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議郎非但舌辯無雙,事先策略更是拿捏到位。記住本站域名如此觀之,我等很快便能進行下一階段
孫堅大營中,張溫吃著煮熟的粟飯,噎得有些難以下咽:「要說著吃的,還得是洛陽。早半年的時候,洛陽百姓都不吃這粟飯了吧?」
「也非全是在下之功,太尉在我等來之前便交代,談判方式可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
臉。
「雖然『紅臉白臉』,在下不知出自何處,意思卻弄明白了。」
荀諶點頭回應,同樣蹙眉看著碗裡的粟飯,道:「自太尉弄出老面饅頭後,洛陽哪怕是窮困百姓,吃的也是雜糧窩頭。
「粟米一般都拿來煮成稀粥,不再這樣煮干後吃了。」
「唔」張溫隨意吃了些,便沒了胃口,又道:「昨日老夫同孫文台長談後,他雖並未全信,卻也開始疑慮。」
「只是下一階段的時機十分重要,還需等繡衣使消息。」
昨天荀諶懟完後,孫堅便拉著張溫死活不讓走,非要他說出應對之策。
張溫知道孫堅越是想要,自己就不能很快給,熟練地打出一套高冷女神,應對舔狗的經典操作。
「文台,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
「文台不要說了,老夫答應回去想想就是。」
「文台若再如此,老夫連留都不留,即刻便回洛陽!」
「好了好了,老夫先給太尉寫封信如何?』
面對如此模稜兩可的敷衍,甚至還有些絕情的威脅,孫堅當即表達:張公一定是只對我敷衍威脅,證明我在他心裡是特殊的。
如果張公真的不在乎我,是不會理我的。張公竟然還會敷衍、甚至威脅我,讓我覺得更有希望了!
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毅然決然地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暫時不攻打軒轅關了,跟董軍休戰!
也不知他祖宗孫武知道了,是會氣得頂開棺材板兒,還是欣慰地給他託夢。
「不知太尉的繡衣使,究竟會如何給我等傳遞消息」節諶也有些頭疼,畢竟只見過繡衣使抄家很厲害,傳遞消息方面還沒經歷。
就在此時,帳簾被人掀開。
人還未至,喜慶的大嗓門兒已傳來:「啊嘿,哈哈哈哈。雞湯來嘍!」
張溫和荀諶對視一眼,迅速做出無事的樣子。抬頭看向端著食盤之人,只見腰間繫著白圍裙、臂上帶著袖套,身材魁梧、面相憨厚。
「使臣大人,主公知二位吃不慣軍營的糙食,特命小人送來一盆雞湯下飯,快趁熱喝吧
「文台有心了。」張溫未曾多想,看著盆里野雞燉得軟爛,不由來了胃口。
不料那人放下食盤後,忽然又快速小聲道:「午時三刻,袁術主簿閻象會送來軍糧。繡衣使已向其散播孫堅會反的消息,請二位大人把握好時機!』
荀諶一愣,隨即同樣小聲道:「閣下便是傳說中太尉府高級雙料特工,穿山甲?」邢華淡淡一笑:「正是在下。」
然後又想到什麼,交代道:「對了,千萬別提太尉欲與孫堅結為親家之事。據說洛陽那裡出了點差錯,具體緣由在下也不知。』
「總之這一項作廢,千萬不可亂提。」
一邊說著,他又一邊麻利收拾著碗筷,又大聲道:「二位使臣慢用,雞湯盆少時小人再來收拾。』
說完,臉上重新掛上憨厚淳樸的笑容,如常走出營帳。
舉著湯匙還未喝一口的張溫,看邢華熟練的變臉絕活兒,當即驚嘆:「太尉麾下高級雙料特工,果然非同凡響。」
荀諶也不由點頭,感嘆道:「有此高級雙料特工,天下何人能敵太尉?」
隨後打發了上午時間,張溫卡著點來到了中軍帳,順利受到孫堅熱情接見。
「張公,可是派去之人有了回信?」一見到張溫,孫堅當即拉著坐下問道。
張溫看了眼外面,發現還沒閻象到來的跡象,開始扯起閒篇兒:「文台莫要這般心急火燎汝想想,太尉正在洛陽吃著火鍋、安排著今年的政務,你突然就殺了過來,他怎能不惱怒?
