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到了這種層次，已經無法取巧（5000字）
［章頭連載·凱米大冒險19·『找到黃金了！』］
［小人魚凱米和海星帕帕古潛入海底，只花了半天的功夫，就在一顆海底的大石頭下，發現了被壓著的金黃色石頭……不對，是黃金！凱米和帕帕古湊過去，後者飛快扒拉底下的淤泥和沙土，凱米將濕滑石頭底下的黃金吃力地拔了出來……］——
【戰國的質問，讓空元帥有些不快，沉聲道：「戰國，這是命令，你有什麼疑問嗎？」】
【「我當然有疑問！」戰國據理力爭道，「我加上青雉他們三個？是什麼樣的任務必須要聚集這樣一股力量？更重要的是——」】
【他按著元帥的辦公桌，緊盯著上司的雙眼，低吼道，「既然有如此事關重大的行動，為什麼沒有經過任何討論？】
【「什麼樣的海賊勢力要集結我們四個？是白鬍子？大媽？還是凱多？或者其他的一些大海賊？】
【「話又說回來，如此大張旗鼓地集結我們四個去對付那些海上霸主們的任何一個……這必然會升級為正面戰爭！即使是我們四個，也絕無可能快速結束一場如此量級的大型戰爭，而一旦無法快速解決，難保其他的海上霸主們不去摻和一腳，到時候局面就更加無法收拾！何況我們這幾個核心戰力離開，若是被其他大海賊、野心家們抓住機會襲擊馬林梵多，甚至聖地瑪麗喬亞，後果就更加難以想像……】
【「這樣的行動蘊含了多麼巨大而不可控制的風險，元帥您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突然指派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任務給我……空元帥，我不可以有疑問嗎？」】
【「難道連我這個海軍大將，都沒有知情權嗎？！」戰國唾沫橫飛，激動無比，劈頭蓋臉就是一大堆，「還是說——」】
【「行了！」空元帥忍無可忍，喝斷了戰國滔滔不絕的攻勢。「瞧你面紅耳赤的樣子！還有沒有一點海軍大將的沉穩了？腦袋都快要懟到我臉上了，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元帥？」】
【「……」戰國不停喘氣，長吐了一口氣，語氣平緩了許多，但還瞪著元帥，「是我失態了。但是，元帥，您必須給我交個底，否則——」】
【他捏著手裡剛才空元帥給他的信封，「『集結了青雉、黃猿、赤犬三人後，才允許打開這張紙條』，這種任務只是……請恕我實在無法接受。」】
【「……」元帥空沉默。】
【戰國作勢要打開信封……空嘆了口氣，抬手。戰國停下動作，盯著元帥。】
【空元帥座椅轉動——戰國立即認了出來，元帥轉動後面朝的，是聖地瑪麗喬亞的方位。】
【「果然是五老星直接指派的任務嗎？」戰國沉聲問，「就算是五老星……」】
【「這次行動的目標，是JOJO海賊團。」空元帥回過頭來，看向戰國。】
【戰國聞言一怔，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愣了一會兒，眉頭不知不覺緊皺起來，「您別開玩笑了！JOJO海賊團僅有兩個成員，還都是相當厲害的高手，他們的機動性可要遠遠超過我們！集結我們四個就能對付他們兩個？那還不如直接去找萬國找大媽海賊團的麻煩——至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找到人！」】
【JOJO海賊團的那兩個？上哪裡抓去？】
