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他要將肖晨的自信徹底擊潰,讓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他永遠也無法招惹的。
那來自西域聖地的馬遠超,曾是何等的驚才絕艷,名震一方,然而,最終還不是隕落在了自己手上。
想到這一點,馬狂的自信心再次膨脹起來,他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戰績,又仿佛是在警告肖晨即將到來的命運。
他咧嘴獰聲道:「你不明白,將一個亡命之徒逼上絕路是什麼後果。亂石驚血,這就是我馬狂的絕學,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
話未說完,馬狂猛地一跺腳,只見地面陡然開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撕裂開來。
一條漆黑如墨的裂縫,曲折如閃電般迅速延伸,直指葉塵所在的位置。那裂縫中,仿佛有陰風呼嘯,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爆發,仿佛天地都在這一刻顫抖。細碎的石子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操控,咻咻地四濺而出,如同密集的暗器,覆蓋範圍之廣,竟超過了八丈之遠。
那些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鋒利的軌跡,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機。
兩旁的建築物,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頓時變得千瘡百孔,仿佛被狂風肆虐過的樹林,破敗不堪。
而那些離得近的人群,更是無法倖免,他們驚恐地倒在地上,身上布滿了細小的石子洞,仿佛被穿成了篩子。
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死不瞑目地望著天空,仿佛在訴說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與不舍。
馬狂的這一擊,不僅展現出了他驚人的實力,更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們知道,一旦惹怒了馬狂,這個亡命之徒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拖入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之中。
再看那爆炸的地點,原本平整的地面此刻已成了一個寬半丈、深三尺的大坑,四周散落著被爆炸勁道撕扯得四分五裂的碎石和塵土,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焦糊味與血腥氣。
大坑之內,一片狼藉,不要說完整的屍骨,就連一絲血肉也難以尋覓,仿佛那兩名頂級天才從未存在過一般,只餘下一片死寂與荒涼。
「哈哈哈……,我西域無極刀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下輩子投胎做人,招子一定要放亮點。」馬狂的笑聲在空曠的場地上迴蕩,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與得意。
他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痛快過,一連斬殺了兩名頂級天才,而且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唯一令他感到遺憾的是,肖晨這個天才在爆炸中被撕扯成了碎片,他們身上的寶物、秘籍等物,也肯定隨著爆炸化為了烏有,這讓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惋惜。
退出去很遠的方家和嚴家眾人,此刻正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恐懼。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攻擊,這西域無極刀的實力,簡直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那肖晨,剛剛還牛皮哄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結果現在卻連一招都擋不住,就這樣屍骨無存,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震撼與恐懼。
「前輩神功無敵,果然厲害!」最興奮的,莫過於嚴三刀了。他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與慶幸,雙眼閃爍著光芒,仿佛看到了家族未來的希望。
他剛剛還滿心憂慮,擔心馬狂要是真的輸給了肖晨,那他們嚴家必將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純粹是多餘的,甚至有些多餘得可笑。
潛能丹帶來的提升,簡直令人瞠目結舌。馬狂在服用潛能丹後,實力暴漲,竟然一招就秒殺了肖晨,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也讓嚴三刀心中的大石徹底落地。
馬狂得意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驕傲與不屑的弧度,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與輕蔑:「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而已,哪裡值得本大爺費心,簡直不值一提。」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一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猛然湧上心頭。一點寒芒突然在眼前放大,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道快到極致的寒芒,仿佛能夠撕裂空間,直指馬狂的要害。
入目處,身穿一身樸素布衣的肖晨,竟如同陽光下的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他的身影飄逸靈動,偏偏又帶著一種出塵脫俗的氣質,仿佛與這塵世格格不入。他以近乎瞬移的速度從眼前閃過,留下一道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讓人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蹤跡。
噗嗤!一抹鮮艷的血箭猛然從馬狂的脖子處飆射而出,如同憤怒的火龍,噴濺出去三米多遠,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猩紅。
那血箭在空中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最終無力地灑落在泥石板上,發出細微而沉悶的聲響。
「你……你沒有死!」馬狂的聲音顫抖著,每說一句話,脖子處的傷口都會如泉眼般湧出大量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染紅了他的面容。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甘,仿佛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站立在馬狂身旁不到一米的地方,肖晨輕輕甩了甩手上的刀片,那是一片方才從馬狂短刀上碎裂下來的鋒利碎片。他的動作從容而優雅,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儀式。
刀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剛剛經歷的生死較量。
肖晨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他淡淡地開口道:「本想和你多說幾句話,可惜……」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的重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遺憾,也有釋然。
本來想讓馬狂多受點苦,結果因為看到馬狂的戰鬥波及到了無辜之人,所以乾脆就下了狠手,倒是便宜這雜碎了。
吧嗒!馬狂的眼中閃過一抹自嘲的神色,那是對命運的無奈,也是對自己的嘲諷。他的腦袋突然一歪,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從脖子上無力地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