「可,可某
「老夫知道你遠在長沙,不知朝廷局勢,偏聽偏信那些逆賊的檄文,腦子一熱才舉兵北上
孫堅頓時又連連點頭。
「但你畢竟殺了荊州刺史和南陽太守,更投靠了袁術逆賊。雖然那兩人陽奉陰違,太尉也心中不喜,可唉!」
女神越是不給,舔狗心中就越急得慌。尤其孫堅這等性烈如火之人,更忍不住豁然起身:「張公!太尉他,他究竟如何才能明白某的心!」
就在此時,帳外有些嘈雜響動傳來。
張溫猜測這應當是閻象派人送糧,趕緊道:「文台不要遇事便這麼沉不住氣,老夫也沒說太尉沒回信。』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皺巴巴還泅濕的紙。
神色也突然驚愕,愧疚道:「咦?都怪老夫太過在意,貼身收藏不料竟弄污了這信,真是人老了,辦點什麼事兒都不中用。」
「張公切勿這般,若非張公顧念舊情,在下說不定不日便要身首異處。」孫堅說著,絲毫
」
不嫌棄接過洛陽紙,小心翼翼展開。
「文台不怪罪便好,老夫
話音未落,傳令面色為難地進帳匯報:「主公
「放肆!」孫堅當即大怒,道:「某不是吩咐過,與張公密談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爾刺探軍機,究竟意欲何為!」
「主公!」傳令當即拜倒,倉皇道:「非是小人有意違背軍令,而是後將軍主簿閻象前來送糧,按理主公當親自確認接收。」
孫堅一愣,面色羞赧地看向張溫:這事兒鬧的,好像自己這舔狗一點不專一,舔著董女神的同時,還對袁女神噓寒問暖。
好在張溫表現得很大度,擺手道:「無妨文台心意未決,老夫也不可強求,暫時避上一避吧。
「多謝張公體諒!」羞愧不已的孫堅,引著張溫來到巨大的獸皮地圖後。
人剛躲好,閻象已不告而入。見孫堅鬼祟模樣,面色當即一冷:「孫使君,在下聽聞汝欲叛主投董?」
這話興師問罪之意很濃,孫堅面色鐵青,但還是忍著性子回道:「太尉的確派來使臣,卻並未說招降一事。」
「哦?閻象冷笑,開口道:「使君自長沙一路北上,舉著討董的旗號才暢通無阻。莫非到了最後,竟要食言而肥,令天下人恥笑不成?」
「主公為討董大業,在南陽不辭辛勞為爾籌措糧草,方可使爾在此無後顧之憂。使君若蛇鼠兩端,莫非想要這三萬大軍斷糧否?」
孫堅聞言,眉梢突突直跳,面色也激得赤紅如火。一向吃軟不吃硬的他,被閻象咄咄逼人威脅,胸中怒氣蹭蹭上漲。
最主要的是,地圖後還藏著張溫一-這讓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雙眼一紅,忍不住拔刀怒喝:「狗仗人勢之徒,說的什麼混帳話!」
「某在此獻身不顧,上為國家討伐逆賊,下為後將軍報家門私仇。汝自來說,某與太尉可有刻骨仇恨?」
說著步步逼近閻象,越說越怒:「另外汝聽清楚了,袁公路乃你主公,非是在下的!某投效於他只為國家大業,可不是就此成了他奴僕!」
「至於糧草
說起這點,他更怒不可遏:「南陽太守乃我所殺,一郡富庶之地也乃某拱手相讓。袁公路若不想籌措糧草,盡可將南陽讓出,親自來此攻打軒轅關!」
「你,你!
閻象抖著袖子,看著怒如猛虎的孫堅,被懾得不敢多言。
正欲腳底抹油,卻突然看到孫堅手中信件,眼珠一轉:「汝口說未想降董,手中拿的又是何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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