【根據北海的支部匯報的情報，JOJO海賊團他們明顯有某種空間基地類型的惡魔果實能力，戰國花時間排查過惡魔果實圖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確定，JOJO海賊團持有超人系的城堡果實，而且極有可能將這枚果實賦予了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那隻電話蟲！】
【本來那兩個人就可以用月步滿天飛，又有城堡果實電話蟲在手……這樣的兩個傢伙，上哪抓去？】
【「所以，」空元帥認真地盯著戰國，緩緩道，「這是唯一的可以抓住他們的機會！我只能對你說這麼多。」】
【他抬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戰國手裡不知不覺攥住的信封，「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大將戰國？」】
【戰國面色凝重，陷入一陣沉默……】
……
「不想說就算了！」
林奇擺了擺手，「畢竟事已至此，知不知道也已經無所謂。」
他、羅賓、漢庫克、瑪麗格魯德、桑達索尼婭走出冰地，踏上小島陸地，成一排緩緩走向前方的三個海軍的頂級戰力。
金色大佛，大將戰國。
半個身體熔漿滾滾，未來的大將赤犬。
雙目金光閃爍，看似慵懶，卻已牢牢盯住林奇等人，同是未來大將之一的黃猿。
「沒錯……」漢庫克面色凝重，滿頭青絲化作蛇發，艷麗的容顏變得如蛇妖般嬌媚，濃郁的霸氣在雙掌、雙足上流淌，「既然都到了這一步，只有跟他們拼了！」
桑達索尼婭捂著受傷的右肩上冰凍的血跡，也深吸一口氣，神色堅毅，臉上浮現碧玉般的蛇鱗，背後展開一雙寬大的蛇翼——只是右翼上有個血淋淋的洞，展翼時也顯得無力、微顫。
瑪麗格魯德低喝一聲，化作最強的半人半動物形態，肌肉強健，如同黃金雕砌的半人半蛇戰士。
羅賓面色白得近乎透明，她抿緊嘴唇，雙臂虛弱地抬起、交叉在身前，深吸一口氣。
「……」
戰國的身軀再度膨脹，化作二十米高的金身大佛，抬起一雙巨掌，漠然地盯著面前這幾人，尤其是林奇，以及旁邊的妮可.羅賓……
……
【「可是，這樣真的值得嗎？」】
【離開前，戰國忽然停步，回頭這樣問了一句。】
【「什麼？」靠坐在椅背上的空元帥一時沒反應過來。】
【戰國默然片刻，緩緩道：「奧哈拉畢竟被屠魔令毀滅了！震懾世界的目的，我們也已經達到了……十年來，再也沒有一個歷史學家敢違反法律，效仿奧哈拉去觸碰那段禁忌的歷史。妮可.羅賓即使懂得古代文字，也到底獨木難支，她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她這十年來，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還不夠嗎？」】
【「戰國，注意你的言論。」空元帥的臉色冷了下來。】
【「我們之前明明已經有了共識，」戰國緊皺眉頭，「不應該為了一個被嚇破膽的妮可.羅賓，而放棄JOJO海賊團這樣一個基本無害的實力強大的王下七武海……」】
【「那是在五老星下達命令之前的事情了，戰國。」】
【鋼骨空面無表情，事實上類似的這些話他被叫去聖地瑪麗喬亞時，當著五老星的面就已經說過了。】
【——奧哈拉已經滅了，妮可.羅賓也不過是個被嚇破膽、不敢露出真容的小老鼠而已，何必為此而放棄JOJO海賊團這樣強大的合作者呢？】
【——五老星當時臉上的表情比他現在還少，氣場比他現在還冷，眼神比他現在還要威嚴，只是低沉地喝道：「這是命令，空。你們海軍……難道要違抗世界政府的意志嗎？」】
