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遠超猝不及防之下,大怒道:「卑鄙!」他迅速反應過來,反手一掌拍了回去。
兩掌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連空氣都被這股力量撕裂開來。馬遠超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他沒想到馬狂竟然會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轟隆!一聲巨響,強悍的衝擊波如同狂暴的洪流,瞬間席捲八方。
這股力量太過強大,以至於周圍的花壇和精緻的家具都無法承受,紛紛被震得四分五裂,化作一堆堆碎片。
一些來不及躲閃的人們,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身不由己地被震得口吐鮮血,身負重傷,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聲響過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那是被強大力量摧毀後留下的痕跡。
馬遠超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被這股力量狠狠地震飛了出去,划過一道長長的弧線,最終踉蹌地落在坑坑窪窪的院落之中。
他的身影顯得有些狼狽,渾身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細小的傷口,面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顯然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然而,危險並未就此結束。下一刻,西域無極刀馬狂如同鬼魅般緊追而來,他的身影在空中划過一道殘影,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芒,直接一刀斬向馬遠超。
他的口中大喝道:「無極血刀!」伴隨著這一聲怒喝,一股濃郁的血色真氣從他的體內洶湧而出,凌空化為一把巨大的刀芒,帶著無盡的殺意和血腥,斬向馬遠超。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馬遠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只覺得自己的全身真氣和氣血都有些凝滯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神情也變得呆滯起來。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他猛地一咬舌尖,一股劇痛傳來,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長劍,滿含藍色真氣的劍芒迎了上去。
「烈陽劍!」馬遠超低吟一聲,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他手中的長劍仿佛響應了他的召喚,劍身之上瞬間催發出了一層藍色的氣膜。
這層氣膜蘊含著驚人的高溫,仿佛是從火山口直接抽取的熔岩之力,沿途所過之處,空氣劇烈地沸騰起來,發出了嗤嗤的聲響,就像是無數開水在同時沸騰,蒸騰起一片片白茫茫的水霧。
當那血色刀芒與藍色劍芒終於在空中對撞在一起時,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扭曲,變得支離破碎。
緊接著,一道強烈的紫光從碰撞的中心爆發出來,它帶著一種欲要吞噬一切的氣勢,瘋狂地衝擊著血色刀芒。
然而,血色刀芒卻顯得無比凝固結實,就像是經過千錘百鍊的鋼鐵,不僅沒有被紫光沖潰,反而有著一種磨滅真氣的效果。
紫光剛一碰上血色刀芒,就像是春雪遇到了烈日,紛紛融化退縮,那熾熱的高溫仿佛將紫光中的每一絲力量都蒸發殆盡。
眨眼之間,紫光就被磨掉了三成,剩下的七成也顯得虛弱不堪,一觸即潰,最終在一聲清脆的崩碎聲中瓦解消散。
這一擊的碰撞,讓馬遠超臉色大變。他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從長劍上傳來,震得他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噗的一聲,他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那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鮮紅的弧線,然後無力地灑落在地。
西域無極刀馬狂哪裡會放棄這大好形勢,他的腳掌剛一落地,便如同獵豹般迅猛地追了上來。
他囂張地大笑著,聲音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得意與狂妄:「哈哈,我這無極血刀可是我苦練數十年的拿手招式,你一個小娃娃,雖然境界不弱,但戰鬥經驗,實在是太差了。在這江湖上,光有境界可遠遠不夠啊!」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馬遠超的輕蔑與不屑,仿佛已經看到了對方敗亡的下場。
緊接著,他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長刀,刀尖直指馬遠超,繼續說道:「我這刀法專破內家真氣,無論你修煉的是何種高深內功,在我的無極血刀面前都不過是紙老虎。何況你剛才沒時間蓄力,一身功力只發揮出七成,又如何能是我的對手?快快受死吧,小娃娃,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馬狂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馬遠超的心上。然而,馬遠超並未因此而退縮,他的眼中反而閃過一抹獰色。
在飛退的過程中,他迅速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枚丹藥。這枚丹藥龍眼大小,表面晶瑩透明,仿佛是用最純淨的水晶雕琢而成。
然而,在這透明的外表下,卻蘊含著一點烈焰般的紅光,那紅光流轉不定,如同火焰在跳動,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這枚丹藥顯然是馬遠超的救命稻草,他緊緊握著它,眼中閃爍著決絕與希望。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頭,只有藉助這枚丹藥的力量,才有可能扭轉戰局,擊敗眼前這個囂張的敵人。
毫不猶豫的,馬遠超將那枚蘊含著烈焰紅光的丹藥吞下。隨著丹藥入腹,一股熾熱而磅礴的力量瞬間在他體內炸開,仿佛有千百條火龍在他血脈中奔騰。
他低喝一聲,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決絕,一身藍色的長衫在無風的空氣中自動鼓盪起來,衣袂飄飄,顯然是在全力運轉真氣,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決戰。
下一刻,馬遠超的臉色變得通紅一片,如同被烈火燒灼過的赤鐵,蚯蚓大小的青筋在他皮膚底下暴起,如同一條條蜿蜒的河流,一直延伸到髮髻內,顯得異常猙獰。
他的雙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那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命運的抗爭。
此刻的他,內心充滿了不甘與憤怒。回想起上一次與西域無極刀馬狂的交手,雖然過程也頗為艱辛,但明明是他壓制了對方,占據了上風。
可這一次,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他竟然一直被對方算計,處處被壓制,仿佛陷入了對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