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驚恐地看了影七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對影七權威的敬畏,也有對自己命運的深深憂慮。
他顫抖著聲音,幾乎是在哀求:「七爺,您不能放他們離開啊,他們一定會弄死我的。我……我可是您的人啊!」
「廢物!」影七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冷冽,他冷漠地瞥了林江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厭惡。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仿佛林江在他的眼中連塵埃都不如。
「你的死活,關我屁事……」影七的話語中充滿了冷漠與無情,他仿佛是在告訴林江,他的生死對於影七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緊接著,他卻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不過,這裡不能隨便動手的,你是真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場子啊。這裡可是黑鷹公司的地盤,連我義父在黑鷹公司面前都不敢太放肆了。」
影七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黑鷹公司的忌憚與敬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他深知,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實力與背景同樣重要。而黑鷹公司,正是這片土地上最為強大的勢力之一,即便是他義父影王,也不敢輕易招惹。
「沒關係,在我眼裡,他們不過是砧板上的肉而已,隨時拿捏。」影七的語氣再次變得冷冽而自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力量的絕對自信。
他仿佛是在告訴林江,無論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他都有信心將其擊敗。
說完話,影七揮了揮手,帶著自己的手下準備離開。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高大與冷酷,仿佛是一尊不可一世的霸主。而林江,則嚇得臉色蒼白,他急忙追了上去,口中不斷地呼喊著:「七爺!七爺!」
林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無助,他仿佛是在祈求影七能夠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能夠繼續活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
「滾!」影七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刺骨,他的一個手下聞言,立刻如同一頭猛獸般沖向了林江。那手下身形矯健,動作迅猛,一腳便狠狠地將林江踢飛了出去。
林江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他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最終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林江的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他望著影七等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力與悔恨。他再也不敢追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與影七之間的差距,已經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如同鴻溝般難以逾越。
此時的林江,已經有些後悔了。但這種後悔,並不是因為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朋友,或者是對影七等人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
相反,他的後悔,是因為他覺得這一切都不值得。他把自己最心愛的女朋友都賣給了影七的手下,結果卻什麼也沒得到,反而還落得了如此下場。
「該死!」林江恨恨地一拳頭砸在了地上,他的拳頭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他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屈辱都傾瀉出來。然而,無論他如何憤怒,如何不甘,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獨自品味著失敗的苦澀。
……
「那個影七,還算識趣,沒有在這裡動手。」酒吧二樓,一個裝飾豪華的寬大陽台上,金先生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張藤編搖椅上,身上穿著一件質地柔軟的寬大睡袍,手中捏著一根雪茄,緩緩吞吐著雲霧,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他身旁的一張小圓桌上,擺放著一隻精緻的水晶菸灰缸,以及幾瓶未開封的高級洋酒,彰顯出他非凡的身份與品味。
「那個人叫肖晨,跟咱們忌憚的戰神王一個名字,不過年齡相差太大,也感覺不出來有什麼實力。」一旁,身材高挑、穿著得體職業裝的女秘書凱蒂,正扶著一副精緻的眼鏡,目光銳利地注視著下方的人群,聲音清冷而幹練。
她的長髮被整齊地束在腦後,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仿佛對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
「不過,他得罪了影七,倒是省去了我們不少的口水。」凱蒂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金先生聞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你別小看他,他比那個方清雪還要難纏。不過也沒用,在影七面前,他活不過明天的。」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只是繼續抽著雪茄,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他的心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麼更為深遠的計劃。
凱蒂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思索與不舍,她輕聲說道:「人才難得,況且他如此年輕,潛力無限,我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送個人情,招攬一番?或許,他能成為我們未來的一大助力。」
金先生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種人,自視甚高,心中有著自己的驕傲與堅持,不會甘居人下。就像那三國時代的呂布,雖有勇武,卻反覆無常,是個不忠不義之人。若是我們輕易招來他,恐怕日後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說到這裡,金先生微微一頓,似乎在權衡著利弊,片刻之後,他才又繼續道:
「影七,雖然是影王十三個義子之中最弱的一個,但說實話,他並不差。他有著自己的手段和智謀,只是相較於其他義子,他更為低調,更為隱忍。
如果這個肖晨能頂得住影七的攻勢,展現出足夠的實力與智慧,那我們再招攬他也不遲。但如果他頂不住,那就說明他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價值,死了也就死了吧,不值得我們去費心。」
說到這裡,金先生的語氣變得更為冷冽,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思考著更為深遠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