【——「別忘了誰給你們支付的軍費！」長須的五老星西服筆挺，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對面露不忿的鋼骨空淡漠道，「海軍是為了鞏固世界政府而建立的，元帥。你要本末倒置嗎？」】
【——離開聖地，鋼骨空一路捏著拳頭，最後也只能無力地鬆開。】
【收回思緒，鋼骨空盯著面前微露不忿的戰國，淡漠道：「……有些話，不該說，就不要說。」】
【戰國又陷入一段沉默。】
【空元帥沉聲道：「去執行你的任務吧！本部這邊有我還有卡普照看著。澤法那混帳也別想偷懶。」】
【「我知道了。」戰國轉身，正義大衣輕甩，推門而出。】
……
「拼個屁啊！」
正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林奇突然雙手一划，在面前製造出一面鏡子，張開雙臂攬住錯愕的漢庫克、羅賓、桑達和瑪麗直接一頭撞進鏡子另一端。
「哇！」桑達和瑪麗措手不及，跌入鏡世界。
「這裡是……？！」漢庫克就算跌倒也儀態萬千，美得驚心動魄。
外界，在後方冰凍圍牆上邁步墜下的青雉在半空：「……」
「想跑？！」赤犬冷哼。
「其實是明智的選擇呢……」黃猿搖搖晃晃地說，身體解構為光粒發散。
……
【「究竟是什麼任務？戰國大將……」】
【黃猿速度最快，接到戰國的緊急電話蟲後，第一個化光抵達。】
【這要是普通的行動，黃猿估計就坐軍艦慢慢逛過來了，不過既然戰國大將在電話里語氣凝重，黃猿也不敢耽誤，雖然化光飛行，路段不熟的話，容易飛過站，不過好在以他的光速配合見聞色預判落點，來回矯正目的地的位置，最多也花費不了幾分鐘。】
【「集結我們三個，就已經夠嚇人的了……」黃猿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神態，不過今天略微凝重一些，「居然還要加上大將您，真是格外地嚇人呢～～」】
【戰國沒理他，繼續用電話蟲聯絡身處其他偉大航路支部的青雉和赤犬。】
……
林奇等人憑空消失，緊接著，那個漆黑的戰甲幻影抓起那面……鏡子？！
黑色戰甲抓起鏡子便迅速沖天而起，朝著高大的冰凍圍牆的一側疾馳而去。
落地的青雉啪地融入冰地之中，下一秒，『B.I.B』所飛去的冰凍高牆的頂端，凍氣帶著人形冰塊浮現，凝結成青雉的身體，他冷著臉，張開雙手對準襲來的黑影，渾身纏繞著寒氣……
『B.I.B』雙眸泛著微光，看了青雉一眼，在半空畫了個折線，沖天而起。
高空中，一道模糊人形凌空散發著萬道金光，從中傳出黃猿的聲音：「鏡子能力的惡魔果實嗎？不過，你們認為……
「什麼東西最擅長捕捉鏡子？」
『B.I.B』抬頭。它手中的鏡面里，是面露緊張的桑達、瑪麗還有緊盯著外界的漢庫克、羅賓……以及林奇，透過鏡面，看到頭頂天空中道道垂落的金光。
金光漫散，很快鎖定在空中飛馳的鏡面。
不論『B.I.B』帶著鏡子怎麼飛，一道金光也始終跟隨著鏡面。
光粒在漆黑戰甲身側貼著飛行、逐漸凝聚成黃猿的真身，他抬腳踹了過來：「……是光啊。」
砰！
鏡面破碎，林奇帶著眾人在最後一刻及時地從鏡世界內脫身而出。
黃猿雙掌一拍，拔出時從掌心抽出一道金光璀璨的長劍，「天叢雲劍。」
林奇、『B.I.B』、羅賓、漢庫克三姐妹合力揮掌，與一柄高高斬落的巨大金光長劍重重相擊！
……
【報紙焚燒，染成灰燼，落在海賊屍體堆里……】
【赤犬、青雉跟著黃猿前往戰國所在之處，環顧四周，竟沒看到幾個其他海兵。】
【青雉有些疑惑，不過沒說什麼。】
【赤犬則看到戰國一臉凝重地拿出了一個信封，緊皺著眉頭將之拆開。】
【打開後，戰國仔細閱讀，很快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費解之中，又無比震驚的神色。】
