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馬,我等此番前來,是有件大事需同你商量一下。Google搜索」
河陽津中,張楊看著於夫羅等人入帳,神色很是詫異:「我等素無交往,又有何大事可商
「無他。」於夫羅笑笑,閃出身後的邢華,道:「只是反了那袁紹而已。
話音落下,邢華便已哈哈大笑,接著道:「不錯,如今整座河陽津,只有單于與張司馬兩支部隊。
「那袁紹還以為,留下二位可相互牽制。卻想不到二位同氣連枝,早已投靠了太尉!」張楊已經見過邢華,也收到了呂布和張遼的聯名信。
但此時聽聞這等建議,還是不敢相信:「繡,繡衣使特工,不,不是說好在下只需靜觀其變、隔岸觀火便可,怎麼突然又要反了車騎將軍?』
邢華忍不住哈哈大笑,以眼神示意於夫羅等人,道:「張司馬,見過男人去章台脛衣都脫了,然後就只坐坐嗎?』
「都同意讓我們來坐坐了,也不差這最後一步了!」說著大手一揮,就見於夫羅、呼廚泉去卑三人已架起張楊,道:「隨我們走一趟罷!』
張楊立時開始掙扎反抗,雙腿亂蹬,在地上犁出一條身不由己的軌跡:「繡衣使,我們之前說好不是這樣啊...奉先、文遠汝等二人騙我!』
「爾等跟那董賊後,學壞,學壞了啊!」
不多時,身子已瘦到都可以正常騎乘涼州大馬的老董,兵不血刃地入了河陽津大營,趾高氣昂。
看著整整齊齊列陣完畢的匈奴游騎,以及張楊麾下三千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步卒,逸興遄飛地踏上高台。
輕咳了兩聲,部下士卒便將一個個大箱子抬到身後,他也熟練地拿出木製大喇叭:「兒郎們!」
「老夫知道,爾等頭上現在一定有很多問號。搞不清為何一會兒是袁紹,一會兒又是老夫但這,沒關係!』
說著,一腳踹開其中的一個箱子,裡面的錢帛『嘩啦』一聲撒滿高台。匈奴游騎和張楊步卒頓時瞪大了眼睛,疑惑地望向老董。
「搞不清狀況不要緊,還認得這些就行!」
老董早已遊刃有餘,熟練得讓一旁張楊目瞪口呆:「老夫跟那袁紹不一樣,不會跟你們講什麼夢想啊、未來啊、忠君愛國、大義什麼的,只會給爾等發錢!』
「並且會告訴爾等,只要跟著老夫好好干,就有肉吃、有好日子過!而且,還是吃五花挑肥瘦,吃排骨嫌沒肉的好日子!』
說著俯身抓起一把錢,撒向士卒中央,道:「信老夫的,今晚就同老夫一起,干翻那個袁紹!」
言罷直接走下高台,重新跨上戰馬,最後高呼道:「信老夫,過好日子!』
「為了好日子!』
見老董真說走就走,匈奴游騎見單于和左右賢王也騎馬追隨而去,當即便有人抽出彎刀大吼了一聲!
一人動,瞬間千人應和。
很快,張楊的那些步卒也按捺不住,在人類特有的從眾心理作用下,他們揮舞著兵刃,跟在老董的步卒後也沖了出去
來也匆匆、去都不沖..呃,去都沒在意那些錢帛的老董,真的消失了。只留下張楊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高台,仿佛剛才一切只是個夢。
原以為,老董挾持了自己,起碼會來個深談吧?就算老董不搭理自己,奉先和文遠也會開導下自己的吧?
萬萬沒想到,他們直接一番嫻熟的操作,拐跑了自己的兵後,連聲招呼都沒打.
「唉
黑暗當中,悠悠傳來一聲嘆息。
張楊愣愣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邢華--他可是繡衣使中的高級雙料特工,當然不可能出現眾人眼前。
「張司馬,咋還愣著呢?」
上去拍了下張楊的肩膀,道:「見識到太尉的魅力了吧?...別反抗,也別倔強抵抗了,趕緊騎上戰馬追上去,至少還能混個尾功。
「什,什麼?
