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肖晨不禁感到有些驚訝,畢竟,他擊敗來自西域聖地的馬狂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了嚴家,畢竟嚴三刀偷跑回來了。
嚴家的人明知他實力強大,卻仍然選擇留在這裡,這只能說明,他們還有更厲害的底牌。
「你就是那個殺了馬狂的肖晨?」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肖晨的思緒。
說話的是嚴一命,嚴家的家主,同時也是天海三王之一的毒王,一個在天海城中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大佬級人物。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嚴與不屑,仿佛已經將肖晨視為囊中之物。
肖晨淡淡地看了嚴一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錯,我就是肖晨。你們居然沒逃,我很意外啊。我還以為,在得知我擊敗馬狂的消息後,你們會嚇得屁滾尿流,連夜逃離天海城呢。」
嚴一命聞言,臉上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懼色,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逃?為什麼要逃?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殺了馬狂,就可以不把我們嚴家放在眼裡了吧?我毒王這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我能在天海城中混到今天這個地位,自然有我的本事和手段。肖晨,你若是以為可以輕易擊敗我,那就大錯特錯了。」
嚴一命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挑釁與不屑,仿佛已經在心中將肖晨視為一個不值一提的對手。而肖晨,則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輕蔑與不屑。
「既如此,那就別廢話了,將你的底牌亮出來吧,我很想看看。」肖晨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與霸氣。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仿佛已經洞察了一切,等待著嚴一命接下來的動作。
嚴一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挑釁:「待會兒你別哭就行,阿丑,出來吧!」他拍了拍手,隨著他的動作,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形魁梧、長相古怪的人影。
此人名為阿丑,他的長相確實極為奇特,讓人一眼難忘。他的頭上竟然穿了一根粗大的鐵棒,鐵棒的兩端雕刻著奇異的古文,散發著淡淡的寒光,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這根鐵棒與他的頭顱緊密相連,仿佛是他身體的一部分,讓人不禁對他的身份和來歷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阿丑的身形極為強壯,身高足足有兩米七左右,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眾人面前。
他的體重只怕得有三四百斤,渾身上下的皮膚都猶如金屬一般堅硬,泛著淡淡的冷光,仿佛塗抹上了什麼特殊的顏料,使得他的身軀更加顯得堅不可摧。
他的肌肉隆起,宛如鋼鐵澆築而成,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壓迫感。
總之,阿丑的出現給人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仿佛他就是一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隨時準備將眼前的敵人撕裂成碎片。
他的存在,讓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凝重,仿佛一場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而且,阿丑的實力之強,確實超乎了肖晨的想像。當肖晨的視線初次觸及這位奇特的存在時,他的內心瞬間被一股強烈的震撼所占據。
要知道,肖晨自己本身的修為已經踏入了恐怖的辟穀境三重,這在世俗修真界中,已經是足以震懾一方的存在。然而,即便如此,他在世俗中所見過的最強者,也不過才僅僅達到了天人境而已。
天人境與辟穀境之間,宛如橫亘著一條難以逾越的天塹,其中相隔的,是足足九個大境界的鴻溝。
肖晨心中清楚,每一個大境界的跨越,都意味著實力的天翻地覆。因此,他對於自己的修為一直都有著清晰的認識,也從未小覷過任何一位潛在的對手。
要知道,他之前輕鬆擊敗的西域無極刀馬狂,那可是在整個修真界都頗有名望的強者,來自神秘莫測的西域聖地,其刀法凌厲,威名遠播。
然而,即便這位來自聖地的強者,其實力也不過才區區天河境後期,距離天人境還有著不小的距離。
可眼前的阿丑,卻給肖晨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那粗壯如鐵塔般的身軀,以及那仿佛蘊含著無盡力量的鐵棒,都讓肖晨感受到了對方實力的深不可測。
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阿丑體內涌動的力量,就如同狂風中的巨浪,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吞噬。
「這從哪兒冒出來的怪物?」肖晨在心中暗自嘀咕,臉上的輕鬆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與認真。
他深知,眼前的阿丑,絕對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強敵,也是他此次行動中最棘手的對手。
「這裡不適合戰鬥,去那邊山上吧。」嚴一命看到肖晨那凝重而認真的表情,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他知道,阿丑是他們嚴家最後的底牌,也是他們最強大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滅族危機真正降臨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將阿丑放出來的。
阿丑確實有著一些特殊的性質,每一次使用,他都會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仿佛是在消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需要長時間的沉睡來補充能量,恢復實力。
這也是為什麼嚴一命一直將阿丑視為最後的殺手鐧,不到關鍵時刻絕不輕易動用的原因。
「去山上。」肖晨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嚴一命的提議。他心中清楚,與這個名為阿丑的怪物的大戰,將會是何等的恐怖和艱難。
要是繼續待在這裡,只怕整個嚴家都會在這場戰鬥中化為烏有,老弱婦孺都難以倖免。
肖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其實並不願意對無辜的人出手,尤其是那些孩子。
在他的心中,嚴家的人雖然與他為敵,但並非所有人都該死。還有許多只是嚴家聘請來幹活的工人,他們與這場恩怨無關,只是不幸被捲入其中。
這裡是群山環抱中的一座不起眼矮山,其高度不過八百米,占地約有七八里之廣。
山上岩石嶙峋,形態各異,宛如天然雕塑,而草木則顯得稀疏罕見,偶爾幾株頑強生長的樹木點綴其間,更添幾分荒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