【赤犬皺眉，瞥了一眼戰國手中的信件，倒著的文字難以分辨，只看到似乎寫著「王冠島」、「抓捕」之類的文字……】
……
漢庫克三姐妹現在都沒有飛行能力，林奇和羅賓更是近乎力竭，幾人在空中跌落……
途中，林奇抓住小綠，在四女身上依次輕叩，BIU，BIU，BIU，BIU。
緊接著他自己也BIU地一下在半空消失，和她們一同進入電話蟲城堡。
黑色戰甲抓住小綠，折換方向，再度飛馳，想要越過高聳的冰牆撤離——可換了個方向，前頭的冰凍圍城的頂端，卻又再度有冰塊人形浮現，青雉又一次攔在了他們的去路上。
頭頂，一大片熔岩群，再一次如流星火雨般襲來，火光映亮了『B.I.B』手中的電話蟲。
「你們能躲進那東西裡頭……」
赤犬冷笑道，「這小東西自己呢？試試看……它能擋得住我的熔岩果實嗎？」
『B.I.B』飛在半空，手中青黑色霸氣蔓延，覆蓋在小綠身上，穿行在一團團極度熾熱的熔岩之間，岩漿擦到它手中的電話蟲，小綠即使有霸氣保護，也忍不住露出痛苦之色。
嗤！嗤！嗤！一團團熔岩落在冰地上，頓時冒起漫天的熱蒸汽。
「以為有霸氣，就能無視惡魔果實的力量的話……」
赤犬一拳擊打地面，半片島嶼海岸與半邊冰地都化作一片熔漿，他整個人也融入亮紅色的熔漿之地內，緊接著，一個數十米高的熔岩巨人帶著不斷淌落的熔漿從中拔然而起，滾燙的大手朝半空中不斷躲避墜落的熔岩群的電話蟲與握著它的黑色戰甲幻影抓去，熔岩巨人口中發出赤犬低沉的隆隆聲，「……那就太天真了！」
小綠目瞪狗呆，露出極度驚恐的模樣。而在城堡門戶之後，桑達和瑪麗，以及邊的漢庫克和羅賓，看到外面那「萬丈」熔岩巨人衝破濃郁的熱蒸汽，張開淌著岩漿的大手朝他們襲來，都或多或少臉色有些發白。
而回過頭去……
林奇看到高聳的冰凍城牆頂端，青雉甩手揮來數發冰凍長槍，配合赤犬直襲半空驚慌失措的電話蟲。
果然，到了這種層次，任何取巧的手段，都顯得無力了……
林奇暗嘆，跳出了電話蟲城堡。
砰！
半空中熔漿與冰凍對撞，迸發出漫天蒸汽。
……
【新世界，王冠島——】
【比後來林奇他們所看到的面積更大的荒島上，中間高聳矗立著五座山峰，仿佛一頂巨大的王冠坐落在島上，因此而得名。】
【一道金光落在其中一個山頭。】
【「呵呵呵，真是不容小覷呢……」黃猿掀開茶色太陽鏡，悠哉地看著報紙，「以他的年紀來說，這樣的實力實在是有些可怕呀～～」】
【「該幹活了。」赤犬板著臉說，「如果他們能夠從萬國活著離開的話……」】
【他和一旁沉默的青雉都看向戰國。戰國比他們更沉默，並未理會他們的視線，只是點頭說：「開始行動吧。」】
【三位預備役大將對視一眼。】
【青雉鬆了松西裝領帶，走到島嶼邊緣，蹲下身，一指按在地面上……咔，咔，瞬間，島嶼周邊一圈地面，立即化作了徹底的冰地，而青雉的身體也變成一堆冰塊滾落，融入到這片被他的覺醒力量同化的冰地之中。很快，當青雉就位後，赤犬按照大將戰國安排的戰略，一拳打出熔漿，將青雉覺醒的這一片冰地的表層數十米迅速融化，變成一片汪洋……】
【只是一頓飯的功夫，這座王冠島的面積，就在兩人的干預下，縮水了一半。】
【「戰國大將，他們真的會來嗎？」黃猿瞥了一眼旁邊。】
【「……」戰國沉默，很快說，「你也去就位吧，波魯薩利諾。」】
【「好吧～～」黃猿噘嘴，身體邊緣化作光粒，眨眼間整個人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去，盤旋在極高空，俯瞰下方海域。】
【而王冠中間的那道山峰頂端，戰國面無表情地取出懷裡那封已被打開的信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