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顧客盈門的僱傭兵生意
自己正在犯愁的事情,有人上門來送生意了,張斯文很快樂。
想想也是,像陳誠、石老三這樣的世界名將,率領的僱傭兵在南北戰爭中立功無數。
這麼能打的僱傭兵在世界上絕對排名第一,生意上門是很正常的。
看紅髮美女仰望自己,一副崇拜著迷的樣子,張斯文毫不給面子。
你再討好我,也不可能降價。
「我們提供給聯邦的僱傭價格,是每個僱傭兵每月十九兩白銀。而且,聯邦還免費提供槍枝彈藥和來往的運費。」
傑西卡數學一般,搬著指頭算了老半天,一下子震驚地捂住了嘴巴。
「天啊,那每個月不是要接近四十萬兩白銀?你們比普魯士的黑森僱傭兵貴多了,聯邦真有錢。唉,巴拉圭小國,肯定是花不起那麼多錢的,這可怎麼辦?」
張斯文笑眯眯盯著這個紅頭髮小姑娘,實際上僱傭兵缺的不是錢,而是安置的地盤,但這事不能讓僱主知道。
要知道這些僱傭兵回不去祖國了,僱主肯定狠狠殺價。
「相信我,我們值這個價。你能找到我,想必已經知道陳將軍和石將軍在戰爭中耀眼的戰績了吧?」
那是,葛底斯堡戰役,陳將軍布口袋陣誘敵深入,全殲聯盟軍騎兵,陣斬南軍騎兵統帥法恩斯沃斯准將。
彼得斯堡戰役,石將軍的隊伍發揮了鐵腳板的光榮傳統,日行二百里,第一個打進里奇蒙,獲先登榮耀,李將軍因此投降。
沒有這批太平軍僱傭兵,北方在失去了格蘭特的情況下,不可能這麼快結束戰爭。
看紅髮小姑娘一臉糾結,張斯文善意提醒,「僱傭兵的報酬不一定用銀子的,礦山啊、港口啊、打下來的地盤啊,都可以抵僱傭費的,我看布宜諾斯艾利斯就不錯。」
呃呃呃,張斯文一張口,就要拿僱主對手的首都當報酬,這不是狂妄,這是自信。
別看太平軍打不過湘軍,打不過淮軍,那是對手太強。
這兩個對手在世界上都是強軍。
到了美利堅,太平軍僱傭兵大放異彩,可也沒起主導作用,只是打輔助,那是因為美國也太強,列強嘛。
可南美國家哪有強國啊?他們原來的宗主國西班牙、葡萄牙現在都日薄西山不行了,張斯文都沒看在眼裡,何況他們的前殖民地?
兩萬石將軍、陳將軍率領的精銳太平軍過去,那就是一股滅國的力量,橫行沒人擋得住那種。
傑西卡一下子大受啟發,「對啊,一旦你們打下地盤,取自敵人的地盤分給你們一塊,姐夫應該是同意的。而且你們要是留在了那裡,可以一直跟姐夫互相呼應,免得你們一走,巴西阿根廷又打回來了。他們領土廣闊,人口眾多,戰爭潛力可不是小小巴拉圭能匹敵的,姐夫真是個瘋子……」
嘿嘿,沒有戰爭瘋子,我們僱傭兵上哪兒找活去啊。
「我這就去拍電報,跟姐夫商量,看他能拿出什麼報酬。」
談完正事,傑西卡轉了轉眼珠,「張先生,百老匯的『大都會演奏廳』正在上演英國來的音樂喜劇,我能榮幸的請您陪我去看戲麼?」
嗯?張斯文上下打量了一下傑西卡。
紅髮披肩,天使面孔,身材火爆,好一個愛爾蘭尤物。
那當然,林奇家出美女,他姐姐能勾搭上巴拉圭的獨裁者,沒有姿色怎麼可能?
張斯文虛歲都二十五了,以前一直跟在邵全忠身邊當保鏢,到了美國又深居簡出。
雖然很有錢,卻從來不參加什麼名流聚會,碰不到什麼看得上眼的女人,至今還是單身。
張斯文取向正常,有美女主動邀請,欣然同意。
晚上從大都會演奏廳出來的時候,熱情的愛爾蘭美女已經主動拉上了張斯文的手。
兩人散步在百老匯大街上。百老匯的夜晚燈火輝煌,一盞盞煤氣燈亮起。涼風吹拂,傑西卡一哆嗦,張斯文關懷地將風衣披到了美女肩上。
這個表情總是酷酷的東方壯漢還是個暖男啊,傑西卡滿意得不得了,「好了,我馬上到家了,多謝你張,以後還能跟你約會麼?」
看張斯文輕輕點頭,傑西卡歡快地蹦了起來,嘴巴在張斯文的臉頰上飛速一啄,轉身跑向自己的小別墅。腳下突然拌了一下,差點摔倒。
張斯文擦了一下腮幫子,搖頭輕笑。
奔放熱情的愛爾蘭女子啊。沒有這個女人倒追,自己還真的很難去主動追求哪個女人,也不知道要在海外呆多久,總不能一直單身吧?
張斯文是清國豪門張家出身,不過他可一點也沒有找個純粹華夏女子,為老張家留下純血後代的執念。
那是四哥張之洞的任務。自己都被老張家攆出來了,人家不認自己這個苗女後代,自己還往上湊什麼?
現在自己是二哥親信里的親信,不缺錢不缺地位,自由自在,可謂真正的世界公民自由人。啥事都自己定,沒有任何負擔羈絆,找個紅毛當媳婦沒人管,自己願意就行。
唯一能牽掛自己的,是華夏無數跟自己一樣,有頭腦、有力氣但沒有出路的貧苦人。
自己出人頭地了,是個意外。那自己肩上,就肩負著讓出身相似的同類們,都有出頭之日的重任。
紐約的治安,呵呵,一言難盡,不過混混們絕對不會把身材壯碩還明晃晃佩著槍的張斯文當打劫對象。
張斯文散步在紐約的夜色里,自己反而是路人警惕的目標。
緩步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別墅,別墅里雇的黑人胖老太太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張斯文就是能吃,吃什麼不太挑。他的生活水平挺高,卻基本過著跟苦行僧一樣規律的生活。
等過幾天,巴拉圭的消息傳回來,自己就給里奇蒙發電報,跟陳、石兩位將軍探討出路的事。到南美去割據,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是麼?
「邦邦邦!」
「誰這麼晚來啊,人家還睡不睡覺了?」
黑人老太太嘟囔著去開門。
來客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白男,八字鬍外,下巴上還留著一綹鬍子,修剪成奇怪的模樣,看長相是西班牙裔。
「您好,這裡是張先生的住處麼?」
「您是——」
「我叫卡洛斯.曼努埃爾.德.塞斯佩德斯,是古巴的一位農場主兼律師,久慕張先生大名,夤夜拜訪,失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