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的笑容,夾雜一絲輕蔑。
蘇韻和柳雅然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怎麼回事?
難道封林受傷了?
「誰說我受傷了?」封林反問一聲。
「哈哈!看來我認錯人了!」
如果封林直接承認,反而會讓柳河懷疑,但現在他故作鎮定,柳河肯定相信。
他這種級別的高手,是要面子的,怎麼會輕易承認,自己受傷了?
「兩位,我們去裡面吧,今天有場好戲。」
柳河看向身邊的兩個張家人,帶領他們往山上走去。
待他們離開後,蘇韻急忙回頭看向封林,「你受傷了?」
柳雅然也緊張的望著他。
「廢話!之前和宮本琉璃子戰鬥,受了點傷,那種高手,不受傷才怪。」
封林暗自點頭,他這麼說,只是為了證明宮本琉璃子的強大。
如果現在的蘇韻遇到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原來如此,難道昨天晚上你讓我們……」
蘇韻的臉上全都是感動,她沒想到,封林還有這麼男人的一面。
明明受傷了,憋在心裡不說出來。
自己是他老婆,應該成為他的傾訴對象!
她回頭看向柳雅然,果然,對方感動的一塌糊塗。
「下次受傷了,告訴我!」
蘇韻對著封林低語,現在搞得她心裡很不舒服。
「柳小姐,好久不見!你還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都感覺是仙女下凡!」
就在這時,從遠處走來兩個中年人。
他們國字臉,濃眉大眼,一個留著鬍子,一個沒有。
其餘的,兩人完全一樣。
「孫乾孫坤兩位叔叔,你們就別開玩笑了。」
柳雅然面色中帶著激動,這兩人和她的父親情同手足。
也是最支持她的人,當初為她訓練的百名高手,他們幫的忙也最多。
「放心,我們絕對會站在你這兒,大哥死的太蹊蹺,不查明真相我們寢食難安!」
孫乾握緊拳頭,眼神望著遠處的山峰。
他們也聽說了,柳河找了一個大靠山,這次凶多吉少。
所以,他們早早將妻兒送走,畢竟他們能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柳雅然父親的功勞。
除了他們外,其他過來打招呼的,柳雅然就沒有這麼熱情了。
片刻之間,通向山峰的大門被打開,這裡的眾多人,紛紛前往。
因為人數眾多。大家多數都選擇步行。
這次會議的地點是半山腰,距離也不是很遠。
至於那些年老的人,還是由這次的安保人員,開著車,送往半山腰的廣場。
封林跟隨這些人的腳步,往半山腰走來。
這裡的座位,被嚴格的劃分。
賓客有賓客的位置。
然後是總部,也就是江市的眾人的柳家成員。
最後是被家族派遣到外地的成員。
因為柳雅然的關係,蘇韻和張輕柔兩人坐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坐在一旁的賓客席上。400小說 .
柳雅然等人踩在這裡的石板上,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封林,她們怎麼可能知道,柳河還藏著這一手。
就算最後自己取得勝利,人家輕輕一按,她們就直接上天了,到最後還不是功虧一簣?
索性柳河也坐在這裡,只要他在,柳雅然不信他敢起爆。
「我先去忙了。」
封林並沒有坐在座位上,他趁著眾人落座的時候,給柳雅然等人打個招呼。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忙,那就是這裡的地雷,
這座大山一共有兩個巨大的信號塔,而且其中一個,正好在不遠處。
只要讓信號塔的電磁混亂,干擾附近的信號,這裡的一切無線傳輸的設備,都會失效。
這種在現代戰爭中經常使用。
封林離開這裡不久,在場眾人安靜下來,目光望著遠處走來的三位老人。
站在最中間的老頭,留著山羊鬍子,身材有些駝背。
他名為王鐵,是柳雅然爺爺的助手,擔任家中的長老職位,也是目前柳家,最權威的人。
他身後的兩個老頭,手中拿著最原始的帳本。
一同走到高台上,面對眼前的眾人。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浪費大家時間,在場的諸位,都是按秒賺錢的。」
王鐵微笑的看向下方的眾人,「這一兩年,柳家發生了天大的變故,想必在場的人都知道,但奇怪的是,我們家族的產值,還提升了百分之十。」
下方的眾人聽到這裡,開始議論紛紛,他們都聽說了這件事,曾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少爺柳河,突然崛起,帶領柳家更上一層樓。
「下面說一下慣例,也就是各個部門,執行任務的業績。」
王鐵坐了下來,示意身邊的兩個老人開始,他們翻開帳本。
「張鳳,完成九次任務。」
「楊九星,完成十一次任務。」
「王偉,完成……」
……
這是家族的慣例,既然是會議,自然要獎勵表現好的,責罰表現差的。
這個場景持續了十分鐘,有些賓客都昏昏欲睡。
但最後,兩個名字,讓在場的眾人醍醐灌頂。
「柳河,八十九次!」
「柳雅然,零次!」
零!
場下轟然議論。
眾人不敢相信,他們還以為念反了。
要知道柳雅然,可是出了名的傑出女性,難道是因為父親和爺爺的慘死嗎?
「其中,家族增長的百分之十,柳河貢獻了百分之一百二,他填補了一些虧損的產業。」
王鐵站起來,指著坐在最前排的柳河的說道,「按照柳家慣例,允許你提出一個要求。」
柳河面帶微笑的站起來,回頭看向眾人,「兩年了!隨著父親和大哥的死,我們柳家裂成了兩半,在場的眾人都知道,只是不敢明說,現在由我來說。」
「柳家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需要一個新的家主,來帶領家族,我就毛遂自薦!」
柳河正說著,指著一旁的柳雅然,「至於雅然,因為家人的死,存積了不少壓力,她年紀也不小了,我想讓她放鬆一下,看能否找到好人家,我會準備足夠的嫁妝。」
嫁妝這個詞,他說的很重。
似乎在提醒眾位,柳雅然遲早是別家的人。
看著下方那些人暗自點頭,顯然多數人覺得,柳河說的有道理。
「柳雅然,你有什麼好說的?」王鐵指著柳雅然問道。
柳雅然站起來,不卑不亢:「家主之位,我從不奢望,二叔是長輩,他繼承很正常,但我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