意。
麥飯這種東西,誰吃誰知道。
但自從某隻亂入的野生穿越狗帶來了一些新姿勢後,麵粉這玩意就出現了。
麵粉的出現,那饅頭、包子、蛋糕、麵包什麼的,不就自然而然的出現了嗎?
就連軍糧都跟著有所改善,一個玻璃罐子,填滿麵粉,密封之後,保質期那可是論年算的。
這些麵粉在行軍過程中,做成的東西口味可不差,至少比以前的口糧好吃多了。
所以,嚴格說起來,緊俏的應該是麵粉。
只是大家只知道小麥能出粉,殊不知除了小麥之外,土豆和芋頭也是能出粉的,只是沒小麥這麼高產而已。
但要沉澱出粉,則需要用到鹼性物質,好在李牧好幾年前就開始收集鹼蒿子,雖說肥皂大業沒能做起來,但至少這個麵粉倒是做起來了。
「鹼蒿子現在種植如何了?」李牧轉頭問道。
「河套地區現在均已家家戶戶種了鹼蒿子,隨時可以去收購。」
「嗯,那就好。」
「不過公子,請恕老奴多嘴,這鹼蒿子為何一定要在河套收購,其它州縣不行嗎,亦或我們自己種植也行啊。」
「不是不行,只是種於河套,吾另有深意。」
「還請公子賜教。」
「河套收集鹼蒿子,意為鼓勵當地多種植此物,此物除卻大用之外,另有堅固水土之力。」
封建王朝農耕時期的水土流失程度,越是強盛的王朝就越是驚人。
特別是黃河附近的土地,李牧這是防範於未然。
「堅固水土?」福伯一臉懵逼。
「此中道理不足為外人道,說了你也不懂。」
「哦。」
福伯倒是不深究,答應一聲後就不再打聽了。
李牧其實也不知道這種事應該找誰傾訴。
主要是他伐樹造船造紙,感覺有點對不住後世子孫,所以儘量一邊造孽一邊彌補。
河套地區和西北地區,他都儘量引導當地百姓種植樹木,算是一種補救吧。
另外,他推廣用煤,也是為了阻止這個時代的人大量伐樹燒炭。
總之,你要說他破壞植被吧,他卻又在大力改造西北和黃河兩岸,相信一千五百年後的西北和黃河兩岸一定會變的不一樣。
所以,是功是過,留給後人去評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