直到此時,張楊還覺得在做夢,希望能趕緊醒過來。
邢華就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抽過去:「還沒清醒了啊....都這樣了,還覺得袁紹能贏?或者說以後真想一個人,在亂世當中去要飯?』
「哦,對對!
張楊這才如夢方醒,急忙尋到自己的戰馬,匆匆向大軍追隨而去。
剛奔兩步,還不忘在馬上一抱拳,對著邢華大聲道:「謝謝啊!
「嗯,夜間騎馬慢點,注意安全!』
邢華淡然地擺擺手,深藏功與名:「唉,以前覺得這些大人物都挺厲害的,怎麼自從跟了太尉,感覺也就那樣兒?』
「把他賣了還說謝謝..尤其這張楊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模樣,以後在太尉麾下,估計混得也不會咋樣兒。」
「唉,算了算了...或許不是他們退步了,而是有些人一旦成長起來,就十分神速吧?」
河畔的風,放肆拼命的吹,無端撥弄離人眼淚。
縱馬走在黃河岸邊的王匡,心急如焚,當真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還有多遠,車騎將軍一定要挺住啊!
一旁的史阿都被感動了,道:「使君一路念叨了七十九遍,對車騎將軍的愛...呃,敬意。對車騎將軍敬意可謂感天動地,令人敬佩!」
「別扯這些沒用的!」王匡卻不在乎,只在乎車騎將軍的安危:「究竟還有多遠,這都快到河陽津了吧?』
就在史阿都懶得回復時,前方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響。聲音越來越沉悶,他瞬間聽出那是大軍行進的動靜。
「董賊,是董賊!」瞬間,史阿大聲疾呼,悲憤道:「定然是董賊襲破了河陽津,又欲夜襲懷縣!
「弟兄們,隨我沖,跟他們拼了!」說著一馬當先,還掣下背後的大弓瞄也不瞄,放了一支冷箭!
「太烈性了,果然是車騎將軍培養出的部下!」
王匡見狀登時也熱血上頭,再一想到車騎將軍可能已戰敗,瞬間眼珠子紅了:「衝上去,為車騎將軍報仇!』
「敵襲,有敵軍!」
先鋒顏良憑著武將的本能,撥開射來的冷箭,瞬間也怒了:「兒郎們隨我沖,拿下太史子義的人頭!』
然而,就在他衝上去時,愕然發現那一人衝來的傢伙,突然調轉了馬頭,不知跑到那裡去了。
他也不在意,畢竟前方還有一大群的董兵,足夠一雪河陽津戰敗之恥!
「殺!!」顏良怒吼,一刀劈開衝上來的一名敵騎。
「殺!!」王匡氣憤不已,一劍砍翻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敵軍步卒。
黑夜中不辨敵我,兩支部隊瞬間撞在一起,展開一場慘烈血腥的混戰。什麼軍陣、什麼操練在黑暗中全沒了用處,只有最原始、最純粹的技擊搏殺,才能讓自己殺死別人,不被敵人所殺
人仰馬翻,慘嚎盈天。
終究還是顏良一部率先將敵陣殺了個對穿,畢竟這一千餘前鋒部隊是清一色騎兵,對付只有二百多騎兵的王匡部隊,有著兵種上的壓制。
但身後,刺耳的兵器交錯聲,士兵的吶喊與慘叫聲,仍嘈雜地交織在一起,沒有絲毫停歇的意味。
黑暗中那些舉著火把的步卒,嗯..已經出現了四散奔逃的局面。...
顏良心頭狂喜,同時也有些困惑:董賊的兵馬,何時如此不堪一擊?
但很快,他又調轉馬頭殺了回去:也有可能,這不是董賊的精銳兵馬,而是河內的叛賊嘛。
「殺啊...」揮舞著大刀的他,威風凜凜,猶如地府里的惡鬼:「主公主力隨即便至,我等先拿下這頭功!』
「不許跑,不許跑啊!
漸漸的,王匡這裡就頂不住了。
看著連兩輪衝殺都沒撐過去的部下,他悲憤痛心不已:「爾等莫非不敬慕車騎將軍麼,他可是大漢的希望,千年難得一遇的人物,隨我殺,殺啊!」
「西涼鐵騎的賊子們,你們王大父可不怕。你們,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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