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親征
「無妨，鮮卑翻不起風浪的！」
楚楓抬手，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鮮卑短時間不可能南下，只要解決了眼下的難關，那日後鮮卑也只是大漢的一部分罷了。
更何況，鮮卑只是吞併一部分烏桓匈奴的地盤，又不是拿下大漢的州郡。
聽到楚楓這話，眾人也不在糾結，也都想到了諸葛亮負責的研究，那爆炸物扔幾個給鮮卑，估計鮮卑魂都得嚇沒了。
「主公，當真決定北上與袁紹一決高下了？」魯肅皺眉詢問，他始終不認為決戰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還有假不成？」楚楓挑眉：「不用多想，濮陽決戰雖然路途遙遠，但是卻可守住北方鐵騎的踐踏，將他攔在黃河以北。」
賈詡卻是捋須道：「主公，曹操那邊恐怕需要多加提防，據斥候來報，其麾下兵馬依舊沒有對益州發起攻擊，恐怕真的要決戰洛陽了。」
「如今主公你率部北上，若是曹操發難，洛陽這邊兵力空虛，恐怕有些危險，要知道，曹操的青州兵並非袁紹麾下步兵那麼不堪一擊！」
賈詡帶著幾分凝重，沉聲說道。
聞言，楚楓點了點頭，他一直也在想這事，所以他留了魯肅在這等候，可就算如此，加上張遼高順的兵馬，三人也才三萬人。
曹操正面少說也能集結十五萬大軍，一旦圍城必將陷入死局。
「曹軍在漢中調動，最少需要一個月，趙凡、文聘、太史慈幾人大軍集結，半月內必然到了，如此最少也有八萬人與之對峙，兵力懸殊不大。」
楚楓神色凝重，沉聲分析道。
「這樣，立刻派快馬分別催促三人火速行軍，儘快趕來。同時，揚州、荊州境內，以安天下的名義，緊急徵召二十萬預備役，隨時準備開赴戰場。」
楚楓又補充了句。
二十萬預備役，絕對算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動員，不過楚楓希望用不上這些人，畢竟真要用上這些兵馬帶表前線恐怕已經敗的一塌糊塗了。
「只好如此了！」魯肅鄭重點頭。
二十萬預備役，也算是鞏固邊疆最後一道防線。
「劉璋那邊再派人去催促催促，我到不信，他真的如此愚蠢？眼睜睜看著曹操出兵？」楚楓帶著幾分惱怒，這個劉璋果然昏聵無能。
難怪歷史上跟個憨批一樣。
「諾！」賈詡點頭應下。
「對了，諸葛亮那邊怎麼說了？東西可弄出來呢？派人跟他說，前線十萬火急，一切以戰事為主。」楚楓目光肅然，催促道。
若是之前，他並不著急。
可現在看來，他得著急了。
畢竟之前他以為決戰還有個兩年左右，沒想到袁紹如此猴急，曹操也被這番操作給架在火上炙烤，不得不提前決定。
「已經派人催促了！」魯肅應答。
「好了，各部將軍全都下去修整，明日三更生火，五更拔營，全速開赴濮陽。」楚楓看向眾將，神色鄭重說道：「此戰就拜託諸位了！」
「諾！」趙雲、張繡、張郃、許褚等眾武將齊齊應下，聲音帶著凝重。
————
洛陽，城外曹軍營地。
曹操看著袁紹派來的使臣，不禁皺眉，因為這使臣正在說關於糧食一事，這可把曹操氣的夠嗆，因為他說最多給十萬石。
而且還得出兵後給予。
「荀諶，袁紹他這是不想合作了？」曹操不悅，甩袖冷哼道，畢竟數十萬糧食和眼下十萬石相比，相差甚遠。
「曹公息怒，我主說了，實在沒有這麼多糧食，這十萬石都是千方百計湊出來的，絕非沒有誠意，而且我主已經在黃河沿岸南下。」
荀諶連忙解釋道。
曹操依舊不悅，他麾下窮世人皆知，想打這一仗，需要的糧草絕對是天文數字，他怕打到一半沒辦法供應大軍用度。
要知道，只是他自己的軍隊就算了，
