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憐星的異界首秀!
春華樓內,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就在丁修嘆息之時,錦衣少年已走了過來,扶劍而立,昂然出聲,道:「閣下想必就是號稱風中捉刀的丁修罷,在下胡青,來自姑蘇長樂山莊,那邊坐著的就是家師,閣下想必一定是知道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憐星已先搖了搖頭,道:「抱歉,我們不知道。」
「呃」
像是突然間被人扼住了咽喉,那名胡青的紫衣少年頓時言語一滯,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神色一沉,口中話語也隨之一沉:「家師就是江南虎丘,長樂山莊的主人,人稱『太平劍客』的司馬紫衣是也。」
金南宮,銀歐陽,玉司馬,這句話說的就是武林三大世家,華夏傳承,自古以來,皆是以玉為貴,因此,長樂山莊無疑是三大世家中最富貴的一家。
而司馬紫衣除了家傳武功外,還是昔日「鐵劍先生」唯一傳人,少年英俊,文武雙全,再加上身世顯赫,故而不到二十歲就名滿天下,現在人雖已到了中年,非但英俊不減當年,驕狂也絲毫不減,像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不會懂得什麼叫做「謙虛」。
丁修依舊吃著,他要為晚上的大事做準備,夫妻同心,憐星當即掩嘴一笑道:「江南我知道,虎丘我也聽過,但司馬紫衣.就請恕我孤陋寡聞了。」
「你」
聞言,胡青似乎呆了呆,隨即臉上神色一沉,口中更是沉聲喝道:「真是好膽,區區一介女流,竟然膽敢直呼家師的姓名!」
憐星聞言,同樣臉色一沉,隨即口中同樣沉聲喝道:「你也好大膽,區區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膽敢直呼我家夫君的姓名!」
「這」
胡青先前也是直呼丁修的名字,只是他自己不以為意,此刻被憐星以同樣的理由喝斥,他不由得為之一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分說:「你我.」
「我知道伱很慚愧,道歉了就行,別枉送了性命。」
憐星開口,言語之間,帶著滿滿的黠趣,她本是這樣開朗的人,只是常年跟在邀月的身邊,被壓制了天性,如今與丁修成親,漸漸回歸了自我。
正如她所言,胡青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哪裡見過這陣仗,面對憐星的喝斥,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一時間不知所以。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好半響,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覺得自己這番表現,當真十分丟臉,於是連忙沉下臉,轉向丁修,口中冷然道:「明人不說暗話,家師特地叫我借閣下緞帶一用,再請閣下過去喝酒。」
他說得輕鬆極了,好像認為他既然過來開了口,就已給了丁修很大的面子,在這樣的情況下,丁修萬萬是不會拒絕,也不敢拒絕的。
丁修依舊充耳不聞,憐星則笑著問道:「怎麼,你師父以前認識我家夫君?」
胡青下意識的應聲回道:「不認識。」
憐星又問道:「那你師父是什麼釀酒的名家嗎?」
胡青嘴角抽了抽,若非問他話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像仙女一樣美的女人,他現在已經一劍刺了出去,當下,他幾乎是咬著牙道:「我師父乃是名震天下的太平劍客,怎麼可能會是個釀酒的匠人!」
「唉」
聞得此言,憐星當即回之一聲嘆息:「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師父既不是我家夫君的朋友,也不是釀酒的名家,像我夫君這樣的好酒之人,是不會過去跟他喝酒的。」
胡青這個時候,實已不知該說什麼,甚至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只能強撐著道:「既然不肯喝酒,那想來也是不肯借緞帶的。」
「沒錯。」
憐星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欣慰回答道:「你這次總算聰明了一點,等你年齡再大一些,就會明白,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將東西借給別人。」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方才接著道:「再說了,既然要借東西,至少應該自己過來,你那哥師父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看來,他這麼多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
「你」
胡青聞言,臉上神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手已下意識的握住了劍柄,卻不曾想,就在這時,他背後忽然傳來了兩聲輕咳。
「咳咳。」
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丁夫人說的很對,是老夫的禮數差了,不過你那『借』字也實在用的不好,畢竟,這樣的東西,是誰也不肯借的。」
來者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太平劍客司馬紫衣。
司馬紫衣居然不惜自己勞動自己的大駕走過來,卻又遠遠停下,仿佛是在等丁修和憐星夫婦二人主動上前迎接,奈何,從始至終,丁修都沒有半點搭理他的意識,憐星忙著給自家夫君夾菜,晚上有大戰,當然得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
司馬紫衣見狀,麵皮忍不住抽了抽,無可奈何,只好自己走過來,伸出一隻保養得很好的手,朝桌子點了點。
胡青當然明白師父的意思,二話不說,連忙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子上。
司馬紫衣又用那隻手摸了摸修飾整潔的小鬍子,道:「金銀無疑是最實惠有用的東西,這裡有立刻兌換的五萬兩,普通人有了這筆錢,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上十輩子。」
憐星聞言,挑眉問道:「五萬兩很多嗎?」
這時,丁修總算是喝完了一盅燕窩,隨口應道:「說不上多,但也確實不算少了。」
司馬紫衣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五萬兩銀票,只換兩條緞帶,總是換的過的。」
豈料,憐星卻嘆息道:「可我總覺得,五萬兩賣出兩條緞帶,實在是一樁虧本的買賣。」
聞言,司馬紫衣眉頭一皺,但很快,他就展開眉頭,又露出微笑:「一條也行,像這樣的緞帶,即使一條也能值上五萬兩銀子。」
憐星卻道:「這緞帶有什麼用,我們大家心知肚明,用金銀來買賣,未免太俗,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太平劍客,既是劍客,你若能在劍法上贏過我一招半式,我就送你一條緞帶,分文不取,但如果你輸了,桌子上的五萬兩銀票就要留下來,如何?」
聞得刺眼,司馬紫衣頓時怔住了,整個人完全怔住了,在他看來,這場比武如果是由丁修提出,他自然得好好考慮考慮,是否應戰,可一個女人居然也敢來找他比武?這
不等他回神,旁邊胡青已勃然大怒,手臂上青筋顫動,口中低聲嘶吼道:「可惡,你居然敢這樣侮辱我師父。」
憐星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看著司馬紫衣,片刻之後,方才帶著幾分失望道:「不敢麼?也罷,那我們就以十招為限,十招之內,倘若我勝不過你,就算我輸,賭局條件依舊。」
「鏘」
就在憐星話音落下的瞬間,胡青手中的劍已然奪鞘而出,他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平常不屑對一個女人動手,但憐星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他師父,無論是誰侮辱他師父,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即使女人,也不例外!
所以,就在這一刻,他手中的劍已經刺出,劍鋒所向,直指憐星的發梢,古人有削髮代首之說,現在他就是要以此來警告憐星,讓她明白,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