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起來今天晚上又睡不好嘍。」遞給蔣海一罐咖啡,摩西-亞當斯打趣著說道。
而蔣海則只是聳了聳肩,並不是很在意的把咖啡打了開,然後喝了起來。
順便抬頭看了一眼警察局牆壁上掛著的鐘表,此時那鐘錶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六,現在可不是早上六點,而是晚上六點了。
自從早上,他從菲利普斯在邁阿密的辦事處離開後,他已經在警察局呆了八個小時了。
此時在邁阿密的警察局內,就只有他和摩西-亞當斯,達蓮娜她們在中午的時候,就已經回去了,畢竟今天的事,她們是完全的受害者,所以她們做完筆錄就可以離開了。
至於蔣海,身為這次事件的受害人,外加上殺人犯,他需要在這裡多呆一陣。
而摩西-亞當斯則一直在跑,上午的時候他在拷貝錄像,下午的時候他抽空做了一下筆錄,同時也在為蔣海找著證據,其實這個事,沒有什麼證據可言。
因為不管是馬路上的監控,拍賣行的監控,或者是那一家擺攤的平民,再不然車載記錄儀,還有那些安保的筆錄,都證明了,那些人要撞蔣海,撞不成便下車衝著蔣海開槍。
事實很清楚,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蔣海最後在那人投降後,開槍的事情。
那襲擊蔣海的五人,死了三個,第一個被蔣海用扳手砸倒的人,顱內出血,顱骨碎裂,重度腦震盪,在警察來了之後,便已經送進醫院了。
剛才摩西-亞當斯傳來消息,那個傢伙腦癱了,這輩子就在床上呆著吧。
另外一個活著的人,就是蔣海打斷了四肢的那人,這人也算是一個人才。→
被送到了醫院後,先做了手術,在下午六點多的時候醒來,便說要告蔣海。
今天的事,在他的嘴裡成為了另外一個版本,他說今天他和他的四個摩托車愛好者朋友,一起開車去摩托車會所玩,在路上的時候他的剎車失靈了。
差點沒有撞到蔣海,隨後他停下後,他的四個朋友,就下車去看蔣海有沒有事,但卻發現蔣海要攻擊他們,他們這是被迫反擊,但卻依然被蔣海打的三死一癱,最後自己看到情況不對已經投降的情況下,還被蔣海打成這樣,他一定要讓警察為他主持公道。
還真是什麼人說什麼話,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監控,而且這些傢伙都有案底的話,一些小警察沒準就相信了,尤其是一些對黃種人比較有偏見的小警察之類的。
在聽到摩西-亞當斯說了這話後,蔣海不禁都樂了,還真是會顛倒事非啊。
要是自己被他們就這麼撞死了,也許這還真就是一個意外了。
那輛車的剎車確實是失靈了,而這些人也確實是在電話上預約了要去摩托車俱樂部。
要是沒有後面的槍戰,只是這些人把自己撞死的話,那蔣海很有可能就真的白死了。
不得不承認,設計出要殺蔣海的這個人,如果不是一個慣犯,那就還真有一些腦子。
不過好在美國的警察也不都是飯桶,監控錄像上很明顯的顯示了,這些人一開始撞蔣海,在他們下車的時候,蔣海還沒有爬起來呢,而他們則是直接摸出後腰的手槍便開始射擊。
如果真的像是他所講的,他們為什麼要把槍帶在身上?
他們並沒有等蔣海有攻擊動作,其他的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火了。
況且,最後時刻他們還要去搶那輛商務車,被蔣海擊斃,那是應該的。
蔣海解決那四個人,都是沒有問題的,唯一的問題,就是蔣海打殘那人的問題。
「今天這事,可沒有那麼容易完。」把喝空的咖啡罐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內,蔣海看著表,淡淡的對著摩西-亞當斯說道,摩西-亞當斯自然知道,蔣海所說的沒有完,指的可不是對方沒有完,而是蔣海沒有完,他認識蔣海也有半年多了。
蔣海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悶氣?這一次,死神的鐮刀,真的差一點就劃在他的腦袋上了。
說什麼,他也不可能輕饒了對方!