可不久貴霜還將派二十萬大軍助陣，這二十萬大軍人吃馬嚼都是一大筆糧食支出。
「哼，我將兵馬從漢中調往洛陽，千里之遙，這期間用途頗高，他袁紹為此進行補償都做不到，何談讓我出兵？」
曹操甩袖，有些不想出兵的意思。
堂下，郭嘉也是看出了曹操的意思，當即輕笑道：「主公，依我看，不如讓漢中兵馬不要妄動，繼續攻取益州，至於袁公，想來袁公有烏桓匈奴相助，應該無虞！」
說到這，郭嘉用餘光看了眼荀諶，他這話就是說給荀諶聽的，敲打敲打他，讓他清楚，曹操是有選擇權的，並且選擇攻取益州更有誘惑力。
荀諶瞳孔深處帶著幾分慌張，可卻沒有表現出來，沒辦法，匈奴和烏桓的到來讓袁紹有些膨脹，對於曹操袁紹反而不是那麼依仗。
「郭祭酒說笑了，楚楓乃我家主公和曹公畢生之敵，此戰乃是誅滅楚楓最關鍵的一戰，一旦曹公沒有參戰，讓楚軍殲滅了我軍，天下將再無姓曹的可能。」
荀諶爽朗回答道。
「想來曹公也清楚，楚軍強橫，並非浪的虛名，天下精銳都敗與楚楓之手，我家主公雖有烏桓匈奴相助，可難保一定能勝。」
荀諶又補充了句。
曹操略微皺眉，心中在沉思，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援助袁紹，畢竟利弊都在那放著，早前他們就商討過此事，可眼下他依舊糾結。
重點還是這個糧草。
糧草乃三軍重中之重，算上貴霜的糧草，此戰一旦陷入持久戰，恐怕需要數十上百萬石的損耗，以他關中之力根本支撐不了。
想到這，曹操有些無語。
那個楚楓為啥從來不會缺糧？
不過若是讓他知曉，楚楓種的土豆畝產量可能他會打消這個想法，因為太天真了。
「曹公，不如這樣，我代表我家主公決定，十五萬石糧食，即日就從魏郡發出，保證曹公糧食用度，不過也還望曹公可以共同進退，共襄盛舉。」
荀諶見曹操猶豫，當即趁熱打鐵道。
曹操皺眉腹誹，心中卻是在盤算著糧食的用度情況，正常算下來，士兵正常用度都是五十人一天一石，也就是說，正面十五萬大軍，一天就得三千石。
百日就得三十萬石糧草，
若是再算上貴霜帝國的二十萬兵馬，百日也需要四十萬，這裡還只是百日，並且僅僅只是士兵的直接開銷，若是算上間接的。
比如百姓運糧，產生的往返損耗，直接就破百萬石了。
再加上戰馬還需要服用精糧，這又是一大筆開銷，這讓曹操越想心裡越涼，越算心裡越沒底，僅僅百日所需，恐怕就需要百萬石以上了。
百萬石，這可不是小數目。
益州給個十萬，袁紹給個十五萬，差的百萬全都需要他來承擔，漢中乃天下糧倉不假，可是漢中距離洛陽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
至於關中，三輔之地沃野千里也不假。
可是他麾下百姓有限，三輔關中之地，也就百萬戶百姓，一戶就算耕百小畝，一畝地十稅一來算，一戶百姓最多繳稅也就十多石，
算下來千萬石左右，
可除去各地損耗，除去運輸成本，除去各地開支，除去方方面面，千萬石糧草啥也不算，一旦這場仗沒辦法快速解決，一年的國庫恐怕都得填進去。
打仗，歷來都是憑底蘊的時候。
想清楚這些，曹操有了概念，說白了，此戰只要投入，他幾乎要把一年的財政都能用來打仗，就算供養的起，也損耗頗多。
「荀諶，不瞞你說，我也從各地找來不少援軍，現在就苦於沒有糧草，若是糧草充足，你我雙方聯軍兵力恐怕逼近百萬。」
曹操直接坦言，可能曹操並未將袁紹放在心上，又或者說，這個遲早都得知道的！
「援軍？」荀諶愣了下，瞳孔縮了縮，心中腹誹，看來曹操野心亦是不小，這些援軍明面上是來援助攻取中原的，
可若是楚楓戰敗，那這些援軍都將直接反戈一擊，不過眼下沒機會想這麼多，當即看向曹操：「曹公，伱求得援軍自然是好事。」
「那此番和楚楓的決戰定然能大獲全勝。」
