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卻藏著無盡的寒意與嘲諷:「天海的企業產品質量調查小組副組長曹軒,你應該認識吧?」
白冒功一聽這話,心頭猛地一顫,他立刻明白了肖晨話中的含義。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我請他幫忙整治林氏集團,我可以立刻給他打電話,讓他取消行動,不再針對林氏集團。」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惶恐,生怕肖晨不相信他的話,或是提出更加苛刻的要求。
肖晨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人心,直視白冒功的靈魂深處:「哦?你是想整死林氏集團?」
白冒功此時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他顫抖著聲音,竹筒倒豆子般地將自己的計劃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我讓曹軒那邊故意整林氏集團,營造出林氏集團即將停產整改,瀕臨破產的假象。同時,我暗中讓王雄去誘導其他股東,讓他們因為恐慌而低價拋售手中的股份,這樣我就有機會趁機收購林岳的股份。
就算林岳那個老頑固不肯賣,但只要我能吃掉其他股東的股份,也能順利增加對林氏集團的持股比例,從而逐步控制整個集團……」
說到這裡,白冒功的聲音已經因為緊張和恐懼而變得有些沙啞。他抬頭望向肖晨,眼中滿是祈求與畏懼,仿佛是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收購股份?」肖晨輕輕重複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笑容中既有對白冒功計劃的嘲諷,也有對自己判斷的肯定。
其實,早在王雄被人放走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得到了匯報。但他並沒有立即採取行動,而是命令手下按兵不動,暗中觀察王雄的動向,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要耍什麼花招。
如今,一切終於水落石出。原來,王雄的背後是白冒功在指使,他們搞來搞去,還是為了拿下林氏集團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這接下來的劇情,肖晨心中已大致有了輪廓。讓企業停產,營造出一種末日的氛圍,然後趁機收購各大股東的股份,甚至是林岳手中的那份寶貴持股。
一旦掌握了足夠的股份,他只需輕輕一句話,便能解除林氏集團的困境,讓其恢復正常運營。但到那時,林氏集團和林家之間,恐怕就只剩下名義上的聯繫了,甚至可能連名字都得改頭換面。
這種手段雖然談不上高明,卻異常有效。畢竟,在商場上,這樣的戲碼早已屢見不鮮,太陽底下確實沒有什麼新鮮事兒。肖晨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感嘆著人性的複雜與多變。
他再次詢問了幾句關於計劃的細節,確保自己了解得足夠清楚。隨後,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白冒功,那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不屑。
白冒功見狀,驚恐之情溢於言表。他深知自己的計劃已經敗露,肖晨的怒火隨時可能將他吞噬。
於是,他不顧一切地喊道:「肖先生,你放我們父女一次吧!我把阿美集團給你,全部都給你!只求你能饒我們一命!」
他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絕望與哀求,仿佛是在向肖晨祈求一絲生機。然而,肖晨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是在思考著什麼。
白冒功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肖晨的手中,他只能默默地等待著肖晨的裁決。
片刻之後,肖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與嘲諷:
「你雖然是阿美集團的董事長,但阿美集團可不是你的私有物。它屬於每一個為它付出過努力的人,也包括我即將派去接手它的人。
不過,你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我之前就已經給了你時間,讓你去調查那位金先生的真實身份。
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來完成這個任務,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也就是說,你還剩下四天的時間。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肖晨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白冒功的心上。
白冒功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連連點頭,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恐懼與哀求:「我照你說的做,一切都照你說的做。只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活下去。」
此時的白冒功,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半點囂張與狂妄。他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握在肖晨的手中,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回想起之前自己還依仗著有個厲害的女兒,以為能夠憑藉她的力量逃脫肖晨的制裁,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在肖晨面前,他的女兒也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力。
白冒功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他只能默默地祈求著肖晨能夠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他知道,這四天的時間,將是他生命中的最後希望,也是他能否活下去的關鍵所在。
「很好!」肖晨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是在宣判白冒功和白石晴的命運。他的目光從白冒功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白石晴,眼中閃過一絲冷漠的神色。
「也給你一個機會吧,殺了那個盧比奧,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肖晨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是在給白石晴下達最後的通牒。
白石晴聽到這話,身形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了短暫的愣怔。但很快,她的眼神便變得狠辣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問題,肖先生,我早就看這傢伙不順眼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盧比奧聽到白石晴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大吼道:「白石晴,你混蛋,我可是你師兄啊,這一次回來也是為了幫你的,你怎麼能殺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白石晴緩緩走到了盧比奧的身邊,壓低了聲音,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語氣說道:「師兄,對不起了。但我不殺你,你也一樣會死。還不如讓我殺了你,我活下來,還能為你報仇。」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決絕,仿佛是在做最後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