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籠罩著大地。
四周靜謐的令人可怕!
一片死寂中,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月光照耀的柏油路上,手持雙斧的身影緩緩浮現。
那足有人頭大小的斧面上噙滿了猩紅之色。
正是從庇護所一路殺出來的張雨晴!
「一路上自己殺了多少喪屍?記不太清了,應該也有近百個了!」
「還有一個喪屍,明顯強於普通喪屍,想必這就是電影裡所謂的進化種吧!」
「果然如冷凝霜所言,擊殺喪屍會提升自己的身體強度。」
手中鈦合金打造的雙斧此刻猶如無物一般。
少女長舒一口氣。
「這就是末世嗎?殺戮已經成了常態。」
「只有殺戮才會變得更強,自己才能夠兌現自己的承諾!重現張家曾經的榮耀!」
「可如今,自己該何去何從?」
就在少女迷茫之際,柏油路遠處卻傳來發動機沉悶的引擎聲。
「有人?聲音不對,這絕不是一輛車!」
「重型車輛!普通的小轎車沒有這麼大的聲音!」
顯然少女此刻的聽力已經得到了強化。
少女抬眼看去,遠處柏油路的拐角處,一道耀眼的燈光打了過來。
迷彩色的車輛映入少女的眼帘。
「是軍方的車?這是去東海市的方向,看來他們是來鎮壓喪屍的。」
「擊殺更強的喪屍,所能獲得的力量也更加強大。」
「軍方的消息肯定會比自己一個人更加靈通,或許自己可以加入他們!」
念頭至此,少女手持雙斧立於路旁。
目光所及之處,一輛輛運輸車快速駛來,從少女面前轟鳴而過。
終於,在過去了十多輛運輸車後,車隊中一輛裝甲吉普車停了下來。
隨著車門的打開,四道身影魚躍而下。
為首一中年男子身穿軍裝,肩上的星星,說明了他的級別,少將!
而其餘三人,兩男一女,身著便服,看起來和普通人一般無二。
只是眼中都帶著些許殺氣。
手中更是操著砍刀一類的武器。
而看到一身鎧甲,手持雙開山斧,甚至整張臉都被鎧甲覆蓋的人影。
面前的少將也不禁眉頭輕挑。
而那三人更是投來幾絲驚詫的目光。
「你好!我是東方軍區的韓振邦,你是東海市人吧?」
聽著對方的詢問,少女點了點頭。
「我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離奇,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所有後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看你的樣子,你也在逐漸適應。」
「說別的沒有任何用處,我只想問你,作為龍國的一員,你想不想加入軍方,保家衛國!保護這片土地上的人民!」
面前的少將神色凝重,一雙虎目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輝!
保家衛國這四個字的含金量毋庸置疑!
族譜單開一頁的榮耀,誰能拒絕?
少女眼中卻精芒閃爍。
「後面的三個人不是軍人,手裡也拿著兵器,應該和自己的情況一樣。」
「對方手中有熱武器,人數更是海量。自己不是對手。」
「拒絕,極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均衡之道,才是一切之本!」
短短一剎那,少女心裡便已經有了答案。
身軀立正。
少女清脆且激動的聲音響起。
「時刻準備著!!」
此話一出,面前的四人卻全都瞳孔一縮,眼中滿是驚詫。
「你是女的?」
手持開山刀的光頭大漢脫口而出。
張雨晴一臉疑惑。
「怎麼?我看起來很像男人嗎?」
大漢尷尬一笑。
「主要是你這武器,未免有些過於陽剛。」
而此刻唯一的那名女子卻柳眉輕皺,眼底泛起一絲敵意。
少將咳嗽一聲。
「好了!現在不是閒聊的時候!」
「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堅定的說道。
「我叫張雨玄!」
「很好,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了!」
「等到前面的火車站,你和李凱兩個一同去往京都城,那裡更需要你們!」
聽聞此言,張雨晴心中暗道。
「京都城?那裡的人口密度,遠遠不是東海市能夠比擬的。」
「在那裡,自己實力提升會變得更快!」
聽到這裡,那手持開山刀的光頭壯漢嘿嘿一笑。
「我就是李凱!叫我凱哥就行!以後我罩著你!」
話音剛落,一旁的少將臉色一黑。
「注意你現在的身份!別把社會上的一套帶進來!」
聽聞此言,李凱尷尬一笑。
「不好意思啊,習慣了。」
少將轉身望向剩下的一男一女。
「如今已經得到消息,東海市,海濱體育場舉辦了一場大型演唱會。」
「前去觀看的人數接近五萬人!」
「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不出意外,那裡已經成為了東海市最大的屍巢!」
「這就是你們二人的目標,特戰隊會安排人和你們一起行動!」
聽到這裡,這一男一女眼底滿是難以抑制的激動之色。
畢竟在他們看來,那體育場之中,哪裡是什麼追捧愛豆的追星粉,那都是白花花的經驗啊!
而此刻的少女眼中卻精芒閃爍。
「軍方嗎?」
「既然已經加入!那我也要成為其中最耀眼的存在!」
「張家祖訓,不做則已!做則驚天!」
……
與此同時,東海市,海東高速入口。
過了海東高速入口,只有幾公里就已經進入東海市的市區範圍。
而在這兩者之間,赫然隔著一條近百米寬的河流。
一座大橋橫貫其上。
而此刻的高速口處,停著的車輛一眼望不到頭!密密麻麻足有近千輛!
隱約可見,車內有一道道身影晃動。
密密麻麻的車流中,一道道渾渾噩噩的喪屍正四處遊蕩。
此刻其中的一輛車內,一身穿中山裝的老者此刻身軀微顫。手裡還拿著手機。
正是張玄在大學裡的導師,宋開元!
「這到底是怎麼了?開明和穎兒怎麼都不接電話!」
「張玄的妹妹也不接電話!難不成他們已經……」
想到這裡,宋開元眼中滿是無奈。
「哎!如今的世道,錢又有什麼用呢?」
「自己就不該聽信他們兩個的話,張玄啊,你別怪老師,怪只能怪你自己,年紀輕輕,怎麼就……」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橋頭處,一道巍峨的身影從黑夜中緩緩走來。
儘管相隔數百米,那身影依舊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