「想來我雙方百萬大軍，必然會讓楚軍兵力捉襟見肘，甚至可以從多地進發，直逼合肥，讓楚楓必須回防！」
荀諶朗笑，捋須說道。
的確，數十萬大軍，只需要兵分多路，楚楓就麻爪了，畢竟以楚軍的兵力，尚沒有能力以一敵多，更何況曹袁還分別找了袁軍。
這算下來，等於五國聯軍，楚楓以一敵五。
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任何一個國度也沒有能力以一敵五，就算楚軍強悍也絕無可能。
「二十萬石糧草，估計他們兵馬不日就將抵達，若是袁紹想結盟，那就速速發來糧草，否則我會用這些兵馬攻取益州，」
「到時候，就算本初敗了，我也要依仗與楚楓硬碰硬！」曹操伸出兩個手指，用著精明的是雙目緊緊盯著荀諶說道。
「這」荀諶遲疑，「我暫且代我主應下，回頭我會儘可能說服我主，也還望曹公儘快率部進入戰場，我主已經在濮陽分擔了絕大多數進攻壓力。」
「自然，期待先生早日回復！」曹操溫笑，眼底深處卻是陰寒，都是老奸巨猾之輩。
「一定！」荀諶說完，簡單喝了口水，又帶人馬不停蹄的趕回去，他這幾天可是累死了。
看著荀諶離去的背影，郭嘉當即抱拳道：「主公，決戰了？」
「荀諶有一句話說得好，楚楓乃一生之敵，他來至千年以後，必須將之誅殺，只要誅殺了楚楓，回頭收拾袁紹都將輕而易舉！」
「那個伽托尼不是說過麼，後世歷史上袁紹官渡敗與我手，更何況，袁紹內寬外忌，文臣諸如田豐沮授都被楚楓拐跑了。」
「武將諸如顏良文丑已經戰死，張郃高覽也已經投降，只剩下區區韓猛、呂曠呂翔等庸俗之輩，根本不值一提！」
曹操擺手，算是把東西看的透徹。
眾文武齊齊點頭，的確，相較楚楓，他們並沒有把袁紹放在心上，只有那楚楓才是真的吊。
「對了奉孝，你們可知曉楚楓為何從未聽聞有過口糧短缺一事？」曹操好奇詢問道，剛才他就想問了，他麾下斥候打聽來看，
從來沒見過楚軍糧食短缺，
「這個，可能和楚楓麾下經營有關，而且荊州揚州皆乃魚米之鄉，物產豐富，口糧不見少。」荀攸接話說了句。
「主公，此事吾到是知曉一二，麾下探查得知，楚軍除了食用粟、米、麥等糧食物種外，還食用一種名為土豆的東西。」
「此物多為拳頭大小，煮一段時間便可使用，而且可長時間保存。我也多方面打聽過，只是此物楚軍上下保密嚴格，不知具體畝產值有多少！」
郭嘉解釋了句，心中並未多想。
「哦對了，還有一點，楚楓治下正在開發大海，據說無數商業漁船皆出港打魚，每一網都可捕撈數千數萬斤，數量極多。」
「這些海魚，他們通常會用冰塊冷藏發往各地，又或者直接在海岸進行粗鹽醃製加工，增加保存時間，這些都是食物！」
郭嘉又恍然想起這事，補充說道。
這東西據說一兩個月前就開始了，
「土豆？出海捕魚？」曹操挑眉，心中卻是駭然，出海捕魚歷來都有，可是因為海面上波濤洶湧，大船無法進入深海捕魚，
正常來說都是小船出海捕撈，
畢竟一艘大船造價不菲，而且一旦觸礁沉沒還有生命危險，再加上之前的船隻抗風浪能力並不強，內地的達官顯貴也不喜吃海魚，
以至於，海上開發一直比較停滯。
而今楚楓開始開發大海，想來他掌握的船隻建造技術不凡，可遠洋航行。
「楚楓，畢生之敵！」
曹操深吸口氣，沉重說了句。
這人帶來了太多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眾人也都沉默，有些甚至認可的點了點頭。
「盡人事聽天命，對了，益州那邊夏侯淵可曾傳回消息？」曹操挑眉詢問。
「暫無，不過想來以劉璋軟弱無能的性格，應該不敢拒絕，主公靜候便是！」荀攸接話解釋道。
「也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