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與灑脫,仿佛對身份地位並不看重。
王興雲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的神色:「那我可不敢,我還是叫您肖先生吧。」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恭敬與謹慎,顯然對肖晨的身份有著深刻的認識。
肖晨見狀,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掛著幾分無奈的笑容:「算了,隨你,只要別稱呼我職務就行了,不然我還得解釋。」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靜謐的房間內。房間內光線柔和,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呆呆地坐在那裡,雙眼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他的臉上透出一種傻乎乎的表情,嘴角微微下垂,整個人看起來極不對勁。
肖晨一進門,目光便落在了青年的身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咦?」他輕聲發出疑惑,眼神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
一旁的王興雲見狀,急忙問道:「盟……肖先生,您發現什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與期待,顯然對肖晨的判斷極為重視。
肖晨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意:「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不過這事兒說起來有些詭異,怕是那位黃老不肯信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感慨,仿佛對即將揭露的真相早有預料,卻又擔心他人難以接受。
此時,房間內已經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在為青年進行檢查。
老者身著聖地特有的衣物,衣擺輕輕搖曳,上面繡著蓬萊聖地一個宗門的顯眼標記,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來自聖地似的。
他的面容傲慢,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易察覺的得意與賣弄,每一個動作都似乎在向周圍的人展示自己的醫術有多麼高超。
老者手持一根銀針,輕輕地在青年的手腕上試探著脈搏,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在試圖從青年的脈搏中讀出他的病情。
然而,即便是他這樣的醫術高手,面對青年的情況,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幾分凝重與疑惑。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保持著那份從容與自信,仿佛隨時準備向周圍的人展示他的醫術有多麼神奇。
「那就是聖地來的神醫江流山。」王興雲低聲給肖晨介紹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與無奈,「此人派頭很足,黃遠東似乎也更相信他,要我來,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對江流山醫術的認可,同時也隱含著對自己地位的微妙不滿。
肖晨點了點頭,目光淡淡地看向了江流山。這位神醫從表面上看不出年齡,皮膚緊緻,面容紅潤,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但實際可能已經超百歲了。
他身穿一襲潔白的長袍,衣擺隨風輕輕搖曳,上面繡著蓬萊聖地特有的標記,顯得高貴而神秘。儘管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但表面上卻似乎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仿佛歲月對他格外寬容。
江流山正在給那痴呆之人看病,他手法嫻熟地檢查著病人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他對醫術的深厚造詣。
病人看起來很是痛苦,臉上扭曲著,雙眼無神,嘴角掛著涎水,仿佛被病魔折磨得失去了所有的尊嚴與希望。
旁邊站著一個女子,她年紀並不大,只有四十多歲,但保養得宜,皮膚細膩,身材勻稱,看起來很有氣質。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病人的深深擔憂與關愛,雙手緊握在一起,仿佛在默默祈禱著江流山能夠妙手回春,拯救她的親人。
只是此時,這美麗的臉龐上布滿了晶瑩的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落,顯然她的內心正被無盡的痛苦所撕扯,心疼著自己那痴呆的孩子。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與哀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畢竟,就算是已經痴呆,那也是自己十月懷胎、歷經艱辛親生的骨肉啊,這份血脈相連的情感,如何能不心疼?
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一方面希望孩子能夠擺脫病魔的糾纏,恢復健康;另一方面又深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奢望,只能默默承受這份無盡的痛苦。
黃遠東則坐在一旁,他的身形挺拔,眼神中透出不怒自威的神色,仿佛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即便在如此悲傷的時刻,也依然保持著那份從容與堅定。
他並未流眼淚,但臉上的關切之意卻不是假的,那緊鎖的眉頭、緊抿的嘴唇,都透露出他內心的痛苦與焦慮。
他很想顯然,自己也很疼愛這個孩子。
畢竟,他很大年紀才有了這個兒子,而且因為前不久的一次刺殺事件,導致那個部位受了傷,從此不能生育。也就是說,這兒子是他唯一的血脈傳承,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希望與寄託。
黃遠東深知,家族的延續不僅僅是血脈的傳承,更是精神與信仰的傳遞。他希望自己的家族可以傳承下去,不僅僅是在血脈上,更是在精神與品格上。
他不希望家族的榮耀與輝煌在這裡終結,更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家族的恥辱與遺憾。因此,他一直在努力尋找著能夠治癒兒子疾病的方法,哪怕是一絲希望,也絕不放棄。
此時,一個身影悄然靠近黃遠東,低聲在他耳邊呢喃了幾句,話語雖輕,卻足以讓黃遠東的神色微微一變。
他緩緩轉過頭,目光終於落在了王興雲和肖晨的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著無數的情緒與考量。隨後,他緩緩起身,步伐穩健地走了過來,每一步都透露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院長,」黃遠東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那位是蓬萊聖地來的神醫江流山,您應該也聽說過他的大名。今次怕是要讓您白跑一趟了,不過請您放心,今日的情分,我黃遠東銘記在心,日後定有回報。」
王興雲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淡淡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黃老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