「法律上的事,我是沒有問題的,其他的,可能我就力不從心了。」聽到蔣海所講的,摩西-亞當斯嘆了一口氣,不是他不願意幫忙,而是因為他是一個律師,有些事,他是不能越界的。
「這個我懂,告訴我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從警察那裡問不出來什麼,咱們在這又沒有什麼勢力,如果有仇要報,還得靠自己。」看著面前的摩西-亞當斯,蔣海點了點頭,他可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回說什麼,他也不會輕饒了對方的。
「我聽說,這些人可能有邁阿密這邊灰道的勢力,有不少的人都是有案底的,但具體是誰指使的,或者是因為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有個人可能會知道。」看著蔣海,摩西-亞當斯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聽到他的話,蔣海的眉頭也挑了一下,他要的就是這個。
「蔣海,你可以走了,不過這些天,不要離開美國境內,案件審理的時候,還需要你配合一下。」蔣海在溫斯羅普是納稅大戶,自然那裡的警察對著蔣海都是極為和顏悅色的,包括波士頓的警察,也不敢得罪蔣海,但這裡是邁阿密,可沒有人會在意蔣海。
對於警察那冰冷的態度,蔣海也無所謂,因為此時他已經不指望警察了。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可惜,蔣海不是君子,他算是小人,所以他報仇,從早到晚!
離開了警察局之後,蔣海給阿芙拉她們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之後,便坐上了摩西-亞當斯又租的一輛凱迪拉克當中,隨著摩西-亞當斯發動了引擎,蔣海便跟著他向著邁阿密的貧民區而去,而在路上,他也向著蔣海介紹了一下他們要去的地方。
「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叫做惡鬼酒吧,上次幫你弄槍和魚槍,就是從這裡弄的,我有一個中學的同學現在在這裡當主管,不過這人並不可靠,但看在美刀的份上,你想要什麼,他們都會幫你弄來的。」坐在駕駛位置上,摩西-亞當斯對著蔣海說道。
聽到他的話,蔣海也暗暗點了點頭,他要知道的只是一些情報罷了。
很快,隨著摩西-亞當斯左拐右拐的,蔣海等人,便來到了惡鬼酒吧,這個酒吧地處在貧民區的深處,但想像當中的一副地獄的場景,在這裡並沒有。
反而這附近很繁華,甚至不輸給那些商業區,一些有名的豪車在這邊的街區有很多。
甚至蔣海還看到在另外一條街上,還停著不少的瑪莎拉蒂,阿爾法-羅密歐,或者是法拉利,保時捷一類的車,走在這條街區上的人,也打扮的五光十色的,完全看不出來這裡的落後。
「這裡算是邁阿密地區的一個中間點,曾經這裡也跟其他的貧民區一樣,噁心,骯髒,落後,但這裡的老大是一個人才,他整合了這附近的小幫會之後,便洗白了,當然,並不是完全的白,與其說是白,還不如說是灰,因為在這裡有不少的地下賭場和高級會所,那些沾黑的人,不敢明目張胆去市里玩,在這裡就是最好的選擇。」一邊找著停車位,摩西-亞當斯一邊小聲的向著蔣海說道,他的這輛車,在這裡可不算好,當然也不算差。
在停好了後車,他便帶著蔣海向著最中間,那個掛著惡鬼面具的一家酒吧走了進去。
不過要進這裡,也不是誰都行的,如果沒有摩西-亞當斯帶著,估計蔣海也進不來。
在進來之後,蔣海發現這裡並不像是他想像的夜店一樣,裡面狂放的音樂之類的,讓人很不舒服,男男女女都跟著要瘋了一般,這裡雖然有不少的歡呼聲,但卻很安靜,並沒有音樂。
隨著蔣海轉過了一個拐角,他明白了這是因為什麼,因為此時在這個諾大的酒吧當中,一沒有DJ,二沒有舞台,而代替這些的,則是一個巨大的六角鐵籠,此時兩個壯漢,正站在鐵籠當中不斷的撕打著,這樣的打鬥沒有任何的規矩,除非一方投降,或者是暈倒,要不然比賽就會一直打下去,哪怕死人,也只能說是你活該。
此時在舞台上的兩人,一個是典型的西方人,巨大的身體、塊頭,外加上一身白皮,那胳膊要比腦袋還要粗,兩米的身高,也很有威懾力,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個亞洲人,看起來一米七五的樣子,雖然身上也都是肌肉,異常的緊實,但卻並不誇張,雙手綁著繃帶,習慣性的把右腿抬起,如同一隻眼鏡蛇一般,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蔣海知道這兩種格鬥技法,貝爾以前教過他,西方人用的是摔跤,這在美國是很熱門的格鬥術,關節技和投技在所有的格鬥項目當中都很強,不過他面對的,卻不是一般的格鬥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