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抑鬱的張居正

  第63章 抑鬱的張居正

  將《論時政疏》遞了上去之後,懷著滿滿期待和大無畏心情的張居正等待著皇帝陛下的召見,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皇帝陛下的召見,甚至連這份奏疏的批閱回復都沒等到。

  面對這樣的結果,張居正也不禁差點被嘉靖皇帝無視的態度,給整出內傷來。

  在張居正看來他的這份奏疏那可是針砭時弊,發出震耳欲聾的救時之良藥。

  可是這麼一份奏疏遞了上去了,竟然連一朵水花都沒濺起,這豈能不讓張居正心灰意冷?

  心態爆炸的張居正差點就忍不住蹦著喊嘉靖皇帝昏君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張居正就開始一段很長時間的擺爛,一道奏疏也不再去上,朝廷的破事他也權當是沒看見,就直接躺平在翰林院裡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外面的世界愛咋咋地。

  如此消極的張居正,他的心態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在不久之後,張居正就病了。

  這病明眼一看就是被嘉靖皇帝無視之後,所生出了抑鬱之氣導致的傷病。

  使得張居正這麼一位風度翩翩,銳意進取的年輕人也變得憔悴無奈。

  最後撐不住的張居正也終於下定決心請個長病假回江陵老家家修養身心去了。

  對於張居正的這一場遭遇,朱載坖是半分都不知曉的。

  畢竟現在大明朝的政治格局根本就輪不到皇子對朝廷之事可以提出建議指手畫腳的。

  除非這其中有皇帝陛下的授意。

  否則在這種極權的皇權制度下,皇子的身份最多就是一個徒有虛名的尊榮身份罷了。

  不過朱載坖也不在乎這些政治上的事情。

  因為朱載坖也很清楚自己的斤兩,真要跟現在朝廷裡面的這些大臣們耍心眼子,斗心計,就他那二兩本事,分分鐘就會被人帶到溝里去。

  所以朱載坖現在一門心思研究的就是如何搞錢,如何享受快樂安逸的王爺生活。

  只要不妨礙到他的幸福生活,就算朝堂之上殺的是血流成河,朱載坖也不會抬眼去看一下。

  畢竟現在的大明朝還有嘉靖皇帝高高在上的震懾著,只要嘉靖皇帝不動殺機,就靠嚴嵩一黨和清流一黨的明爭暗鬥,也不見得能夠捅破大明朝的天。

  而且嚴嵩一黨和清流一黨的爭鬥,也是嘉靖皇帝刻意默許的。

  一旦有一天哪邊的帶頭人不想鬥了,或者想和另一方認慫了,嘉靖皇帝就會親自下場調整平衡。

  因為這也是嘉靖皇帝的帝王心術,他之所以可以高高在上,高枕無憂的在西苑萬壽宮裡修玄問道,靠的就是對權力的絕對把握。

  要是下面的大臣們哪天不鬥了,那這些大臣們豈不就要眾志成城,萬眾一心的向他的皇權發起挑戰了嗎?

  所以,不管是嚴嵩一黨,還是清流一黨,只要誰敢破壞嘉靖皇帝的平衡,干擾嘉靖皇帝清修,誰的下場就會前首輔夏言的下場。

  三個月的時間倏然而過,朱載坖在順義搞的產業園一期工程也終於要竣工結束了。

  所以在這一天裡,朱載坖也按捺不住開心的心情,命孟沖滕祥二人準備車駕護衛,他要親自去順義產業園一趟,看一眼自己的偉大成果!

  孟沖和滕祥二人在得到朱載坖的命令之後,兩人也不敢耽誤片刻。

  本來兩人要給朱載坖安排親王級別的出行儀仗。

  但這被朱載坖給否了。

  一來是朱載坖不喜歡這種慢騰騰的親王儀仗,二來朱載坖也不想在京城裡面那麼的扎眼招搖。

  畢竟朱載坖可是一個很低調務實的人,這種氣派的儀仗雖然騷包,但問題更多。

  所以還不如安安分分的輕車簡從便衣出行,這樣不僅來去自由,而且還能節省不少的時間。

  畢竟順義產業園距離裕王府可是有六七十里的,這要是用親王儀仗出現,沒個半天一天的時間,根本就到不了順義這邊。

  因此在朱載坖的要求之下,孟沖和滕祥也就安排了兩駕馬車以及六七位騎馬隨駕的護衛跟隨。

  以這樣輕車簡從的速度出發,大約只需要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朱載坖的順義產業園。

  坐在馬車裡面,在還未出北京城這一段的路上,朱載坖還沒有感覺到幾分顛簸。

  畢竟現在的北京城可是從元朝的時候就開始作為帝都存在,所以在這幾百年的發展之中,北京城內的主要幹道也都鋪上了平整青石板,減少了土路帶來的顛簸和塵土飛揚的形象。

  可是就在朱載坖的馬車出了城門之後,真正的古代交通條件也就出現在了朱載坖的眼前。

  塵土飛揚的土路一眼望不到邊際,而在這土路之上,還不是一帆風順的平坦,而是每隔幾步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土坑顛簸著馬車。

  這一顛簸可差點沒把朱載坖給顛散架了。

  這要是放在幾個月前,以當時朱載坖的身體素質,估計這一趟下來,就差不多要了他的小命。

  所以在這一路顛簸之中到了順義產業園後,朱載坖也深切了體驗會到了什麼叫做「舟車勞頓」!

  原來這就是舟車勞頓,簡直都要要人小命了。

  怪不得古人都不怎麼願意出遠門,這一趟遠門下來,沒個強健的身體素質,還真遭不住的。

  朱載坖從馬車上下來之後,臉上略帶幾分蒼白,他叫著孟沖和滕祥。

  「本王要學騎馬!」

  朱載坖一聲喊出,可把孟沖和滕祥嚇了一跳。

  孟沖連忙說道:「王爺三思啊,騎馬很危險呀,萬一有點閃失,可怎麼得了?」

  朱載坖不理會孟沖的勸諫,朱載坖道:「本王有那麼矯情嗎?再說了本王是大明皇子,代表的也是大明臉面,如果連馬都不會騎,這多丟人?滕祥你來教本王!」

  朱載坖是實在不想回去的時候還坐馬車了,這一次顛簸也讓朱載坖對大明朝的現實有了一個更加深切的認識。

  本以為王府生活和普通人生活就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沒想到這城裡城外的差距也是如此天壤地別!

  看來得想想法子搞搞交通建設了,遠的也就是不說了,至少京城到順義產業園這一段得搞成硬化路面,否則以後再來往於此地,那不還是要遭老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